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从云子砚身后走出的少女,玥尧愣了愣,表情有点错愕。/
“玉暇?你…你怎么…”
听到玥尧的话,玉暇却是不管了,如一阵风一般扑向玥尧,一双小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肢,豆大的晶莹液体从她水晶般清澈的眼中滚落。
“玥尧姐姐…呜呜…”
玥尧身子僵了僵,感受到怀中人儿不断颤抖的身子和呜咽的哭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锦玖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云子砚身旁,淡然的坐下,喝着手中温热的茶水。似是没有听到那哭声一样。
云子砚瞥了锦玖一眼,嘴里“啧啧”了一下,也不在说话。毕竟没有人比他们俩个更清楚发生了什么。
玥尧这辈子加上上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眼泪,可如今看着明显伤心至极的玉暇,她却觉得那么无可奈何。只好仍由她的眼泪弄脏自己的衣襟。
许久,玉暇似乎时将积压的情绪发泄完了,哽咽了几下,就没了声音。玥尧轻轻搬来她的身子,果真见她哭着睡着了,如小扇子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即时睡着了也紧皱着眉。
玥尧眯了眯眼,玉暇虽然聪明但涉世不深,一向待人单纯友爱,可以说是直肠子,不神经,很少有事能让她压抑那么久,哭的这么伤心。隐隐的,玥尧觉得,这件事她必须要管。也许是为了玉暇对自己那份单纯的心思吧。
将玉暇的身子平放上软床,轻手轻脚的给她盖上了被子,玥尧这才直起身子,转身向外屋的锦玖走去。
“怎么回事?”玥尧峨眉微皱,心情有点糟糕,却是对云子砚道。
锦玖不语,云子砚笑了笑,无辜道,“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被某人的视线赶出去后,就在楼下遇到的。听到她打听司楚府的位置,我就留心了一下,没想到她要找的人是你。看她没有恶意,就把她带上来人。”
玥尧眉头都懒得挑了,斜了他一眼,清冷道,“还可以说的在假一点吗?”她虽与云子砚相处不久,但也能揣摩的出他的性格。和锦玖有几分相似,只是多了一点人味,不像锦玖,就算天下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动一下怜悯之心。可就算如此,云子砚也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不关他的事,他从来不会多问,更不要说去管了。某种意义上,他们俩很像。
不关劳资的事,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样的云子砚,又怎么主动去询问玉暇的目的。在则,云幽城的人不少,玉暇又怎会单单跑到碧霄楼来问?
“我说的那么真诚了。”云子砚无辜了,眨了眨眼看向玥尧。玥尧无动于衷,清冷的目光锁定者他。片刻后,云子砚不自然的撇开头,对上锦玖微冷的目光,心里咯噔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无奈道,“尧丫头啊,泄露天机我可是会很惨的。”
“关我何事,我只要答案。”玥尧眉头都不皱一下,道。
云子砚抽抽嘴角,“果然不愧是一对。罢了,这也不算天机,怕是过不了多久,整个凤御都会知道了。”说着,瞥了眼珠帘后沉睡的玉暇,向玥尧问道,“你可知那姑娘的真实身份?”
玥尧挑眉,摇摇头。她本以为不会和玉暇有太多交际,对她的身份也不多问。毕竟玉暇也不想说,她尊重她。
“那姑娘名玉无暇,是凤御兵佣协会大长老的嫡亲孙女,并且是唯一的一个。大长老的儿子早亡,就留下这么一个血脉,可见是有多疼爱,地位甚至超过了兵佣协会的少主。”云子砚道。
玥尧默然,太多的宠爱未必会是好事,反而会招来更多的灾祸,由其是在一个人还未强大的时候,宠爱过了,就是捧杀!
“兵佣协会有两大长老,一个会长。大长老修为是最高的,可谓凌驾在会长之上。很早之前,二长老和兵佣会长就对大长老如此宠溺玉无暇颇有微词,三人还为此争议过。就怕大长老夺了会长之位给玉暇。梁子早就结下了,只是表面平静罢了。这些年二长老和兵佣会长手下的弟子对玉无暇也是尽力的使着绊子。”锦玖接着云子砚的话道,说的十分直白。
玥尧敛下眼瞳,心中计较一翻,也是明了其中关系,片刻后,突然扫了眼锦玖和云子砚,懒懒道,“将玉暇的事情打探的这么清楚,你们又有什么阴谋?”
云子砚非常无辜的眨眨眼,却也知玥尧不信,只好看向锦玖。
“丫头,你还记得我开始跟你说的画卷吗?”锦玖执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问道,垂下的眼瞳划过一丝潋滟。
“嗯,你现在手上应该有两张。”玥尧想了想,点点头。
“不,是六张。”锦玖摇摇头,放下茶杯,接着道,“这画卷其实是幅地图,同时也是把钥匙。”
玥尧惊讶,恍然明白,看向锦玖肯定道,“你的意思是,玉暇身上有一部分画卷?”玥尧没问画卷的作用,因为她知道锦玖不想说。
“不是玉暇身上,是兵佣协会里有。”云子砚淡淡一笑,道。
玥尧了然,勾了勾唇,玩味道,“果然是两只黑了心的狐狸。”
“彼此。”云子砚举起茶杯,笑的十分可气。
玥尧白了他一眼,不在说话,侧头静静看着珠帘后的玉暇。
锦玖敛下眼瞳,他千方百计将玉暇弄来,除了需要通过她得到第七部分的麒麟图纸之外,其实也是为了牵制和警告白九葬。 他最近,看起来很闲。
寂静良久,锦玖和云子砚起身离开,玥尧抬眼扫了一下,并不多问。
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