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没想到孟端回来得这么快,他以为怎么也要在家里住上几天再来,谁知道居然来的这么快,再一看他浑身上下的煞气,立刻猜到这是又出事儿了,问明了情况,徐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将心比心,若是换了他,死了青梅的情况下要是再丢了黑豆,那简直是没法过了!
想到黑豆跟青梅,徐绍越发有些思念朔州了,他轻声对孟端道:“等陛下的圣诞过了,咱们就回朔州,安安静静的,再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心知肚明,孟端哪里是只想要个安身立命之所,他是报复的,可这话他没法说,干脆提也不去提他,有些事儿别人说什么都是白扯,关键还看当事人怎么想。按照徐绍的脾气来说,若是他遇到这种事儿,怎么也要报复一把的。可是想想青梅的事儿,他再恨,最后还不是看在晋王跟晋王妃的份上只打了徐纹一顿就算了?
孟端的脾气是很好的,他虽然心情不好,但并不会冲谁乱发脾气,也不需要徐绍一直哄着,所以尽管因为突发的种种事情而让两人没心情你侬我侬,但相处起来也不至于让徐绍疲惫万分。
既然孟端跟家里闹掰了,那就需要在徐绍这里正式住下了,徐绍让人给孟端打扫出一个院子做客房:这会儿徐绍越发想要叹气:独立的身份有多么重要啊!唐涵的话,就只能以下人的身份住在他的院子里,虽然分到了一个跨院,可谁真心把他当主人?别的不说,徐纹有胆子放蛇去咬唐涵,给他一百个胆子,敢害孟端试试么?
圣诞之日逐渐临近,宫里的宴会一场接着一场,皇室宗亲全都兴奋起来,赶场似的一趟趟的跑,而晋王因为身体不好,直接告了假,跟皇帝说明了等正日子再进宫。而徐绍,自然也以照顾父亲的理由闷在了家里,每天除了念书练字弹琴什么的,就是扯着孟端陪他练武,有时候还会加上胡柔娘。
胡柔娘天生力气大,又是她那武将亲爹从小教出来的,别说徐绍了,就连孟端只跟她比拳脚功夫都要跪:这小娘子太可怕,对着徐绍还算客气,对着从小打架打到大的孟端那叫个黑,力气跟敏捷度都不占优势,那就走不要脸的路线,招呼起下三路毫无压力,只把孟端气的暴跳如雷:“胡柔娘,你讲点规矩行不行?我刚才要是躲的慢点就得让你把我的……踢爆了!”
胡柔娘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没踢到么?谁规定比武不能踢那里?我爹从小就跟我讲,小娘子力气不行,要想赢了男人就要狠一点!”她说着扭头对徐绍道:“世子,刚才的动作看清了么?遇到人高马大的男人,直接冲卵子踹准没错!”
徐绍抹了把汗,干笑道:“我估计我很难遇到这种情况……”
胡柔娘道:“万一呢?我说万一呢?你好歹也是个世子,真就不会遇到危险?你看你这副风吹吹就倒的模样,万一遇到什么不轨之徒岂不是要吃亏?当然要想办法了!”
孟端黑着一张脸道:“你想的办法就是教他先把我踢废了是不是?”
胡柔娘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是心怀不轨的了?”
孟端道:“我看心怀不轨的是你,谁不知道你就喜欢美少年!”
胡柔娘躲到徐绍背后冲他吐舌头:“对啊对啊我就是对世子心怀不轨,你有种打我啊!”
徐绍哭笑不得,一把将胡柔娘从自己身后拽出来:“你也差不多点,别的了便宜就卖乖!把阿端惹急了不让着你了看你怎么办?你还真以为正经打起来人家不是你对手?好歹也有点轻重!”
胡柔娘道:“我就是知道他能躲开才敢踢的啊……”说到这里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孟端道:“我刚才确实没轻没重了些,三郎别生气啊!”
孟端翻了个白眼:“谁敢跟你计较,打了小的又出来老的,熬菜不干那个傻事儿呢!对了,胡将军日后准备去哪里?就算你只是个侧室,你爹好歹也是阿绍半个老丈人,这事儿行不通吧?”
胡柔娘喜洋洋地说:“已经解决了,我爹以后就去朔州南骑兵营里任职……”
孟端的脸顿时成了囧字:“你说的是南大营?没搞错?”
胡柔娘道:“正式的公文都下来了,怎么会有错。”她说着忽然一拍手:“对了我跟我爹约好了今天去置办嫁妆,我先走了啊!”说着高高兴兴一路跑走,留下两个少年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孟端见胡柔娘跑远,扭头看徐绍:“阿绍,能求你父王给我换个地方么?这日后我当差的时候要对着你那个便宜岳父,到你家又要对着你小妾……这日子没法过了!”
徐绍忍着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孟端道:“阿绍!!”
徐绍收起怪样,认真地对孟端道:“这是父王的意思,既然你不准备打了将军府的名义过去,别人只怕也不会照应你……你在那里就是个普通的小军官,有胡将军在那里,不求多照顾你,好歹你有什么事儿的话有处找人去。”
孟端嘴角抽了又抽:“你确定你侧室的爹会照看你相好?”
徐绍笑笑:“他好好照应你,我就好好照看他女儿,这很公平。”
孟端被徐绍奇葩的脑回路雷了个半死,好半天才摇头道:“冷不丁一看你,挺普通的纨绔子弟,可是越看越觉得,跟别人太不一样。”
徐绍笑笑:“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大概是我从小呆的地方跟你们不一样吧!对了阿端,我应该跟你说过,我有个儿子,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