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看向伊历塞克,迟疑的讲:“伊历塞克将军,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这件事她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再者她相信没用,这里有筹码和马修做交易的只有伊历塞克将军。
听到她的话,伊历塞克看了看马修,又看杨光,深思熟虑的点头。“你的条件是什么?”
“自由和一张绿卡。”
啥?弄了这么久,他想要的就是移民美国?
杨光和劳伦斯还有宋立辉的下巴都掉地上。
伊历塞克抱着手臂想了许久,提了一点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但前面十年你会被特工看着,如果你表现的好可以适当的减少年数,在此期间你不得无辜失踪,除非你意外死亡。”
“没问题。”马修答应的爽快,似乎只要让他入驻美国,其它什么事都不重要。
杨光急切的问:“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那栋大楼的事。”
“那栋大楼共计二十一层,只有十层以上才有人,十层以下只有定期清理”垃圾“的清洁人员。”马修站起来,把铐在一起的双手伸出,在伊历塞克示意开锁后接着讲:“那个迷宫十分复杂,我无法手绘下来,必须得亲自去。”
亲自去……
杨光纠结起来。她能不能跟马修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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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墙后面是皎洁的月亮,无数星星点缀着它和夜空,坐在离玻璃墙五米左右的男人穿着考研的西装,里面穿着浅蓝条纹的衬衫,头发稍显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儿奢华却又带点与世不恭的态度。
房间有很大,六百坪的空间,摆设洁简,让人觉得这个孤独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会不会很无聊?
不,他才不会无聊,庞霖是个永远都不会无聊的人,他习惯坐在高处操控别人的生死,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嗜爱的事情。
对比无法让人忽视的庞霖,靳成锐要显得内敛沉稳些,冷峻的脸似刀锋般,有种不怒自威的慑人气势。
作战军靴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踢踏清脆的声响,如行走在华丽的琴键上,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是首死亡进行曲。
看到他,庞霖示意桌前的椅子。
靳成锐拉开椅子如王者般坐定,锐利的眼睛直面看着嘴边擒着抹笑的庞霖,冰冷而又和平的讲:“我从没想过,我们还会再见面。”
“我也一样。”庞霖起身给他倒了杯茶,纯熟的动作和随性的理所当然,有点像服务员,又像是多年的老友。他把茶杯放到他面前,声音不住上扬。“是不是很意外?”
“是有一点。”靳成锐拿起杯子喝了口,想到什么的轻笑了声。“我意外你会疯狂到这个地步。”
“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人格扭曲。”
“我可以给你介绍最好的医生。”
庞霖没有生气,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敲着桌面看他,眼里充满算计和审视。“我当初说过,人生不过是场游戏,有些人成为别人的棋子,而有些人却能把别人变成棋子。成锐,你是哪一种?”
“我哪种都不是。”靳成锐十指交叉,以一种油盐不进的姿态对峙着他。现在的庞霖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即使一样他也劝说不了,他就是一个疯狂到极致的人,没有谁可以阻挡他,劝说他结束这些事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不愿意承认,我就来替你回答好了。成锐,你不过是被国家操控的棋子罢了,它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叫你去冒险,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态度看着你的人一个个倒下,却不会给他们该有的荣誉和身份,它就是这么无情无义,而你却还在为它服务,进来这栋大楼来和我谈判。”
“不管它如何对我们,它如何不堪,它始终是我的祖国,如同打骂你的父母,教育孩子飞翔的雄鹰。”靳成锐平静的讲:“还有我不是来找你谈判的,你没有想要的,我没有能给的。庞霖,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病到什么程度。”
庞霖一顿后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容并不让人讨厌。
“靳成锐,你还是这么直接,让我怀疑以前那个人是不是你,那个说着一个又一个谎言,无尽痛苦呻吟的大男孩,你该不会觉得穿上这套装军,就可以掩盖你肮脏不堪的过去了吧?”
靳成锐面色沉静的看着他,薄唇紧抿。
庞霖似乎以此为乐,以一种高姿态批评他的过去。“那个时候的你就像只掉进泥水里的小鸟,在那里扑通扑通的挣扎求生,你觉得这是祖国对你的磨练,实际不过是他们恰好需要你这样的人为它所用而已。”
“那么你现在呢。”
“什么?”
“你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庞霖,你是所有人里最优秀的,但你处处锋芒毕露,就如同现在,召惹这么多敌人对你并没有好处。”靳成锐没有被他激怒,从容淡然的应对。“你已经控制了大半个阿富汗,甚至所有国家都有你的势力,为什么还要走这么一步?”
“因为我想知道,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庞霖扬起唇角,意气风发的讲:“这就是为什么我和你们一样身份,却能低看着你们在泥里挣扎,而我却可以拥有权力及地位。”
“别忘记最后是谁把你救出来的。”
“那又如何?难道你要抛弃你的战友吗?”庞霖理所当然的说完,站起了身。“叙旧就到此为止吧成锐,我想你一定非常想知道那颗导弹在哪里,我现在可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