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雅轻轻的看她一眼,道:“关你什么事?喜鹊,走了。”
说完,就带着喜鹊扬长而去,独留李蓉站在河堤上对慕容雅恨的咬牙切齿的,那手钏她见过,曾经在那个人的手上,以前她曾开玩笑的想借过来观赏两天,借过那人都不肯,只说是护身符,取下来就不灵了,却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慕容雅的手中又见到了。
“李小姐,你在发什么呆?人都走远了,我们还是赶紧送陆婵回家吧,晚了要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那个相对丰满一点儿的女孩子开口说道,瘦高女孩儿也在一旁附和,不管怎么说,人都走了,她们只能下次再想办法了。
李蓉狠狠的瞪了陆婵一眼,直把已经冻得有些发抖的她看的摇摇欲坠,才放过她,因这里地处偏僻,周围没有太多人经过,此刻陆婵的衣服都完全贴在了身上,要是就这么走出去,她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因此无论怎么说,她就是不肯走到大路上去,李蓉气的没办法,就带着另外两个女孩子走了,独留她一个人。
她身上的衣服都要被自己的体温给暖干的时候,自家的马车来姗姗来迟,陆婵见了车夫,气的一阵大骂,车夫好像对此习以为常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知道,等大小姐累了,她就会停下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回府。”车帘子一甩,陆婵就上了马车,车夫驾驭着马车稳稳前进。
慕容雅不知道陆婵最后是怎么回家的,不过她倒是对李蓉对她手钏感兴趣这件事儿非常好奇,这是孟子戎前两天送给她的,是李氏从三公主的婚宴上拿回来的,给她的时候还满脸笑意。
虽然这个珊瑚手钏是很漂亮,可李蓉那样的人什么样好看的东西没见过,怎么会独独对这个东西上了心呢?
“雅儿,快来快来,棠哥儿来了。”李氏说着就抱着棠哥儿进了慕容雅的房间,刚进去,就见胖乎乎的棠哥儿伸着双手往慕容雅的方向,慕容雅快步上前两步把他接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熟悉的怀抱,棠哥儿笑的清脆悦耳。
慕容雅抱着他坐在椅子上,只见他抓着慕容雅的两只胳膊,晃晃悠悠的竟站了起来,“啪”的一声在慕容雅脸上亲了一口,让李氏她们笑的不行。
“雅儿,这个你拿着。”
慕容雅伸手接过,问道:“这是什么?”
李张氏笑着说道:“之前你表哥是不是来你这儿使了银子?还打量瞒着我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向你一个姑娘家借银子。”
慕容雅把银票又还了回去,虽然二舅母是这么说,可她话中却一点儿都没有生气的意思,大概为人父母都是这样的,总是跟在自己的孩子身后收拾烂摊子,还甘之如饴,更何况,请表哥也不是借了银子自己花销的,而是拿来帮人的,即便那是个无底洞似的人也一样。
“二舅母,这银子我不能收。”
“为什么?”李张氏有些尴尬,难不成这短短的几天还要利息,要不她再去取一些?
“二舅母想到哪儿去了,我是想着,清表哥就是因为不想跟你们借银子,才找了我来的,那如果他借了我的银子,到时候也没给,那说不定就不会跟现在这样总是想着借钱去帮那个叫什么尼尔的了。”慕容雅却是是如此想,虽然那个人的一只手废掉了,可他还有另外一只手,他又不是瘫痪了,总是靠别人养着,骨气都喂狗了吧?哀莫大于心死也不是这么个活法吧?
李张氏为自己的小心思很是不好意思,听到慕容雅这么说,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道:“那人也是个可怜的,要是三午餐吃不上饭我们救济也不是不应该,可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整日里浑浑噩噩,一点儿正经事儿都不做,你说这样的人,我怎么能放心清哥儿再跟他打交道?”
慕容雅点头,这是人之常情,李氏也劝自己二嫂,孩子大了,心思也大,有些事情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就好,做父母的只要在一旁看着,保证他们不走歪路就成了,幼鸟于飞,总是要独立的。
“再说,清哥儿这年纪,也该说亲了吧?二嫂可有相中那家的姑娘,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李氏道,她这侄子也是堂堂好男儿一个,不愁说不到好亲事。
李张氏看李氏也不忌讳慕容雅在一旁,心中虽有些疑惑,却也没说什么,不过说起她儿子的亲事,她倒是真有几分想法,大嫂整日不在家,她也正愁没人能商量呢,小姑子这么一说,正好跟她一拍即合。
“你还别说,最近我还真看中两家的姑娘,一家家境比较殷实,家中父亲是做知府的,就在河造,听说女儿也很是有才情,那姑娘我见过,人却是很温柔的;另外一家呢,就是武眷了,听说女儿也是从小就巾帼不让须眉,整日里舞刀弄剑的,脾气也直爽,我正愁拿不定主意呢,有心想问问清哥儿喜欢那个,他却直接跟我说,只要我喜欢就好,这孩子,娶媳妇儿又不是儿戏,我这没法了,最近正烦着呢。”
“依依呀呀……”
“棠哥儿……”慕容雅满头黑线,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做娱记的?别人在这里说家事,他倒是听的一本正经的,刚刚甚至还企图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
李氏跟李张氏见状,都笑了起来,慕容雅正好也不耐烦听这些事儿,索性就跟李氏说一声,带着棠哥儿去了庭院中去玩儿。
院子中铺了大理石,很是平坦,慕容雅让喜鹊去房间拿了一床席子铺在地上,带着棠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