等三名修灵者把软鞭恢复成灵剑的时候,灵剑亦只剩下半截。
上官秀哼笑一声,说道:“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说话之间,他身形一晃,向那三名修灵者窜了过去,到了近前,他连出六拳,又踹出八脚。
一名修灵者躲闪不及,被上官秀的一脚正扫在头侧。随着咔嚓一声的脆响,那人在空中打着旋飞了出去,落地后,头侧的灵铠俱碎,鲜血直流,已然当场晕死过去。
他的修为是高深,但还没有达到上官秀的那种程度,他身上灵铠的坚韧程度也远比上上官秀的灵铠,两相碰撞,高下立分。
神剑门的四名修灵者,就这一会的工夫,已被上官秀打倒了两人。
余下的两人心头一寒,料不能胜,他俩倒也干脆,背起两名受伤倒地不起的同伴,向叛军的深处逃去。如果不是顾及背后的己方兄弟们,上官秀还真想追上去与之再战。
随着这四名修灵者战败而逃,周围的叛军当中再无能与上官秀相抗衡之人。在上官秀的带头冲杀之下,叛军逐渐抵御不住,推进的步伐也被阻挡住。
就在上官秀战得兴起之时,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鸣金之声,别看上官秀是贞郡军的主帅,听闻鸣金声他也得后退。片刻也未停留,他从叛军阵营中突杀出来,率领麾下向后撤退。
此时,火铳营已然退出二百步之远,位置相对安全,所以才鸣金让前方作战的将士们撤退回来,不要再与敌近身肉搏,做无谓的牺牲。
等到上官秀率军退回到本阵,战场又恢复到一开始的局面,叛军的箭阵射不到贞郡军,而贞郡军的火铳营却能打到叛军,四门火炮接连不断的开火,轰破叛军前排的重盾,火铳兵采用绵性循环射击,杀伤重盾后的敌人。
那四名神剑门的修灵者一路退回到叛军的后方,见到在后方坐镇指挥作战的常贯,其中一人拱手说道:“常将军,还是赶紧下令撤退吧,此战我们已经败了。”
“败了?撤退?”常贯暗暗咬牙,沉声说道:“我军将士有二十万,贞郡军只有区区五万人,这场仗无论怎么打,我军也不会败!”
那名修灵者连连摇头,说道:“贞郡军有火炮和火铳相助,即便只有五万人,战力也不是你这二十万的大军所能抗衡的,而且贞郡军左右两翼的主将都极为了得,一人是上官秀,一人是广獠,修为皆已达到灵?幻灭境,再打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必不能胜!”
常贯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手指着前方,大声喝道:“难道你们看不到贞郡军已经被我军打退了吗?只要再加把力,我军就能全歼敌人,砍下上官秀的脑袋!”
那名修灵者深深看了常贯一眼,有啼笑皆非之感,连他这个不是军中将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贞郡军那是战术性的撤退,人家就是要和你拉开距离,利用火炮和火铳的射程杀伤你,常贯竟然还觉得人家是不敌败退。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常将军,你真应该放弃坐镇后方,到前方亲自去看一看,前方的将士们已经伤亡到什么程度了。”
见常贯还是一脸的怒色和不以为然,他也不愿再多劝,拱手说道:“在下言尽于此,常将军,我等恕不奉陪,告辞了!”
“你……你们要走?”听闻他们要走,常贯还真有点慌了。
那名修灵者冷冷一笑,说道:“常将军想留下来等死,我们可不想陪常将军作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仇,我们神剑门来日必从上官秀的身上讨要回来,告辞!”
这就是江湖门派和军队的不同,他们不会在两军阵前死战到底,也谈不上有什么牺牲的精神,他们信奉的不是军人荣耀,不是血洒疆场、马革裹尸,而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我打不过你,明日我再回来找你报仇,趁你不注意,我在你背后捅一刀,这才是江湖门派的作风。
看着那两名神剑门弟子背着两名受伤的同伴快速离开,常贯傻眼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至人家已跑远,他才身子一震,大声说道:“你……你们不能走啊……”
神剑门弟子闻言,头都没回一下,反而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这群软骨头的江湖门派!”望着对方绝尘而去的背影,常贯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
林勇带着一干部下,骑马跑了过来,回头望了一眼离去的神剑门弟子,他好奇地问道:“老常,你是派人回去求援了吗?”
常贯心头一动,点头应道:“没错!我方的援军即刻就到!”
“太好了!没想到宁南人用的那些鬼东西,现在被都贞郡军学了去,前军的将士们已经伤亡很大,如果援军再不来,我们恐怕是坚持不下去了!”林勇忧心忡忡地说道。
常贯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二十万打五万,四倍于敌,这仗没有输的道理,林兄,你就放心吧,此战我军一定能胜,贞郡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林勇望着前方的战场,喃喃说道:“但愿如此!”
战斗还在持续,贞郡军的确是在边打边退,但他们的后退可不是败退,而是在尽量拉远对方的距离,以远程的火器不断地杀伤叛军。战斗已经持续两个多时辰,贞郡军这边的伤亡并没有多大,反观叛军的伤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二十万的大军,现已死伤五万余众,位于前军的叛军,都是成营成编制的被打光。一个营的兵力推进上去,只一会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