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我跟家里打了个招呼就跟他跑了,开车四五个小时,又往山里走了整整五个小时,都是狭小而崎岖山路,车子根本走不了。
天色已经昏暗下来,看东西变得模模糊糊的。周围阴风呼啸,树木随风而动,发出如同婴儿哭泣一样的呼啸声。
走得太急又没有带照明工具,我心里那个怕啊,周围阴风阵阵的,不用遇到鬼打墙,估计我们今晚都要困在这大山里面了。
此时惨蒙蒙的月光倾洒下来,有一种如梦似幻的冰冷。
好不容易走到一座小矮山前,周围树木稀松而怪异,没有太多树杈,只有一个个粗壮的树干,横七竖八的坐落在道路两旁。
凭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到了山上道观的模糊影子,道观不大,而且还是土胚房,房子漆黑一片,绒默的趴在山上,像是个吃人的怪物一样,一点生气都没有。
“这里的树怎么这么怪?”我看着道路两旁的横七竖八的树干,总感觉背后寒风阵阵。
“注意看路,别看旁边那些墓碑,不然今天晚上别想走到道观。”镇得声音有些紧张,说话都带着颤音。
卧槽?那些不是树干?是墓碑!什么道观,居然还是建在坟山上的!
听了这话,我眼神不敢随处乱飘了,闷头赶路,这特么的,要是知道这是个坟山,绝壁不选这个时候来了。
“糟糕!道观门关上了!”镇得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我纳闷,关上就关上了,你师傅不是在吗?直接敲门不就好了!
谁知镇得接下来的话差点将我给吓个半死,这道观有规矩,只要关门之后,鸡鸣报晓之前绝不开门!
草!也就是说,我们要在门口待一晚上?看一晚上道观门前的乱坟岗?
呜呜~!呜呜呜~!
说来就来!
凄惨悲凉的风声呼呼作响,给这恐怖的环境更增添了几分可怖氛围,一阵阵阴风拂面而来冰冷了脸颊,清冷的月光洒在脸上,映出我们惨白惨白的脸。
“草!”镇得忽然大骂一声,转身用力的拍门,哭丧着脸喊到:“师傅,开门啊师傅,救救我啊!快开门啊!”
我眉头紧紧皱起来,这家伙忽然变得这么紧张,总让我感觉到一丝不详的预感,虽然我看不到周围有什么,但是山风呼啸得越来越厉害了,仿佛那些张牙舞爪的墓碑一下子活了过来,正不断的朝我们涌来!
妈的!不对,那些墓碑真的朝我们来了!
这一路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些墓碑稀松散乱在道路两旁,现在这些玩意全部聚拢过来,连我们上来的道路都堵住了,一个个像是怪物一样,作势要扑过来了!
“萨比,你他/妈看到了什么?”我大声质问着镇得,尽量大声点给自己壮胆。
可是听了镇得的话,我刚提起来的勇气再次烟消云散。
“鬼,全部都围过来了,周围都是,全都是啊!”
镇得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紧紧的靠在道观的门上,好像那些鬼快要伸手抓到他一样!
“妈的,拼了!”镇得一咬牙,伸出指头就放在嘴里咬,结果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没有咬破手指头。
镇得颤巍巍的将手指头伸到我面前,我哪里顾得那么多,关键时刻就得坑队友,狠狠一咬,疼得镇得杀猪般惨叫。
镇得猛然一甩手,鲜血在我们两人面前画一条歪歪扭扭的血线,大喝一声:“赦令!”
镇得带血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擦了擦满头大汗,似乎已经搞定了。
真想问他搞定没有,我话忽然卡在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了,从这家伙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开始,我似乎隐隐约约看到周围围着无数道人影,影影绰绰的,几乎都飘在半空,这些玩意都近在咫尺啊,全部在那条血线外游动,一个个伸手要进来抓我。
刚才被他那么一说已经吓得不轻了,当我亲眼看到的时候,彻底吓尿了,迅速后退,学他那样贴着门板,警惕的看着那些玩意,幸好他们只在血线外张牙舞爪要扑过来。
“大师,救命啊大师,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的声音简直是比哭还难听!
“鸡鸣报晓门自开,少年郎,好好休息吧。”
休息?这情况尼玛还能休息?
……
鸡鸣报晓,天边的一丝曙光驱散了黑暗,周围的鬼影已然消散,绵延而上的道路两旁,插满了横七竖八的墓碑,墓碑有一两米那么高,全部都是无字木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弄得裂成几块,像是狰狞怪物一样。
这玩意白天看着都觉得渗人,晚上看到就更别提了,并且看这样杂乱无章的墓碑旁有许多隆起的土包,连个墓碑都没有,活脱脱的乱葬岗啊!
吱呀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道观的大门打开了一条裂缝,我和镇得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跑着去推开大门。
镇得一开门就往里面冲去,我走进去又后退了一两步,下意识的看了一下道观大门,根本没有门栓,昨晚怎么推都推不开,现在没人开门,门又怎么自动开了?
再看道观,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土房,古旧而凌乱,里面到处是杂草,说不出的荒凉,怎么感觉不是道观,反而是一座鬼宅呢?坐落于乱坟岗上的建筑特么不是鬼宅是什么?
“师傅,我跟你说出大事了!”镇得跑去正殿,着急的大喊。
“慌什么?我都知道了!”昨晚那雄浑的声音从大殿中传来。
我好奇的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