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收拾了东西,准备出发。
出了嘉峪关,开始的时候。还能见到三三两两的游人在观光。我们的越野车,直接掠过了边缘地带,直接开往戈壁深处。
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们将要横穿戈壁滩,去往漠北一带。
戈壁滩方圆数百公里,进入广阔无垠的大戈壁之后,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大戈壁太辽阔了,人显的太渺小了。
我以三百六十度的大视角去看,这里没有村庄,没有山川。没有河流,没有树木,没有草原,没有背景,天上没飞禽,地下无走兽,铺满石子的大地上一望无际。
开始的时候,还有一条公路延伸进去,但是当我们开车行进了几十公里之后,贯穿的公路。就逐渐变成了土路,最后竟然直接消失在了戈壁滩里。
我们摊开地图,发现也许是我们在某个路口走错了。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毕竟我们此次来到这里,本就没什么特定的目标。
而恰恰此时,陈喜拿出血罗盘,发现上面再次出现了血红色的指针。
我眼睛一亮,难道这里又出现了小骷髅?还是它有别的所指。
指针的方向,正是戈壁滩的深处。我们更没有理由回头了,只能进一步深入进去,也许接下来我们会找到相关的信息。
越野车一溜烟尘,开进了戈壁深处。
整个大戈壁简直开阔得像一块没有边际的地毯,你即便是闭着眼睛开,都不会担心会掉到沟里。
一路上,我发现在戈壁滩上最多见的是一种黄色的草,叶茎坚硬带刺。吴优告诉我们,这种草叫骆驼刺。
鹊儿满眼羡慕,对吴优说道:“吴优姐,你懂得真多。你来过这戈壁啊?”
吴优一笑:“哪有啊。我也是头一次来,这都是在书上看来的。”
在戈壁上,除了骆驼刺,偶尔还会看见稀稀拉拉的少有的几棵红柳在干燥坚硬的沙地上顽强地在风沙中摇曳。
这种在戈壁上顽强生存的植物,更像是一个垂危的老人,他们是在用生命在和大自然抗衡。而它们的生命好像随时会被风沙和干燥的天气榨干一样。
给我的感觉,在戈壁上,生命是如此微不足道,你丧命在里面,就像是一颗尘沙沦落在海洋之中一样,不会掀起任何的波澜。
越往前走,我们的心情越是沉重,因为前面看不到任何的尽头。此时,哪怕前面出现一个人,一辆车,都会让我们看到希望。可是似乎整个戈壁摊上,就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行进一样。
看看汽车的里程表,从嘉峪关开始算起,到达这里,已经开了将近二百公里了。可是虽然只走了这二百公里,但是却用掉了我们将近一天的时间。
一个是戈壁滩里根本就提不起车速,还有就是我没有行进的目标,也没有参照物,所以走得很慢。
看看天色,已经要黑下来了。
陈喜提醒我,说他听说戈壁滩的晚上,会比白天危险的多。不光是很多未知的气候原因,还有很多在晚间出没的戈壁独有的野兽和毒虫。
吴优也点头说,的确如此。
我听到他们这么说,我也不知不觉加快了车速。汽车在戈壁中颠簸前行,几个人一会被颠起碰了头,一会又陷到座位里面,被折腾得几欲呕吐。
但是我不敢放慢车速,我寄希望于能够找到一处稍微避风一点的地方,实在不行就在车上过夜了。
而就在我们急速行驶的时候,眼尖的鹊儿,突然指着汽车的左方喊道:“那边好像有房子。”
这句话,让车上的几个人颇为兴奋。要知道,如果在天黑之前找到休息的房子,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一扭方向盘,车子在戈壁滩上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左方驶去。
行驶了一会,果然发现不远处出现了一些建筑。等我们开到附近,才发现那是一座又一座圆形的夯土建筑,这些建筑只剩下一二尺高的残垣断壁。
这难道是古代戍边将士的营地?还是传递军情的烽火台?
我把车停在附近,刚才的兴奋劲瞬间就变成了失落。而戈壁中的天,也是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天空一片亮色,转眼夜幕就爬上了夜空。
天黑的太快了,吴优说道:“不能再走了,这里好歹有避风的地方。我们就就着这些断壁残垣将就一夜吧?”
我点点头,决定就地安营扎寨。
我们把越野车上的一些物资挪了下来,还扎了两个帐篷。戈壁滩上倒是有很多那种已经死掉的骆驼刺的枝干,我和陈喜收集了一些,在营地点起了一个火堆。
戈壁的夜,很静。
只是夜风会卷起黄沙,吹到脸上,有些疼。
我让吴优和鹊儿钻到帐篷里睡觉,我和陈喜决定轮流值夜,度过这难熬的夜晚。
后来,我把陈喜也打发到车上去睡觉,让他下半夜在换我。我自己守着那堆火,不时往里面填着干树枝。
不多一会,我就听到了陈喜的鼾声。一个人的夜晚显得更加难熬,我听到陈喜的鼾声,我自己也是困意连连,不时地打着瞌睡。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
我激灵一下,回过头。
却发现是鹊儿笑嘻嘻地站在我的身后。
“鹊儿,你怎么不睡觉?”我松了一口气,问道。
“我担心你啊。看你困的样子,你睡去吧,我来看着火。”鹊儿善解人意,关切地说道。
“那哪行,你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