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恐怖悬疑>我的女友带着刀>第五十八章 勿念情

那天下午我在宿舍中独自度过,林婷的声音在我耳边不时回响,随之而来的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在我眼前飘过……

九年时间已过,我无数次咬牙发誓对这个恶魔般的女人斩断旧情,每一次重新面对之后一次的愤怒与伤心。

绝情两字说来容易,可我终究不是一块石头。

我如此想着,摇头苦笑,有时候我很羡慕王响亮的杀伐果断,可本性难移,我也只有羡慕而已。

沈桃花在放学之后便已不知踪影,迟迟未归,我窝在宿舍里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想着山中见闻。愚昧与贫穷如同割舍不断的咒语。飘在这个静谧的山中小村落里。

我只是一个凡人,徒有悲悯之心,却无救世主的能力。

我心中烦乱,心绪难安,随手在床头抓起一本旧书翻看,企图转移注意力,书是那本《漱玉词》,边角页隐隐卷起,似乎是本旧书,看起来已经不知被人翻了多少次。

易安居士的词中多流离哀怨之言。我心绪烦乱,本不适合读这书,可这次来杏花村,我身边并未带随身书籍,闲来无事,索性随手翻读两页。

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隽永词风开卷而来,字间依稀里用红笔勾画标注,字迹隐约与那日在院中见到的很是相似,想来是那个名叫陆残玉的女人亲手勾画的吧,靠着一具北天王的泥塑装神弄鬼,却又对一本《漱玉词》爱不释卷,如此神棍的情怀作风让我哑然失笑。

我正出神想着,随手翻读之间,几片纸页从书中间隙处悄然飘落,我一愣。帜闷鹉羌敢嘲字焦矍啤?

字如草书,散乱如野草,峥嵘之间带着几分狰狞,苍劲的比画扑入眼帘,竟与先前清秀隽永的红字标注毫不相符,似乎是他人手笔。

那几张小纸不大,字迹密密麻麻,我本是一个好奇之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纸边参差不齐,似是被人撕扯下来一般,细细看去,竟是几篇日记。

2010年3月春寒三更

风来树摇,叶落枝枯。叼匠投血。

残玉来信说最近风头不好,坊间多有风言风语传来,风声隐隐躁动,一切我听得清楚。有人说我大限将至,有人乐看我穷途困路,有手辣者暗待我落井下石。

一切看在我眼里,落在我耳中。

我本坦荡,一个小城里倒卖二手烟酒的商贩,攀上一段缘,走到如今路,坐在如今位子上,还有什么好抱怨。

残玉说地下的皇帝不翻身永远见着日头,永远进不了史书。

地下的富贵也算富贵,史书中尽是斑驳血腥,不进又有什么不好?

她总是这样的秉性,当初在小城初次相见,她便是如此口吻。那时她说天长地久的爱情需要天长地久的力量,是她让我走出了那间小城,改变了我的命运。

那时毕竟年轻,我信了。

我总是喜欢在大街上看那些年轻情侣们,他们可以大大方方走在阳光下,

如今十年已过,我才明白,残玉要的不是天长地久,而是不甘平淡。

无关乎后悔不后悔,有些事便是这么没理由,爱了便是爱了。

2010年3月惊蛰午夜

人心终究难测,十年来我以为自己瞧透了人心,可我还是错了。

今天抓了两个警方内线,是残玉亲自出手的,我万万想不到会是大凯和小胖,当年一起蹬着三轮车收货,一起在路边小摊吃喝的老兄弟。

大凯和小胖说,他们是在半年前和警方联系上的,只求以后得个宽大。

我没见他们,我怕心痛,如今人人都说我是省城地下的权柄执掌者,光环总是让人看清不真相,无论加在我身上的名头如何,可他们终究还是看错了我,我首先是那个小城里奔波生计小崖子,其次才是如今省城里的地下皇帝。

他们如要自保,我放手便是,何必如此这样做呢?

他们是我让沈桃花处理的,听桃花说是荒郊野外,一人一枪,干净利落,没受罪。

走的洒脱,是我能为两个老兄弟施舍的最后一点儿仁慈了吧。

如今环顾四周,老人越来越少,掐手算来,待在身边另我放心的只有桃花、响亮、佛爷三人,都是我在省城扬名之后投靠而来。

桃花不善言辞,可他事事处理妥帖,桃花有帅才,落在我手下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前几日我给他透过风声,我前途不好让他给自己留个后手,可他不以为意,患难见人心,这辈子我欠他的。

李佛爷的忠心不是为我,而是为响亮,王家道门一条心,王风夏把自己孙子扔到我手中历练,派个保镖跟随倒是合情合理,他与桃花秉性相似,只是王家道门这样小城土里拼出前程的人物,又有王风夏的调教,带着天杀的狠戾。

响亮今年不过二十岁,狠辣果决血性手腕一样不缺,各行各业都有天才,显然他比我更适合在这个不见光的行当里厮混。

我不敢说他有大出息,残玉说的对,地下皇帝终究还是在地下,可我知道,若是不折在这里,不用十年,五年之后,他的路已经走的比我远。

残玉说我一生受困于情,可我要无情,又怎会对她言听计从。

2010年4月立夏初晨

自幼曾功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真到最后困顿之时了么,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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