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叠置于下巴下方,那是宗像礼司思考的下意识动作,“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胆子肥了……”没有回答宗像礼司的疑惑,吉尔伽美什只是喃喃自语,“竟然又到处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的室长?冰山女王模样的淡岛世理也不由呆了呆,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想歪了。
“可以请你详细解释一下吗?”即使吉尔伽美什突然杀气全开,宗像礼司也没有放弃追问的意思。
冷冷一笑,吉尔伽美什轻哼道,“不可以,本王今天心情不好。”
“……”宗像礼司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对吉尔伽美什这种任性而散漫的态度很是不满。而对方看他的眼神,那种仿佛在看什么敌人的眼神,更让宗像礼司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迪卢木多在哪?”没再关注宗像礼司,吉尔伽美什看向站在一旁眼神诡异的淡岛世理。
看了看宗像礼司阴沉的脸色,没有收到对方阻止的眼神,淡岛世理就直接回答吉尔伽美什道,“奥迪那先生现在正协助第一小队处理突发事件。”
话音刚落,吉尔伽美什就施施然离开,看样子是想找迪卢木多打一架。
宗像礼司没有出言挽留吉尔伽美什,只是双手交叠,微敛双眸,陷入沉思。
当天晚上。
一个同样迷乱的夜晚。
女子一手轻抚他的脸庞,一手按住他欲|望的出口,如同情人般低声在他耳边呢喃,“礼司,今天你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尽管身体因为多日的折磨而产生了习惯,被欲|火占据的大脑依然还有一丝清明,宗像礼司对眼前看不清的人影缓缓开口,“你……认识吉尔伽美什?”
即使压在他身上的女子没有丝毫动作,宗像礼司却发现多日积压在心底的疑惑有了突破口。
“呐,礼司……”就在他企图以自残的痛楚来清醒之际,女子突然提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条件,“如果你哭给我看,我就暂时放过你,怎么样?”
不待他拒绝,话音刚落,女子就对下方赤|裸的男子上下其手,甚至故意用指甲在欲|望的顶端轻轻刮了刮。
宗像礼司不想示弱,更不想失去冷静,但早就想爆发的欲|望久久得不到舒缓,这么一顿折磨下,因生理性的痛苦和愉悦同时冲击,眼角竟失控地滑下一滴泪水。
“呵呵,真乖。”湿滑的舌头在他眼角舔了舔,画面和动作都极尽淫|靡,女子轻笑几声,用一种蕴含魔力的话语诱惑道,“给你个奖励,今晚你主动吧。”
之后发生的事,仿佛是一场不受控制的梦。
多日的折磨竟让他如她所言的,主动地报复回来。
但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宗像礼司就发现,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梦醒后,有什么不一样了。
以往整洁的床上一片凌乱,而他的身体,满布吻痕。
······我是分割线······
蔚蓝的天空之上,euaihi号飞船如同过去的几十年一样,按照一定的规律在天空巡航。
飞船高大的玻璃窗下,银色长发的男子姿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三分怀念七分无奈地对手中的通信器道,“中尉,真是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威兹曼。】第二王权者黄金之王,昔日的中尉国常路大觉的声音从通信器中传出。
“中尉都变成老爷爷了,我还真想看一看呢……”仿佛往日一同游玩时的日子,威兹曼开玩笑般地说了句调笑的话语,然后,笑意渐小,“说吧,有什么事让你不顾一切地联系我?”
【威兹曼,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
另一边传来的过于自责和沉重的声音,让威兹曼不由蹙眉,“中尉?”
【时隔半个世纪,你也是时候回到地上了。】
对于黄金之王的话,白银之王颇为无奈,即使时光逝去也没有丝毫变化的年轻脸庞上满是沧桑和颓废,“我以为中尉你明白我的……”
很久,很久,直到威兹曼以为线路出错,另一边才再度传来年老的国常路的声音。
【威兹曼,克劳迪娅想见你最后一面。】
“什么?”国常路话中的熟悉名字,让威兹曼一时不查将手中的酒杯捏破,半晌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的他,语气艰涩地问道,“中尉你……说什么?!”
因为姐姐克劳迪娅的逝世,威兹曼早就不管地面上的事,在天上呆了整整半个多世纪,一直抱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消极心理,他从没有过重返地面的想法。
反正他的一切都已经随着那晚的轰炸而结束了,梦想、愿望什么的,也早就无法实现。
然而,威兹曼却不知道,他竟会有一天从国常路那里听到这么一个不知道是喜讯还是噩耗的消息。
“姐姐……”威兹曼仰起头,看着已经看了几十年的天花板,有些失神。
他……真的很久没有下地了……真的还有再见姐姐一面的机会吗?
就在威兹曼失神之际,一个身穿校服的短发少年突兀地出现在飞船之中,唇边挂着过于灿烂和嚣张的笑容,“你,就是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
威兹曼尚还没从国常路的话中回过神来,闻声,下意识地回答道,“是的,请问你是谁?”
张开双手,如同拥抱整个世界,来人恣意地大笑道,“我是无色之王,来吧,将你的一切都交给我!”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