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郎和秦沐阳两人死死拦在三个女人面前,身上挨了好几下棍子,但是脚下却一点没让步,只不过任他们再怎么拼命,也终归只有两个人,而对方却足足有十几个人,哪里能拦得住
这边父子二人被棍棒压着打,那边三个女人却已经自顾不暇,几个男人绕过了那父子二人,上来就伸手拽秦晚秋和阮氏,周氏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却被人一把给狠狠推翻在了地上,秦晚秋和阮氏虽然极力在挣扎,可是到底是女人,又哪里是一群壮汉的对手?
若是再过段时日,秦晚秋的音攻已小有所成,那别说是这么些人了,就算是再多一倍她也不怕,可现在她才刚刚开始修炼,眼下堪堪入门,遂再如何愤怒如今她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弱女子,只能任人宰割。
这一瞬间,秦晚秋心里渴望变强的种子迅速生了根发了芽。
“阮姨!”秦晚秋惊叫一声,望向阮氏的目光瞠目欲裂。
原来,竟是不知何时,在混乱的推搡中阮氏竟被人一下甩了出去,脑袋直直的磕在了墙上,顿时血流如注,把所有人都吓傻了。
“阮姨!”秦晚秋狠狠一脚踹向拉扯自己的那人的裤裆,随即慌忙跑到阮氏的跟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子半抱在怀里,“阮姨……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声音已经无意识颤抖得不像样,看着阮氏头上源源不绝流出的鲜血,不由的满脸恐慌。
“擎……擎苍……”
阮氏艰难的从喉头里挤出了几个字,声音已经虚弱得近乎于喃喃耳语了,除了这个名字,秦晚秋没有听清别的,但是她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她的意思,带着不舍、担忧,还有一丝乞求。
涣散的眼神很快就失去了所有光芒,眼皮轻轻落下,悄无声息,只留下一片牵挂。
周氏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猛然泪如雨下,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而秦晚秋却并没有哭,只是愣愣的抱着那具尚还温热的身体,表情空洞仿佛失了魂一般,那双黑色的美丽凤眸怔怔的看着地上那一滩殷红。
很刺眼,灼得她双眼生疼,疼得她想哭,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悲剧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反应过来,陈管家顿时跳脚了,“一群废物!谁让你们把人给我弄死的?弄死了你们到哪儿再赔个这么个大美人给我!”
“呸!真是晦气!”狠狠啐了一口,失了耐心后陈管家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丝毫没因为闹出了人命而担心害怕,“赶紧的把那小美人带上我们走!都给我悠着点儿,要是这个再出了什么事儿,你们也甭活了!”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又是一阵骚动,竟是又来了一群手持棍棒、铁锹的男子,有少年,也有青年,还有中年男人。
原来,在刚刚双方起了冲突后,门口观望着的人当中有人发觉失态不妙,立刻就去找了族长。
秦家村是十里八乡首屈一指的大村落,村民人数众多,其中九成的人都姓秦,往上数几百年,那都是一个祖宗,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秦家村向来很排外,当然也很团结。
当然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再团结,平日里大家相互间也难免会犯口舌,甚至结怨,但不管怎么样,面对外人时,大家都是抱成团的,往往若是村里谁被外人欺负了,一出动就是整个村子的,是以外人对秦家村都很忌惮,鲜少有人敢招惹秦家村的人,甚至因为秦家村的人不怕事儿的彪悍风气,连县令都礼让三分。
这些年下来,秦家村已经没人敢轻易招惹了,如今乍一听竟然有人带着家伙欺上门来了,大家哪儿能干?一个个很利索的抄起家伙摩拳擦掌的就跟着族长过来了,只是可惜的是,到底是晚了一步。
当见到阮氏无声无息的躺在血泊中的画面,还有秦大郎父子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险些站都站不稳的惨状,大家伙儿果断怒发冲冠了。
且不提秦大郎家是姓秦的,平日里因着这父子俩宽厚温和的性格,在村里人缘是相当的好,就是阮氏,虽是个外来人,但到底在秦家村落户十几年了,平时温温柔柔的跟谁都和气,虽然长得极美,但行事作风却恪守礼仪,没有半点出格的地方,是以即使是小心眼嫉妒她的人也没谁能说她句不好,更别提她还免费教村子里的孩子读书识字,村里不知多少人感念她的好,早就已经将她和韩擎苍当做自己人。
而如今,他们秦家村的人竟然被人杀了?!
年迈的族长拄着拐杖,面容冷硬颇具气势的看了眼陈管家,接着扭头望向秦大郎,“大郎你来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大郎红着眼看了眼忐忑不安的李桂花,捏紧了拳头,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族长。
“愚妇!”族长被气了个仰倒,颤抖着手指着李桂花,“那陈家公子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你竟然为了点银子就生生把自己的亲孙女往火坑里推?以往我当你只是贪了些,性子左了些,却没想到你这妇人竟是这般歹毒!”
对于这个族长,李桂花还是很害怕的,被他这么一通骂,她是连个屁也不敢放了,只缩了缩脖子往她儿媳妇王荷香后面躲了去。
族长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现在不是跟那毒妇计较的时候。
将视线转向陈管家,族长的神色瞬间变得晦暗起来。
“陈管家在我们秦家村这般无法无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