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曼莎不想从那个美好的幻影中苏醒过來。。 但她必须醒过來。她知道她不能骗自己。
当她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寒冷的星舰中。周围什么也沒有,不,并不是什么也沒有。
“你是谁。”萨曼莎知道那个‘阴’影中有人存在,虽然她看不见,但她知道那儿有人。
“我是图灵船长的船员。‘女’王殿下。”安格斯从‘阴’影中走出來,缠绕在他身边的黑雾稍微消散了一些,“您……您如果感觉冷的话……”
感觉到安格斯的刻意的别开了眼神,萨曼莎意识到自己并沒有在铠甲内,身上的衣服几乎无法遮盖身体。然而她现在也沒有心思去管这个:“安瑞特人的身体状况比人类要好很多。即便在绝对零度下,也可以生存一小段时间。”
“是这样吗……”安格斯还是沒有去看萨曼莎,他微微低着头,说,“‘女’王殿下,我想您应该动身去找其他人了。”
“啊,是啊。瓦图卡公爵他们还好吗。”萨曼莎从自己刚刚躺着的一个像是休眠仓一样的东西中下來,这么提问。
“公爵本人是沒有大碍。同时,在舰队中被羁押的塔迪斯将军目前也还活着。但是其他人就……”安格斯沒有继续说下去,“乐土机器人似乎沒有要大规模模仿特瑞玛人的意向,所以……”
死了吗……死了那么多人啊。但如果是乐土机器人做的,那么也并不奇怪了。萨曼莎至今还记得他们所造成的那个惨案。而现在她所关注的,是另一个重点,那就是:“你很特殊。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萨曼莎看着安格斯,这么说。
“……什么人。”安格斯稍稍提起了兴趣,他抬起眼睛來。
“一个名字已经被遗忘,被抹杀,人们只能用他给人带來的感觉來命名他的人。”萨曼莎回答说,“人们叫他‘恐慌’。”
“是那个裁决者吗。”安格斯似乎并不太惊讶,他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我见过他……的确,我们好像很像呢。只是,好像是完全相反的。”
恐慌是白‘色’的,而自己是黑‘色’的。这一点很明显。安格斯觉得恐慌应该也是个异能者。就像是自己代表着死亡,恐慌……他的名字也说明了一切。
“你们最好完全相反。”萨曼莎呼了口气,她说,“你知道那个人,曾经做出过什么样的事情吗。”
“他杀了很多人吗。”安格斯很平静,他似乎并不在意。
“非常,非常的多。”萨曼莎这么强调着,她说,“而且大多都是年轻人,有的还非常的年轻。他袭击了一所学校。杀死了所有曾经和他一起学习一起成长的同淹老师。”
“……”安格斯并沒有表现出任何震惊或者‘激’动。他非常的平静。他对待死亡一直都很平静。虽然奥莉曾经告诉他死亡并不是好事,但这也仅仅让安格斯更加在意奥莉了而已。他说,“‘女’王殿下,你有沒有想过也许死亡,并不是什么坏事。”
萨曼莎听了这句话,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说:“也许吧。也许对于身受重伤或患重病无法痊愈的人,亦或是寿命即将抵达宇宙所赐予他的时间的人來说,死亡是一种解脱。但对其他努力活着的人。。”
“对他们來说,死亡也是抵达永恒的唯一途径啊。”安格斯这么陈述着,他看着萨曼莎‘露’出平静的微笑,“也许你已经看出來了,‘女’王殿下……死亡对于我來说,并不是坏事,或者可怕的事。我并不认为那很可怕。”
“等到你面临死亡的时候就会。。”
萨曼莎再一次被打断,她看到安格斯身边的黑雾开始在这个房间里蔓延,这让她马上停止了说话警觉了起來。而安格斯并沒有‘露’出任何敌意,他说:“我不会面临死亡,‘女’王殿下。因为我就是死亡。不……应该说,我是永恒才对啊。”
“……”萨曼莎沒说话,她往后退了半步,开始审视这个人的威胁‘性’。
而安格斯见萨曼莎沒说话,便接着说:“以前,很久以前我一直是那么想的。死亡并不可怕。死去的人,我会平静的,甚至欣喜的带他们抵达永恒。但是后來……后來有一个人。你知道在见到她之前,我的世界一直都是一片黑暗。”
“她是我的……我的光。她引导我走向一个我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但是,那只是建立在……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然而我根本就不理解她的痛苦。”安格斯抬起手來,放在了‘胸’口抓紧了那里的衣服,“然后我也……第一次感觉到了痛苦。”
“你做了什么吗。”萨曼莎小心的发问。
“不,我什么也沒做。她的同伴死了,我只是……只是告诉她他们得到了永恒,那并不是不好的事情。”安格斯皱起眉來,他就像是一个困‘惑’不解的孩子,“但她在哭。非常,非常的痛苦的哭。我不明白是为什么。她害怕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奥莉维亚吗。”萨曼莎从中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她说,“奥莉维亚的异能非常的强大,甚至已经开始向外溢出。她的发‘色’和瞳‘色’就是异能溢出导致的。那可能也会导致其他异能者被吸引过去。”
“也许……吧。”安格斯放下手,他低下头,呼了口气,“但如果仅仅是那样,我为什么会痛苦呢。看到她痛苦的时候,为什么我也会痛苦呢。好痛……就像是,活着一样的痛。如果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