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太不肯把卖身契道。
冷奕勋俊眸一沉道:“她是不是拿律法说事?”
“不错,太太说,皇上不权力剥夺她的‘私’有财产,就算是国公爷也不行,我是她陪嫁丫头的‘女’儿,这辈子也只能是她的奴才。”绯云苦笑道。
“是这样么?很好。”冷奕勋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阴’狠的笑容,“紫兰,让‘春’喜去市场上买一百斤菜油来。”
“爷,要这么多菜油做什么?”绯云不解地问。
“当然是炒菜吃,你不是不开心么?一会子爷给你亲手做一道红烧猪头好不好?”冷奕勋拉住绯云的手,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辉,带着一抹肆意与冷酷。
绯云莫明的就感觉背后有小风冷嗖嗖地吹过,她家二爷每次‘露’出这样的眼神时,就会有事发生。
那次在迎宾楼里,第一次见夜安离那次,他就是这么笑,这种眼光。
后来,夜安离大闹理国公府,并让自己解剥了彩霞的尸体,再后来,冷书宁就自杀了……
“走,去正院。”
绯云正沉思时,冷奕勋拉着她往外走。
理国公夫人似乎早有准备,看冷奕勋进来,笑道:“阿奕,你可是为了小云的契书而来?”
“不错,母亲可愿将契书给我?”冷奕勋也面带笑容地说道。
“不行,阿奕,小云姑娘才华横溢,早晚非池中之物,有个契书制约着,她也能忠心为你效力,娘也是为了你好啊。”理国公夫人喝了一口茶,和颜悦‘色’道。
“就是没有契书制约,她也会对我忠心,再说了,让手下人忠心,应该是以德服人,而不是用这种手段的,母亲,你还是把契约给她吧,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触怒皇上,毕竟,她是皇上御赐身份,您如此,可有点得不偿失啊。”冷奕勋神情淡淡,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阿奕,你还是带她走吧,我要歇息了。”理国公夫人没有了耐心,端了茶。
“母亲真的不肯给?”冷奕勋轻描淡写地又问了一句。
“不给,就算是天皇老子来要,我也不给,看谁能奈我何!”理国公夫人懒得再装,愤恨地说道。
“很好,如此,阿奕告退,母亲保重。”冷奕勋牵着绯云的手转身离开。
“爷,多谢你了,不给就不给吧,以后再想法子。”绯云看不出他的情绪,只好劝道。
冷奕勋没理她,拖着她出了正院,‘春’喜和紫兰都守在院子外头,冷奕勋挥挥手道:“浇,前院后院四周,不留死口,全都给我浇上。”
“是爷,奴婢把府里的干柴也全搬来了,全堆在正院四周。”‘春’喜满脸兴奋,象是过年要吃大餐一样。
“很好。”冷奕勋扔了块银子给‘春’喜。
‘门’外不知何时摆满了桶子,男仆人一个个‘精’神抖数,只等冷奕勋一声令下,搬起桶子就往正屋墙上浇。
一股清香的菜油味扑面而来,绯云惊呆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爷……”
“爷不是说让你吃红烧猪头‘肉’吗?”冷奕勋斜睨她一眼道。
正院的仆人们吓得惊慌四散,大叫:“二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可都浇满了?”冷奕勋根本不理睬他们,懒懒地问。
“爷,浇得透透的了。”‘春’喜两眼光放道。
“火把拿来!”冷奕勋手一伸道。
‘春’喜将早就准备好的火把递给他。
理国公夫人正觉得心头畅快,就算治不死那丫头,至少让她难受,让她无可奈何,还有,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平日里不是不可一世,嚣张跋扈着么?今天老娘就是不如你的愿,你又能如何?
看这对贱人受扁的样子,真的好痛快啊。
“太太,太太,不好了,二爷屋外头浇菜油。”赵妈妈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
“你说什么?”理国公夫人霍地站起来。
“太太,快出去看看吧,二爷要烧了正院啊。”赵妈妈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
“他敢!”理国公夫人一掌拍在桌案上道。
“二爷有什么不敢的?您还记得当年的信和院么?大少爷的书斋就是二爷一把火烧了的。”赵妈妈哽噎道。
理国公夫人这才慌了,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就见冷奕勋正持了火把点火。
“住手,住手,阿奕,你想做什么?弑母吗?”理国公夫人怒喝道。
“弑母?哼!”冷奕勋冷笑,‘艳’丽的眸子里满是讥诮:“母亲你不是出来了么?您只要站得远,烧不到您身上去的。”
他想了想,又很认真地说道:“啊,不过,你这些年收刮的财物怕是存不住了,尤其是银票啊,帐本啊,契书啊什么的,一把火,就烧为灰烬,多省事啊,不过您放心,金银珠宝是很耐火的,烧不坏,一会子火熄了,您再回去拿,儿子保证不让下人动一分一毫。”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放火烧府么?你也是理国公府的一员,你也住在理国公府啊。”理国公夫人快气疯了,在她眼里,冷奕勋就不是个人,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母亲又糊涂了,这是正院,我住宁墨轩呢,放心,院落之间我早就做好了隔火措失,烧的,只会是您这正院,别的院落不会受一点牵连。”冷奕勋仍是懒懒的,闲散的样子,半点也不象就要纵火之人。
“哦,对了,你们几个,守关寿安院,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