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着灯的南宫珞莘于是很孤单,很寂寞。金色凤眸煞是无辜地看着李天知。
最后一针落下,嘴凑近咬断了线,放下针。将绣好的荷包理了理,左右看了看还是挺像苹果。当初挑图案的时候便是因为这个简单才绣的,像那什么花之类的真的不敢考虑。还好儿子们也不懂什么,再再说了,苹果嘛,平平安安多好啊!于是乎,李天知自我安慰着。
揉了揉酸胀的眼,再睁开时腿上的荷包已没了踪迹。而原本蹲着的南宫珞莘已放下灯站开三米开外了。手中还攥着那刚绣好的荷包,于是厉喝:“南宫珞莘,你站住!”
南宫珞莘怎肯。举着荷包放到脸边,轻吸鼻子叹道:“香啊!媳妇绣得就是不一般!”痞子般地笑着,转身便要离开。
惹得李天知一阵恼火,她这几天的心血啊,才绣完一只便被这人拿走了!恨!放下手中的东西追向南宫珞莘。怎么有这样赖皮的男人!
追出门外,南宫珞莘已经到了水榭。顿时气得李天知跺脚,绿眸转换眨眼站在了南宫珞莘面前。惊得他倒退了两步。“知儿,不至于吧!”
“至于!还我!”手往前一抓,落空。一次不着便两次。李天知步步逼近,南宫珞莘步步退后就是不给她机会抓着。忘了这是水榭。终于噗通一声有人掉入了水中,而条件反射般,李天知竟去拽他。却受不了那下坠的力道,竟与他一同坠入了冰冷的水中。
水深不过及肩,及南宫珞莘的肩,却淹没了李天知的半个头。又是寒冬,衣服穿得也多,全打湿了也不好动作。原本的轻袄皮裘更是重得手都抬不起来。南宫珞莘将李天知从水中托起,一起上了岸朝着主卧旁边南宫珞莘的那屋走去。
李天知重重地打了个哈欠,喷了南宫珞莘一脸唾沫星子。尴尬地捂着嘴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
本就不打算责备李天知,见她一副安静的猫咪模样更是暖心。“先回屋换身衣裳,再泡一下将寒气逼出身内,这大冬天的,不然明天可要感染风寒了。”
“感染了也是你的错,自己掉下去还要拽着我。”李天知昏沉地说着,已经完全忘记是自己拽住南宫珞莘才一起掉下去的。
“是,是,我的错!”南宫珞莘也不与李天知争辩。一脚踢开大门,对着灯吹口气,便点燃了。照亮了一整屋。
李天知见状感慨,还是火好用。于是乎也给自己换上了金眸。她的火虽不及他的火,但聊胜于无嘛。
念了句口诀给李天知披上了一件火焰衣。“这样不那么冷,等我把水放好再进来。”说着走向了内室一屏风后的大木桶煮水去了。
火焰衣上身果真感觉不到冷了,身上的衣服也渐渐被烘干了。李天知再次感慨,这火真得很好用啊!他的火更好用啊!估计煮饭都可以了。反正已经煮水了。如此想着便也走至屏风后想看看他怎么煮水的,可刚进去某人已收了火,只见大木桶中的水热气萦绕。
见着李天知竟进来了,南宫珞莘笑笑道:“好了,你先洗吧!等会我去屋里给你拿衣服来。”
拿衣服来?李天知脸刷地红了大片,可不让他拿那让谁拿?下人门可都熟睡了,她可没那么不人道去叫醒他们。
陀红的脸看得南宫珞莘内心得意。转身便出了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