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婆,我娘亲她都不会怪你的,我为什么要怪你?”冷奕勋明显被她口中的婆婆二字取悦,笑着说道。
绯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好象自己有多心急要嫁他似的,白了他一眼,正经地说道:“去准备一口大锅吧,咱们现在就开始。”
冷奕勋点头,吩咐紫兰准备东西。
绯云道:“二爷,我觉着,银针和毒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下的,而且,我听娘娘说,金针刺骨之术也并非皇上一人会,还有其他人也会。”
冷奕勋听得眉头一挑,冷笑道:“她倒是越发关心老头子了,以前可是口口声声说,只会帮我的。”
“关心皇上未必不是帮你啊,我觉得,娘娘是不想你胡乱猜忌,坏了与皇上的关系,毕竟捉奸拿双,咱们要讲证据才行。”
绯云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你眼皇上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皇上对你的关心和纵容我是看得出来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皇上对你的好,超越了对一个普通臣子,不论如何,我希望你能珍惜与皇上之间的感情,如果查出来,真是皇上所为,也请你保持冷静,要查明原由再做打算。”
冷奕勋黑眸清亮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能让他冷静处事的,也就只有她了,她的话,很客观,既没有让自己放弃对母亲死因的追查,也没有让自己屈服皇权,只是让自己查明证据,谋定而后动。
“你放心,我省得的,以前,我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没有冲动过,现在有了你,我会更加小心。”
绯云安心地一笑,将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手里:“不错,我们现在都不只是一个人,还有彼此,还有想要保护的家人。”
一会子紫兰准备好了东西,绯云将任夫人的遗骸放入锅中煮,火候一到,舀出一碗水来,让墨竹拿去太医院验证。
一个时辰不到,墨竹便将检验结果拿了回来:
“太医说,夫人也是中幽魂而亡。”
果然也是这样。
冷奕勋抬脚就往外走。
绯云忙拉住他道:“幽魂这种毒药,顾清雪有,理国公夫人也有,我相信,还有另外的人也有,如果光凭毒药名称就指认凶手,还太单薄了些,何况,事情又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证据很多都查不到了,咱们要的是让下毒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不如,换一种方式,只要达到目的就行。”
冷奕勋不以为然,冷笑道:“就算我现在把她们两个都杀了,又有谁能耐我何?”
绯云苦笑:“二爷,不能意气用事。”
“是,因为我还有你嘛,不过是吓吓你,不过,你刚才的话,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你可还记得二房的那小晨哥儿?”冷奕勋其实是在逗她,以他的腹黑,当然巴不得用看不见的刀子杀人于无形。
“你怀疑晨哥儿也是死去幽魂?”绯云满脸诧异道,她以为,晨哥儿的死,与他或多或少是有关系的。
冷奕勋清润的俊眸中就露出一丝冷然之色:“不是怀疑,晨哥儿的毒,是我亲眼看人下的。”
绯云大惊,愕然道:“不会是二爷你……”
“当然不是,我何必对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下毒?虽说当年二房对我娘也做出过不地道的事,但冤有头,债有主,我难道是会对无辜之人下手的么?”
“那二爷怎么说……”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冷书宁一死,彩莲来见过你,给你送过吃的?”冷奕勋道。
这事绯云还真不记得,那时候,与彩莲关系还不错,彩莲会隔三差五给她送东西吃,莫非,那时候,他就发现彩莲有害她之心?
“二爷发现什么了?”
“彩莲那时候虽是阿蓉跟前的丫头,却常往正院和信和院跑,一个劲想往上爬,而我那时,因着你得罪了太太,也怕她对付你,就命人多注意太太的动静。
太太以前不太搭理彩莲,可冷书宁死后不久,她便着人把彩莲叫了过去,说了不少话儿,后来,还赏了盒点心给彩莲,而彩莲就拿着那盒点心进接来送你,我就命人把点心掉了包,顺便送到二房殷氏屋里了,如果那点心没毒,那殷氏屋里人也就没事,如果有毒,那也是报应。”
而就是那天,晨哥儿落水死了,又被自己查出来,晨哥儿其实并非溺水,而是中毒。
“二房最近没少给老爷添麻烦,二老爷是进士出身,这些年又精于官场,也混出了些地位,这段时间,可没少给老爷使绊子,老爷的大将军一职,连二老爷也是反对的,皇上自然更不会给他了。”
“所以二爷那时是一石几鸟了?”绯云道。
“对,致少是保护了你这只鸟,又警告了另外两只。”冷奕勋傲然地说道,当初没有小云时,他行事确实乖张了点,也不太顾及别人的生死,自从有了她,他就谨慎多了,就怕她会不同意自己的作法,会瞧不起他……
“那这一次二爷打算怎么做?”绯云问道。
“自然是以他山之石攻玉。”说着,就在绯云耳边耳语了几句。
绯云笑着点头,不由得又嗔了眼面前这个腹黑的男人。
这天下午,绯云带着墨竹一起,去了二房,二太太笑着亲自迎了出来,让人沏茶:
“难得啊,小云姑娘,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一直就想要过来谢过二太太,当初若非二太太提点,小云很多事还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呢。”绯云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