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怀中的幼儿被扔到地上,哇哇的啼哭,叛军头目扛着少妇,大步向里屋走去。
薛乐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踉跄着冲到叛军头目的背后,把他的后衣襟死死抓住,尖声叫道:“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
“他娘的,老子就是讨口奶水吃,至于你哭爹喊娘、要死要活的吗?滚开!”
叛军头目又是一脚,狠狠踹在薛他踢出去好远。跌坐到地上的薛乐还想起身,上去拦阻,周围的叛兵一拥而上,用火铳的铳托向薛乐身上猛砸。
只眨眼的工夫,薛乐已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他双手抱着脑袋,身子佝偻成了一团。
叛军头目回头看了看,哼笑出声,大嘴撇撇着,大声说道:“老子为你们这些贱民诛杀妖女,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卖命,现在讨口奶水吃还他娘的推三阻四,就算今天老子弄死你,都是你自己活该!”
“军爷不能……军爷饶命啊……”薛乐在地上蠕动求饶,一名叛兵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让他动弹不得,叛兵对头目嘿嘿怪笑着说道:“老大给兄弟们留一口,兄弟们也都等着呢!”
“哈哈——”众叛兵大笑。有几人跟着叛军头目一并进了屋。
女人的惨叫声,男人们的淫笑声,还有孩子的哭声,交织在了一起,让原本安静祥和的小院,变得不堪入目。
薛乐眼睛充血,双目猩红,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就是搬不开踩在自己头上的那只脚。此时,他眼中流淌出来的都不再是泪,而是血。
踩住薛乐脑袋的叛兵,还在向屋里不停地催促道:“快一点,你们都快一点,我可正等着呢……”话音未落,忽听身侧传来吱呦一声,他下意识地扭头一瞧,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只见柴房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血人。说他是血人,一点也不夸张,脸是红的,衣服是红的,连头发都是红色的,冷眼看过去,仿佛刚从红色的染料中钻出来似的。
叛兵下意识地倒退两步,问道:“你……你他娘的是人是鬼?”
没有人回答他,血人走到他的近前,手臂只横着一挥,电光乍现,紧接着就听噗的一声,叛兵的脖颈断裂开,脑袋弹还是张大着嘴巴,满脸的惊骇之色。
断头落地,尸体仰面而倒。血人把趴在地上的薛乐拽了起来,同时从尸体腰间拔出佩戴的铳剑,放在薛乐的手里。薛乐一把抓住铳剑,喘息着看向血人,凝声说道:“殿下!”
从柴房中走出的这名血人,正是上官秀。他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冲着薛乐点点头。后者紧紧握着铳剑,从地上爬起,五官扭曲,表情狰狞,怒吼一声,向里屋直冲了进去。
“啊——”
很快,屋子里先是传出叛兵的惨叫声,接着,是女人的尖叫还有男人们的怒吼。上官秀身形一晃,在原地瞬间消失,都没过十秒钟,他的身形又出现在原地,只不过,手中多出了三颗血淋淋的断头。
上官秀提着断头的头发,向上稍稍拎起,歪着脑袋看了一眼,手臂随意的向外一扬,三颗断头一并射出,撞在墙壁上,啪啪啪,墙面立刻多出三朵血红的花朵。
他弯下腰身,把正在啼哭的幼儿从地上捡起,轻轻抱在怀中,动作僵硬的掂了掂,低头哄道:“呦、呦、呦——”
孩子停止了哭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上官秀的嘴角扬起,用手指在孩子的嘴边轻轻划了划。孩子立刻转头,吸吮他的手指头。
上官秀脸上的笑意加深,恰在这时,薛乐抱着衣衫不整的少妇从里屋走了出来,到了上官秀近前,他屈膝跪地,带着哭腔说道:“殿下……”
“这里死了人,你们一家三口也不能在这住了!”上官秀把怀中的孩子交给薛乐,又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薛乐,交代道:“先在城中找隐蔽之处躲藏,等这阵风声过了,你们可离开上京,去往贞郡避难。”
“殿下呢?”
“我要走了。”
“殿下,带上小人吧!”薛乐咬牙切齿地说道:“小人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叛兵做垫背的!”
上官秀把薛乐从地上拉起来,顺便把他手中滴血的铳剑接过来,说道:“薛兄弟有妻儿老小要照顾,如果你死了,他们又怎么办?快走吧,趁着叛军还没找过来,赶快走!”
“殿下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不等他说完话,上官秀向他笑了笑,轻道一声:“告辞!保重!”说完话,薛乐只觉得一阵劲风从面前刮过,当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上官秀的踪影?
离开薛乐的家,上官秀没有走出多远,就听闻西面传来打斗之声。上官秀眯了眯眼睛,纵身掠飞过去。在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里,有群叛军正在围攻数名暗系修灵者。
这几名暗系修灵者的修为都不弱,在叛军当中时隐时现,他们每一次的现身,周围都有一圈的叛军被砍翻在地。
当他们快要把眼前的叛军全部杀光的时候,从巷尾处,又蜂拥而至上千之众的叛军。
众暗系修灵者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率先跳上墙壁,可是他刚上墙,就遭受到叛军的集火。
嘭嘭嘭!火铳的射击声连成一片。暗系修灵者身子在墙头上向下翻滚,虽说他的速度够快,但手臂和大腿还是各中了一弹。
就在叛军打算再次集火射击的时候,上官秀倒了,他从叛军的侧翼落下,进入人群里,灵乱?极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