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凯文被擒,叛军群龙无首,变成一盘散沙,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剩下还坚持战斗的叛军也都是各自为战,已然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
上官秀率领着贞西军一路杀至郡守府,此时郡守府内也正发生着激战,以曹雷和袁牧为首的第二、第三兵团业已杀进郡守府内,郡守府的里里外外随处可见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多都是叛军留下的。
刚要走进郡守府的大门,就见里面有一大堆浑身是血的叛军冲了出来,不用上官秀出手,段其岳、肖绝、吴雨霏等人提刀迎上前去,一走一过之间,将数十名叛军全部砍倒在地。
在他们砍倒这批叛军的同时,从郡守府的大门里又追出来一大批的贞西军,为首的两位,正是曹雷和袁牧。众人见到上官秀到了,皆倒提着手中的武器,插手施礼,说道:“秀哥!”
曹雷咧着大嘴,喘着粗气,走到上官秀近前,愤愤不平地说道:“秀哥,我们把郡守府都快翻遍了,也没把史凯文那孙子找出来。”
上官秀一笑,摆手说道:“不必再找了,史凯文已经被我擒下。”
曹雷和袁牧眼睛同是一亮,喜笑颜开道:“原来史凯文已被秀哥擒下了,这下我们就放心了。”
上官秀向郡守府内扬扬头,问道:“里面还有敌人吗?”
“大多都已被我们杀了,现在只剩下小股的敌军还负隅顽抗。”袁牧说道。
“嗯。”上官秀点点头,迈步走进郡守府。
看见上官秀的身后还跟着三名穿着叛军盔甲又有些面熟的青年,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曹雷疑惑地敲了敲脑袋,问道:“你们,你们好像是……”
“曹大哥,你不认识我们了,在上京城外的土地庙里,我们曾见过面的!”魏虎笑呵呵地提醒道。
经他这么一说,曹雷和袁牧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想起他们三人是谁了。两人惊讶地张开嘴巴,手指着魏虎,回想了一会,两人异口同声地惊道:“魏虎!”
“哈哈!”魏虎大笑,向曹雷和袁牧抱拳拱手,李柱和张文广二人也同是抱拳施礼。
走进郡守府的大厅,里面满地的尸体,上官秀让人先把地上的尸体清理出去,而后又向曹雷和袁牧讲述一遍魏虎三人投靠过来的经过。
听完上官秀的讲述,曹雷和袁牧都乐得合不拢嘴,他俩用力地拍了拍魏虎三人的胳膊,笑道:“这回好了,我们以后就是自家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魏虎、李柱、张文广拱手说道:“以后还请曹大哥、袁大哥多多照顾。”
上官秀话锋一转,问道:“飞雪现在在哪里?”
张文广面色一正,说道:“就在小人的房里,小人这就去把她接过来。”
曹雷跟着说道:“我跟你一起去,你现在还穿着叛军的盔甲,和下面的兄弟们遇到,弄不好会产生误会。”
张文广笑道:“那就烦劳曹大哥了。”
“哎,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嘛!”曹雷和张文广说说笑笑地并肩向外走去。他俩前脚刚出去,就听门外有人高声唱吟道:“郡主到——”
上官秀等人齐刷刷地向外看去。时间不长,唐婉芸在一干通天门弟子的簇拥下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官秀等人纷纷上前插手施礼,说道:“郡主!”
唐婉芸没有理会旁人,目光落在上官秀的身上,上一眼下一眼仔细地打量着他。见他面色红晕,身上也不像有伤的样子,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今日攻城,上官秀的任务是最危险的,他是先混入城内,一旦暴露,首当其冲被叛军围攻的人就是他,现在见他无事,她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她面无表情,脸色也有些阴沉,不满地质问道:“昨天晚上我们不是已经把战术都定下来了吗,你只是率军偷袭西京北城,怎么今天早上战术又突然变成你要先混入城内?”
虽说她的话中充满责备之意,但上官秀还是能听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关心。他心头一暖,含笑柔声道:“计划总算没有变化来得快,今天早上,史凯文突然派郑克来我军大营议和,我觉得这倒是我偷偷混入西京的好机会,我先带一批兄弟混入城内,等城外的兄弟偷袭北城时,与之里应外合,破城也更有把握些。”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但唐婉芸还是紧锁着眉头,说道:“这样做,实在太冒险了。”
“不过,我打赢了。”
“你赢,是赢在有魏虎的相助吧!”唐婉芸的消息很灵通,上官秀是怎么打下北城的,她已然探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上官秀苦笑,说道:“天上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对阵强敌,若想速战速决,冒险在所难免。”
唐婉芸白了他一眼,警告道:“只此一次,如果下回你再敢这么不计后果的贸然行事,我绝不轻饶你,记住,你的命,现在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
她这话一语双关,在旁人听来,会觉得她是说上官秀的命也是贞西军的,但上官秀能听得出来,她实际说的是,自己的命也是她的。
他含笑摇了摇头,没有多言。唐婉芸清了清喉咙,话锋一转,问道:“哪位是魏虎?”
魏虎站在原地没敢动,也没敢说话。他毕竟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而唐婉芸是郡主,在贞郡,她代表的就是朝廷。
上官秀转头向魏虎看去,见他也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上官秀微微点下头,示意他无事。
见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