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风国和贝萨打仗的是时候,上官秀想的是如何图谋宁南,当风国和宁南打仗的时候,上官秀又想着如何图谋沙赫,如何把沙赫作为风国跳板,让风国势力越过沙赫,继续向西扩张。
对于上官秀的好战,唐凌深有体会,就对外战争这件事上,唐凌觉得上官秀比自己更像是一国之君。
他拥有比自己、比历代风国皇帝都要大的野心和企图心,自己只是想把风国打造成一个强国,能做到国泰民安即可,而上官秀想的是,把风国打造成一个千秋万代,能傲视群雄的天朝上国。
唐凌笑了笑,话锋一转,好奇地问道:“用牛奶和红酒泡澡,真的可以变得更美更年轻吗?”虽然是皇帝,但唐凌终究是女人,爱美则是女人的天性。
上官秀不懂这些,他耸耸肩,说道:“既然南怀这么说了,我们倒也不妨试试!”说着话,他解开腰间的玉带。唐凌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也要洗?”
“当然是夫妻二人一起洗了!”上官秀脱下长袍和内衬,露出赤膊的上身。即便已经经历过两次药物的脱胎换骨,上官秀的身上依旧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唐凌走到他的近前,抬起纤细的素手,轻轻抚摸着上官秀身上的疤痕。疤痕有大有小,有些是圆孔形的,有些是长条形的。她边轻轻的摸着,边喃喃问道:“一定很疼吧!”
“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早就习惯了。”上官秀握住唐凌的小手,将她拥入怀中,问道:“香儿觉得西卜城怎么样?”
“很好。以后,西卜城或许会比御镇更加繁华。”西卜城的发展太快了,才短短数年的时间,已经从一个茹毛饮血的番邦部落蜕变成为一座巨大又繁荣的都市,包容了各种文化,各种族群,即便只是第一次来西卜城,唐凌也能预感到,西卜城的发展还远远未到极限,以后究竟能发展成什么样子,现在谁都预测不出来。
上官秀说道:“如果香儿喜欢,我可以让南怀在西卜山的山顶上打造一座行宫,以后香儿也可以经常过来游玩。”
唐凌沉吟片刻,说道:“那需要很多的银子吧!”
西卜山本就不小,要把大量的石材和木材运送到山顶,无疑要动用大量的人力。
听她只是担心银子,但并没有提出反对,上官秀笑道:“银子的事,香儿不必担心,西卜山的银库我们也去巡视过了,打造一座行宫,绰绰有余。”
“那……就按照阿秀的意思办吧!”唐凌依偎在上官秀的怀中,娇柔地低声说道。
当上官秀从卧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这么晚了,他本以为西卜城的官员们早就已经睡下,结果出来一瞧,不仅城主南怀守在外面,城尉萧贲、分堂主欧阳飞也同在外面守候。
看到上官秀出来,三人齐齐走上前去,躬身施礼,异口同声道:“殿下!”
上官秀向他们摆摆手,示意三人不必多礼。南怀小声问道:“陛下已经睡下了吗?”
“嗯。”上官秀点头,又不远处的花园努努嘴。三人会意,跟随着上官秀走进花园的凉亭里。
要知道这里可是西卜山的山顶,地面都是石头,本是寸草不生的,这里能有花园,泥土都是靠人力,从山下一框框背上来的。
上官秀在凉亭中坐定,南怀三人不敢坐,规规矩矩地站立在一旁。上官秀笑了笑,挥手说道:“你们也都站了大半宿了,都坐吧!”
“是!殿下!”说是坐,三人的屁股只是在石凳上粘了点边而已。南怀清了清喉咙,开口说道:“殿下,不知陛下为何气恼,可是微臣有款待不周之处?”
上官秀乐呵呵地看了眼南怀,说道:“南大人不是款待不周,而是款待的太周到了。”
“啊?”
“陛下向来勤俭,而南大人的这座城主府,在陛下眼中已奢华到离谱的程度,即便是西京的行宫,都未必能比得上南大人的城主府,这让陛下不得不怀疑,南大人究竟是在西卜山做城主,还是打算在这里称王称帝?”
屁股本就在石凳上粘了点边的南怀,听完上官秀这话,身子直接滑跪到地上,脸色煞白,表情惊恐,颤声说道:“殿……殿下,微臣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存有丝毫的谋反之意啊,殿下明鉴,请殿下明鉴啊!”他一边说着话,一边不断的向前叩首。
坐在旁边的萧贲和欧阳飞互相对视一眼,看了看磕头如捣蒜的南怀,二人双双站起身形,向上官秀拱手施礼,说道:“殿下,南大人的确没有谋反之意,这一点上,确实是冤枉南大人了。”
萧贲和欧阳飞都是修罗堂的人,为人刚正不阿、性情耿直粗犷,对于做账房出身,向来贪财的南怀,他二人都不是很待见,不喜归不喜,但要说他谋反,那就太可笑了。
西卜城的银子和粮食并不是由南怀一人在掌管,城军和修罗堂的人更是分别掌控在城尉萧贲和分堂主欧阳飞的手里,南怀就算有谋反之心,他又拿什么去谋反?
上官秀看眼起身为南怀说话的萧贲和欧阳飞二人,淡然一笑,说道:“陛下对南大人的怀疑,是源于不了解,南怀,你起来吧!”
“谢殿下!谢殿下对微臣的信任!”南怀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擦了两把额头的汗珠子,解释道:“殿下,并非微臣好奢,而是,而是西卜城与国内不同,在这里,没人信奉低调,没有财不露白的概念,只要有钱,才会拥有一切。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