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流言越来越多,再加上有人暗中挑拨,事态的发展终于失去了控制。
林青青在一次背着篓子上山采集的时候,被人给袭击了!
一个足球大小的果子“砰”地砸中了她的额头,林青青眼前一黑,人就晕了过去。
等凌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媳妇儿已经一脸血的被人给抬进家门了。
凌深吸口气,镇定地将林青青给抱到床上,然后迅速地取出药粉给她止血,边还记得吩咐旁边一句:“把木找来。”
伸手扒开林青青的头发,一道手掌宽的口子血糊糊的呈现出来。由于被砸中的地方在额角,鲜血顺着面颊往下流,看起来极其的吓人。
再加上林青青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凌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拿着药粉的手再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阿雅在旁边站着,眼中飞速地闪过一抹黯然。她上前几步,拍拍凌的肩膀,说道:“得先把伤口清洗一下,你去弄点儿水来,我现在这里帮你看着她。”
凌回头看着阿雅,打量她一番,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下一刻,浑身气势暴涨,逼问道,“是谁打伤了青青?”
他倒是没怀疑阿雅。
虽然因为他,阿雅和青青势同水火,可他知道,阿雅是不会随便对自家媳妇儿出手的。
阿雅执拗地看着凌,道:“是我把她送回来的。”明明是从我怀里把人接了过去,竟然没有看我一眼吗?
至于凶手,阿雅撇开眼,回道:“我不知道。”顿了顿,又道,“赶紧给她止血吧。”
凌深深地看了阿雅一眼,说道:“灶房有热水,麻烦你帮我弄些过来。我帮青青上药。”他家女孩现在身边离不开人,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信!
至于那个凶手,凌眼中闪过一抹阴霾,村子就这么大,还愁找不出来?
用水给林青青擦去脸上的血迹,凌拿着药粉又往她的伤口上撒了一圈。他已经发现了,伤口的血很难止住。要知道刚才在跟阿雅说话之前,他就给林青青涂了伤药,可是血现在还在往外流。
这个时候,凌无比得期盼着木的到来。要不是不放心把林青青一个人放在这里,他早就亲自去把木给提来了!
焦急地踱着步子转了两圈,凌脑中灵光一闪,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些亚麻布条,都是以前林青青用睡衣做**裤的时候,从上面剪下来的零碎。
把布条往热水里一扔,简单地搓洗一下消毒,凌就在上面涂了厚厚一层药粉,然后用布条把林青青的伤口包扎起来。伤口包扎稍微紧了一些,可是鲜血还是很快地就浸透了。
凌的脸色一下子颓败起来,嘴唇发抖,眼神绝望地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林青青。
好在很快,一个声音就把他从绝望中惊醒,让凌慌乱地心一下子镇定下来。
“青青在哪儿呢,快让我看看。”木提着药箱子急匆匆地赶过来,伸手扒开凌,一屁股坐在床头,伸手就去揭她头上的布条。
看着凌涂了那么多伤药,血还是没止住,木的心就凝重起来,低头凑近林青青的伤口闻了闻,木的脸色骤然大变。
凌在一边看得仔细,瞳孔一缩,急声道:“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是不是……”一瞬间,凌的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木深吸口气,从药箱子里翻出一个小木瓶,然后倒出一些清凉的液体涂在林青青的伤口上,把上面的伤药和血液都冲洗干净,这才重新涂了一层厚厚的药粉上去。
很快,伤口就止住了。
凌再不知道有古怪,就是骗人了。
伸手摩挲着自家媳妇儿冰凉的小手,凌拉过兽皮温柔地给她盖上,又用布条把伤口裹起来。这才冷着一张脸走到一边,询问起木来。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凌的眼神在墙角的长矛上落了落,转头看着木,沉声道,“青青的伤口,为什么一开始止不住血?”
这场事故,根本不是意外,也不是小小的打击报复。从一开始,他们想要的,就是林青青的命!
亏他这些天还不断地调节着自家媳妇儿和村里人的关系,早知道会有这样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带着青青回来!
木叹口气,回头瞅了瞅静静地躺在那里的林青青,说道:“伤口上沾了一种花粉,能阻止伤口愈合。”
顿了顿,他又小心地说道,“也许只是一个意外,那种花粉现在山上很多,说不定是不小心沾上了呢?”
真要是有人故意在野果上涂了花粉,那心思也太毒了!
“这话你信吗?”凌嘲讽地看了木一眼,勾唇道,“怎么,伤人的是村里人,青青是外人,所以你打算偏袒他们?”
“可你别忘了,青青做智者的时候,可是为村里做了不少事!”凌冷冷地道,“再加上她是我的伴侣,她自然也是村里的人!”
“这么偏心,你们就不怕海族的女人看了青青的下场,心里有想法?”
最后一句话,才是最大是杀器。
因为晒盐的事情死了那么多青壮年劳动力,元老们的责任也是推卸不了的。毕竟当初林青青带着人去晒盐,可是他们同意的。
当然,把责任转嫁到林青青身上就不一样了!
这几天村里的流言甚嚣尘上,元老们却没有一个出来说句公正话。凌就知道,这些人是打算舍弃自家媳妇儿了!
这里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海族的祭司——木抓回来的那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