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派各处收到警戒令牌,全数严阵以待,而守山阵法则大面积展开,整个山脉慢慢布上了一层濛濛的青色光晕,阵中一百零八道红光射出,内环三十六颗蓝星闪烁,当中则一团青色,看不清内部的情形。
幽幽山间,阵法之力全力维护。
天空中的散修被突如其来的箭矢攻击,防不胜防,大多数虽然修为高深,各有神通,但奈何一切发展得太快,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来不及抵挡,便俱被箭矢穿破要害,当场毙命,有的人挣扎了几下,却也被箭中剧毒所侵,无力回天。
其中只有五人因靠近洛宏身侧,结界之力消除,箭矢才方射来,便立刻被洛宏捕捉到,利用灵气护体将他们也间接保护住,但因为洛宏将大部分的精力都全数放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他们都不免受了伤,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该死!这帮混蛋!”一个面相凶煞的大汉因手臂被箭矢划伤,不待毒性蔓延便果断砍去了右手,此刻面色凶恶,恨不得将放箭之人千刀万剐。
其余几人也是惊怒不已,但同时也对身旁的洛宏心存怨恨,他们精明如此,如何不知这一切与刚才他的大意闯入大有关系,若非如此,御剑派的人还不可能这么快发现他们,更不可能顷刻之间便想出如此手段,竟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他们近乎所有人全数歼灭!
更为令他们憎恨的是,洛宏如此修为。要完全保护他们易如反掌,但他却贪生怕死,为了确保自己万无一失,竟将大部分灵气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对他们那点施舍,简直等同于不闻不问,若不是他们凭借自己的独特灵术奋力抵挡,只怕也早就丧命。
“结界之力破了?”洛宏根本不理会这几个散修,眼睛盯着下方,神识一探,便立刻面露惊喜和憎恨的扭曲之态,竟然便一言不发,一个俯冲便直接冲向了御剑山内,转瞬消失无影。
“他竟然……”散修中一个脸上带疤的冷漠女子捂住疼痛的胸口。见到洛宏的行为。登时一怒。因此更是牵扯到胸中疼痛,幕地一吐鲜血,拼命催动自己的灵气。才稍稍安抚一些,“可恶!”
“算了,”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男子冷声道,“谁不惜命?再说他如此修为,难道我们还能强行控制不成?只怕最后到了祖城主那里,他也不会受罚,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伤为妙。”
那凶煞大汉听此喝道:“还未进山便遭逢如此大劫,那里面还不知有如何古怪,让他去送死吧!那厮也是该死!”
“好了,他可没走远呢!别耍嘴皮子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那中年男子还未说话,便立刻面露惊色,大喊道:“不好!快跑!”
“哼!你们以为还跑得了吗!”一声女子娇叱从下方传来,下一瞬,一道剑光便倏然冲破其中一个女子的咽喉,血光四溅!
“静女!”中年男子见之大怒,立刻祭出符箓,单手一掐诀,便燃起一团又一团火焰,直朝身后女子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又立刻掐出飞行符箓,脚下生风地逃跑。
孟澜手持飞剑,御剑挥出无数剑光,将火焰击溃,再一翻转飞剑,心中默默念诀,然后一个激射追向男子,她身后的一干弟子也全数攻击朝剩余逃跑的散修。
这些弟子,全都是原本护法结界的筑基弟子,待弓箭尽数放射,他们便前来追逐穷寇,要将残余散修一干歼灭。
这些散修本就受了重伤,此刻面对的虽是一些筑基初期弟子,但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一时之间根本应付不来,不多时,除了那中年男子之外,其余三人也尽数被杀,而孟澜追逐那男子,施展了剑雨飞花将男子创伤,却也未能要了他的命,最后追逐在一座山涧之下,却不知对方使用了何术,竟然转瞬便消弭了声息,再也感知不到,她搜寻了许久,却也一无所获,想着那男子重伤在身,定然活不了多久,她沉吟了一刻,便也只好离开。
洛宏跟着那熟悉的气息,径直来到了风波湖,本欲先观察几时再寻机出手,却不料隐匿身形的他才方踏入风波湖境地,便陡然全身便一股蓝色气雾所包裹,整个人也渐渐藏匿不住声息,身形慢慢显现出来,这一显现,顿时也被柳鸣发现了,立刻拔剑朝向洛宏所在方向,警戒喊道:“你是何人?”
调息一时的众弟子,此刻也不敢懈怠,身体虽未痊愈,却也好了不少,此刻大敌当前,俱都全数抽回神来,持剑戒备起来。
洛宏根本没有理会这些人,反是拼命抵御这层出不穷的蓝色气雾,可不但没能将这些蓝气驱散,反而这些气雾越来越多,竟仿佛四面围墙一般将他紧紧包裹起来,其中毒气漫漫,不由得让他也感到威胁。
“就是你!就是你!”洛宏激动地大喊道,“就是你杀了我洛家满门,就是你!”
柳鸣听得一头雾水,他何时杀洛家满门了,但意识过来,马上明白此老者所说何人,闻之,不禁也将目光投向了湖边处。
而那湖边处,蓝发男子一言不发,只是静默地坐在湖边,似乎对所有事情都充耳不闻,手中蓝丝多了几缕,尽数围绕向那静坐调息的蓝袍女子,阻隔了外界的聒噪。
“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了吗?”洛宏见到紫山,不知是兴奋还是狰狞,又笑又恨道:“我洛家百人的性命,今日就让你偿还!”
说罢,周身灵气一放,顿时一股热气狂暴而出,将四围的蓝雾一卷而灭,但下一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