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宇不语,只是一把抓住静馨的手,将她的手按在项链上,在寒宇的带领下,指尖轻轻擦过项链,是比刚才更大的震撼。. 。 那几个字像是被灼热的印章,重重地印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看着眼前的司徒寒宇,静馨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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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馨的手一抖,在想‘抽’回的那一瞬被寒宇的手紧紧的按住了。
“永远有多远?”
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将静馨的手紧紧撰住,按在心脏的位置,“只要这里还跳动,我的心就不会改变。”
多年后,看着生命已经苍白的人,眼神是惶惶,没有流泪,只是痴痴地问着,如果那里停止了跳动呢?
“来,我为你戴上,好不好?”
点点头,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伤了便是伤了。
紫‘色’的蔷薇‘花’瓣闪耀在阳光下,真美!
……
猛的一推,毫无防备的寒宇被静馨一把推在了软软的沙滩上,手掌陷在沙滩里,留下两个深深的印记。
看着坐在那里既好气又好笑的寒宇,静馨调皮的吐吐舌头,“哈哈,寒宇,你来追我啊!”
“好啊!”寒宇起身向静馨扑去。
沙滩上留下一长串或大或小的脚印。
看着马上就要近身的某人,静馨弯下腰,掬起一掊细沙,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轻沙扬起,模糊了视线,只听见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
一张稚嫩而纯净的笑脸浮现在眼前,手轻轻的伸向细沙,“笑月!”
“嗯?你说什么?”细沙飘落,是一张自己熟悉而眷恋的脸。寒宇的身子一僵,手都没有来得及收回,笑容也凝固在了那里,但那也只是一瞬,在静馨跑过来的时候,寒宇的神情恢复如初。迅速的蹲下身子,扬起的细沙‘迷’‘乱’了静馨的视线。“呵呵呵,你真是太坏了,竟然骗我!”
掩藏好眼神中的黯然,在细沙中追逐着。洋洋洒洒的细沙,嵌在了谁的生命里,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擦划着谁的生命。
躺在细软的沙滩上,听‘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爱情最终,最美的归宿不就是那一份相互偎依的平淡嘛!
“你为什么喜欢海啊?”海风的声音像是情人的呓语,轻抚面颊,让人昏然‘欲’睡。
“它好美,就像一双眼睛。”寒宇没有睁开双眼,只是静静地倾听着。
“眼睛?”静馨用一只手肘支持着半边身子,一脸探索地看向寒宇。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喜欢海是因为海像人的眼睛。
“是的!”寒宇缓缓睁开眼睛,眼睛里是浓浓的悲伤,此时的蓝‘色’是抑郁忧伤。“它就像母亲的眼睛。”
“哦!”静馨乖顺的点点头 ,等待着寒宇继续讲下去。这是第二次,寒宇主动讲他的母亲,那个神秘的司徒家的主母。
寒宇话语间,流‘露’出的是对他的母亲浓浓的爱,那是个温婉而又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她的眼睛就像幽深的海一样。看见她的第一眼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美丽广阔,却透着一股蓝‘色’的抑郁。她虽然总是笑着,却永远的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她的笑很美却很疏离,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有那么一丝的温度。可是十年前,她忽然连假笑都不会了。那美丽的容颜像被冰封了的一样。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发生了什么,结果只有一个,家不成家,母不成母。
静馨在消化着寒宇的话,而寒宇则陷入了回忆的沉思 。记忆中的那一天,紫‘色’的蔷薇‘花’凋败了一园的残败。
“他死了!”
听到这三个字,自己看见,母亲那张冰山一样万年不变的优雅的面具碎了。
没有声音,静的只听到,残瓣跌落在地面的声音。母亲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碰的一声响,腰狠狠撞在了桌子尖儿上。自己看见,她的衣服渐渐沁出一丝鲜红。可是人就像是麻木了一样,她抬眼的一瞬。铺天盖地的寒气从那如大海般美丽的双眸中溢泻而出。几乎是同时,三个字从紧咬的贝齿中蹦出来,“我恨你!”
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紧张,怕是他自己都已经预感到有些东西要从他的生命中流走了吧。“可是,可是我是真的爱你!”
一把将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甩开,“呵呵,爱我?我不是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害得他家破人亡!”
失望的看一眼他,蹲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是在问他还是在问自己。
“不是我,真实的情况,你知道的。”
当时年幼的自己都看得出他害怕了。
“是啊,我是知道的。”‘女’人双手捂着脸痛苦的‘抽’噎起来。
“小雪,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男人的面上有一丝苦痛。
抬起头,眼神空‘洞’的吓人,可情绪却平复了起来。“好好对小桃吧!”
“小雪!”搭在她肩头的手被她狠狠推开,手无力的垂下,仍旧辩解着,“小桃来的原因,你不会不知道。”
“不要说了!”声音是痛苦的嘶吼,“我恨你们!”
“我……”原来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卑微。
“放心,我会信守承诺,我不会离开你,但是,司徒,你记清楚,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爱上你,我的心,已经死了。”
瞬间,意气风发的他老了有十岁,那是对他的诅咒吗?爱而不得!存而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