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你是我后来的一生>挣扎是逃不开的规则(2)

“走了吗?”我一边挣扎一边闷声地问。

“谁?”周森卑鄙地装作一问三不知。

“刚才那姑娘,梨花头大长腿的那个。”我也只好作答。

周森装模作样地回头看了看:“梨花头的可真不少。”

“放开我。”我发力,离挣脱只差一点点汊。

然而周森向前一小步,易如反掌地就将我逼到了更不利的境地:“小心藏好,大长腿的可也不计其数。”

我火了,猫着腰打开手袋的拉链,从里面翻出尚未动用过的防狼喷雾。自从在宁先生的婚礼上被毛手占去便宜,我即便没有遵照庄盛的建议学习防身术,至少是买了这支使用方便的喷雾。

我对准了周森,和他的面孔相隔不过两公分,可他却不为所动朕。

“啊哈,”我恍然大悟,“你不认识这玩意儿吧?”

“防狼专用。”周森对答如流。

“可……可你不知道它的威力吧?”我强撑下去。

“应该是会捂着眼睛倒地吧?对了,你千万别是买了打折的过期产品,万一我的眼睛瞎了,我可以告你防卫过当的。”周森挑衅地又离近了一分。

这回换做我的手指变得软绵绵的,不由使唤,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按不动那小巧的按钮。我泄气作罢,收回包里:“好了我承认,它只是个吓唬人的道具,假的。”

周森明显地笑了笑,显然他在嘲笑我的小把戏根本骗不了他。

我蹬开弓步,双臂用力一推:“你想谈什么?谈吧。”

我的固执终于令周森不悦了,他双唇闭得紧紧的,这会儿虽没再禁锢我,却也让我没有胆量一走了之。而我也是骑虎难下了,总不能才稍一占上风就掉链子,于是只能朝南墙上撞去:“放马过来啊,不是想好好谈谈吗?啊?”

周森攻我不备:“明天开庭了。”

这下好了,我准备的满口的夹枪带棍通通给我杀了个回马枪,一下子锁了我的喉。我开始胡思乱想,想周森有没有打点好上下,该塞的钱有没有塞足,法官会不会是个有点审美观的女性,能不能被周森的皮囊所打动。倘若他真的有罪,这些大概是必须的吧。

“我会亲自出庭。”周森补充道。

我失笑,却一下子把鼻子笑酸了,险些没哭出来:“还‘亲自’?不然呢,找条蜈蚣系上你的领带替你坐在那儿吗?”

“蜈蚣?”周森有些不解,可也笑了。这时他让给了我充足的空间,他相信我会留下。

“有多大胜算?”

“没有,”周森答得毫无悬念,“之后会上诉。”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又开始发脾气了,“你要我明天在场吗?我对你戴手铐的样子没兴趣。”

周森像是极佳的“舞伴”,我一凶悍,他便以暴制暴,我以柔克刚,他也会顺水推舟,而我再一凶悍,他则变得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毕心沁,如果真有那天,我也没兴趣让你旁观。”

孔昊已经在四下找我了,踢踏舞也已经落下帷幕,身着圆裙子的姑娘们都鱼贯退了场。这次我说了算:“给我十分钟,我们在前面的云川路路口碰面。”

庄盛妆都没卸,就从某工作现场赶了过来,一说话脸上直掉粉儿。他喧宾夺主地高声道:“喜喜小姐,怎么放着我这金牌司仪不差遣啊?就冲咱俩的交情,怎么我也得给您打个……八五折啊?”

我及时出现:“喜喜,我们‘合璧’算不上秘密的商业秘密,庄大司仪明文规定的,一般人都给打八折的。我先走了,回家陪陪我妈,过过我再找你算总账。”

似乎我这个“我的沁”是过去时了,庄盛几乎是把我扒拉开,对着富丽堂皇的“喜爱”其中探头探脑:“喜喜小姐,走着,给我介绍个好师傅,哇,你这档次可比清华池高多了……”

单喜喜这下可顾不上挽留我了,一把揪住庄盛的后脖颈子:“瞎了吧你,这么大的‘男士止步’你当是摆设?”

我才编排着如何向孔昊说明,他反倒先说约了人,赶时间,我问他是约了李真吗,他还扭扭捏捏地不好承认,怕伤了我的一颗玻璃心。我真心和他拥抱:“孔昊,这次你可得立场坚定。”

孔昊倒也道出了一个真相:“心沁,不是我不坚定,是……小真比你坚定。”

我目送孔昊先行,心底莫名悲怆:也许我也会坚定不移,直到真的遇到那个值得我坚定的人,然而坚定二字,注定长路漫漫,尸横遍野吧。

我开车在云川路路口接上周森,此情此景让我接下来有好一阵子都在默默运气,不等我捅破,周森反倒先将我识破了,话说得意味深长:“我并不认为牧马人有多舒服。”

我面红耳赤:“总比走着舒服吧?”

“毕心沁,你这个人太不讲道理。是你扔下我的,我被别人捡了去你再翻回头生我的气?千万别说你没在生气,越抹越黑。”

“你去哪里?我送你。”我招架不住,先闪个身再说。

周森说了一个地址,随之也沉默了。似乎我们相处的大半时间都在车上,一左一右,不远不近,车流或温吞,或疾驰。这样的方式虽不在设计之中,但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意,一场场不像约会的约会,埋藏着我的蠢蠢欲动的自责。

“也许有一天,我会当一名货车司机,”周森突然道,“什么都不想,单纯地走南闯北。毕心沁你想不到的,货车司机的薪水并不低。”

“可就是危险。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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