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又一耳光狠狠抽在顾昔年的脸上,狰狞地对他瞪着眼喝道:“你个渣男,再给我叫声试试,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连根扯下来。”
顾昔年忙闭紧嘴巴,惊惧异常的看着夏夜。
小暖一直用一只手按着顾昔年,让他保持跪姿,他察觉到他在不安的瑟瑟发抖,嗤笑道:“小夜,渣男在发抖耶。”
“随他。”夏夜忽然眼睛一亮,兴奋地打了个响指:“我想到一个上好佳节目了!”
“什么节目?”小暖两眼亮晶晶地问,嘴角弯弯,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只要能替唐糖报仇,只要能整得这个渣男生不如死,他什么都愿意做。
夏夜没有理小暖,他玩世不恭的笑着,拍拍顾昔年被他两耳光就抽肿了的脸,道:“恶心的渣男,听唐糖说你为了欺骗她,总是把全力以赴帮你小婊砸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不让糖糖抓住任何把柄,你既然这么爱毁灭证据,你一定很想毁灭这个吧。”
他笑着从顾昔年的口袋里摸出那只为了闷死唐糖又不留下指纹的医用橡胶手套:“来,我帮你一道毁灭它,让谁都找不到!”
顾昔年吓得不成人形,他不知道夏夜嘴里“毁灭它”是怎么个毁灭法,但他知道,因为唐糖的缘故,夏夜对他恨之入骨,绝不会是真的帮他,而是想新的花招整死他。
无耻之徒,没有一个不贪生怕死的,也无人品尊言可求,他一把抱住夏夜的双腿,象狗一样摇尾乞怜:“大哥!不!大爷!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动唐糖一根汗毛了!”
“小夜!别信一只疯狗的话!”
夏夜仍是颠倒众生的笑:“你就是叫我爸爸现在也晚了!”
他剑眉一竖,脸上迷人的微笑如过眼云烟,转瞬消失了,面笼寒霜,冷得让人没办法待在他身旁。
顾昔年的心擂鼓不息。
夏夜把那只医用橡胶手套揉成很小的一团。塞进顾昔年的嘴里,他和小暖同时出手,双剑合璧,前后夹击。一个拍背,一个拍胸,同时使用“亢龙有悔”,那只橡胶手套便滑下了顾昔的喉咙,掉到胃里了。
小暖双手捏拳放在脸颊上。做害怕状:“怎么办?小夜,会出人命的!”
“出人命?不会吧,顶多只是出狗命吧。”
‘对对对!我眼花了,把狗看成人了。”小暖点头如小鸡啄米。
夏夜嫌弃地看着他:“怎么你和唐糖一样呢,人狗不分!”
他忽然蹙紧了眉,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什么味儿?”
“赖死狗尿裤子了。”小暖指着顾昔年身子底下的一滩尿液掩鼻道。
“靠!”夏夜飞起一脚,把顾昔年踢翻在地:“谁准许你这只畜牲把尿尿在我们唐糖的地盘上,给我舔了!”
小暖又是欣赏又是好笑地看着夏夜,夏夜比他大一岁,平时一副万年冰川脸看起来对什么也不在乎。没想到整起蛊来无人能及。
他也帮腔作势地踹了顾昔年一脚,厉声道:“给我舔了!这还得了,居然用尿尿这招想熏坏我的女票仙仙,你这只死狗,临死心肠还这么歹毒!”
顾昔年有苦难言,他也不想尿的,还不是被吓的……
他被他们按在地上当抹布一样,把地上的尿液擦得干干净净,小暖和夏夜摆了一个剪刀手,然后互击了一下手掌:“耶!大功告成!”
小暖看了一眼象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顾昔年。问:“这堆垃圾怎么办?”
夏夜照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喝道:“滚!”
顾昔年如蒙大赦般一骨碌爬起来,慌忙逃窜。
出门时,他与一个进门的小护士撞了一下。
小护士忙掩住鼻子。回头嫌恶地看了一眼逃的没影的顾昔年,问小暖他们两个:“刚才那人是谁,身上那么臭。”
夏夜刚要开口,小暖抢在前面答道:“那个人企图谋杀我们唐糖,正好被我们抓个现形,他吓得尿了跑了。”
小护士惊怕不已。八卦地问道:“他为什么要杀病人?”
“傻妞,他恨我们唐糖处处比他的婊砸女票强,想置她于死地。”夏夜说。
“就为这杀人,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小护士说话的时候,看见唐糖的药水正好吊完,走过去给她拔了针。
她用一根棉花棒按住针眼,免得有血渗出——病人本来就因为受伤失血太多,虽然一滴血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对唐糖来说很珍贵。
她冲着夏夜和小暖喊道:“你们过来一个,按住棉花棒。”
小暖走过去接过小护士的工作。
小坏跬甑暮眉父隹找┧瓶收拾完毕,拿出一根温度计,对夏夜说:“你给病人量体温,一刻钟后到护士办公室交给我,我先去趴桌上睡会儿。等完事了,你们两也歪一下吧,再不睡会儿天都要亮了。”
按照护士要求的给唐糖量了一刻钟的体温后,夏夜从唐糖身上取出温度计看了看,对小暖说:“恢复得不错三十七度三。”
这时唐糖手上针眼的血早就止住了,小暖大大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总算没继续烧下去了。”
夏夜奇怪的看着他:“没那么夸张吧,只是不发高烧了而已,不至于象劫后余生那样庆幸吧。”
“你不知道,你离开以后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斜巢可丝诜⒀祝刮腐肉治疗的过程讲给夏夜听。
夏夜的心沉甸甸的:“这丫头也算是命运坎坷了。在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她的妈妈不在身边。带着一身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