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年看着童话朝着他走过来,立刻站得笔直。
童话走到他面前,狠狠踢了他一脚,用太后娘娘高高在上,视自己为珍品,视他人为粪土的眼神看着顾昔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顾昔年当即石化,不明就里地看着童话。
童话受了一肚子气,正心情郁闷至极,见顾昔年呆呆地看着她不回答,立刻来了气,一掌甩在他的脸上,咆哮道:“老娘问你话呢!你是舌头被人割了,还是存心耍老娘呢?”
顾昔年都被她掌掴习惯了,最开始挨童话的耳光,他还会像个受气的童养媳一样委屈地捂着脸,现在再挨耳光,已经有了免疫力,特别从容安静,似乎刚才那清脆的耳光声跟自己毛线团关系也没有!
就在顾昔年继续保持优雅淡定,翩翩君子风度之际,童话已经变得恼羞成怒,她误以为他也像夏夜一&>..样不把她当回事,于是做出了惊人之举,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一只鞋,怒不可竭地拍在顾昔年清秀的脸上,顿时,一个血红的鞋掌印印在了顾昔年白晳的脸上。
顾昔年瞪大了吃惊的眼睛,这次他是真懵了。
发泄过后的童话心情总算好转,她一面穿鞋,一面得意地说:“这就是你不回答老娘的下场!”
顾昔年总算明白了童话发火的原因,他特么无奈地看着她:“这个问题你还要我回答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吗?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怕你被夏夜那伙人欺侮,想保护你吗?”。
童话有些动容地看着他。仔细想想,他对自己也够痴情了,不管自己怎样对他,他都不离不弃。
她牢牢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凶狠的说:“好!你如果真爱我,你就替我整死唐糖,我就是你的了!”
顾昔年这种城府深如大海一样的人,此刻也无法掩饰心喜若狂的表情。
可是,童话的下一句话,又兜头浇了他一盆冷水:“记住!你跟我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如果让峰少知道了。我要你好看!”
童话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瞪得鼓了起来,让人看了不由得悚然一惊。
顾昔年屈辱地点了点头,但旋即也就释然了。别说做小三。就是小四。小五都没关系,再怎么总有个名份,对自己与童话的关系的而言已经是巨大的突破了!
童话高傲地冷哼了一声。便先离开了。
顾昔年看着唐糖他们所在的包间的门出神,在心里做着各种猜测,刚才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才使童话有了那么大的转变。
这时,唐糖从里面走了出来,顾昔年一闪身,躲在了阴影处,看见唐糖向卫生间走去,他偷偷地尾随在后面。
唐糖从卫生间出来,猛地看见顾昔年堵在门口,冷不防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上的惊恐来不及褪去。
顾昔年阴鸷地看着她:“你们刚才对童话做了什么?”
唐糖看清是顾昔年反而一点也不怕了,心里想,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刚斗完心机女,又要斗渣男,自己可真辛苦啊!
她毫不退缩地迎上顾昔年阴狠的目光,针锋对麦芒地说:“我对她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她特意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她与童话和顾昔年的恩怨她不想让小暖和夏夜卷进来,他们心疼她,同样她也心疼他们,童话和顾昔年的心太险恶,她真的很怕夏夜和小暖因为她的关系受到伤害,那样她会一生愧疚不安的。…
“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顾昔年对着她嘶吼。
唐糖冷笑:“她能伤害我,我为什么不能反击?”
顾昔年被她质问得哑口无言,可是他还要强词夺理:“你就那么小气吗?你的报复心就那么强吗?”。
唐糖眼眶一热,冷笑道:“对啊!我就是这种人,心眼儿特别小,锱铢必较!”因为心中被气愤塞满,她发狠地说了句:“所以,你和你的婊砸女票给我当心点,这只是个开始!”
唐糖素来说话以礼貌示人,头一次骂人就是骂的顾昔年的心上人,这已经让他气愤不已,她居然还口出狂言威胁他!
如果是别人这样,以顾昔年欺软怕硬的性格决不会追究,可是唐糖就不行,她曾是他手里的柿子任他捏,现在居然骑到他的头上,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顾昔年猛地扬起胳膊,准备甩唐糖一个响亮的耳光,好好教训她一顿。
唐糖猛地一低头,拼尽全身的力气撞向他的胸口,顾昔年一个趔趄,那重重的一巴掌险险地擦着她的头顶而过。
唐糖知道自己不是顾昔年的对手,顾昔年这样丧心病狂,她得逃跑。
唐糖刚冲出两步,顾昔年就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揪住她的短发往回拉,唐糖吃痛,身不由已地倒在顾昔年的怀里,顾昔年立刻伸出另一只胳膊紧紧地?住她的脖子,顿时,唐糖感到呼吸困难,更别提呼救了,任由顾昔年把她往男厕所里拖。
唐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屈辱,她不知道顾昔年要对她做什么,她这样跟他身体接触感到特别恶心,她在心里呼唤:小暖,救我!
小暖正和夏夜猜拳,谁输了谁就喝听啤酒,正好轮到他输他喝啤酒,他刚把易拉罐送到唇边,忽然在脑子里很清晰很真实地听到唐糖的声音:小暖,救我!
他的心猛地刺痛,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痛彻心扉,伴随而来的还有强烈的不安感。
小暖脸色大变,把手里的啤酒往桌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