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想好台词,季凌骁又冷冷补充:“我说过我喜欢长发的女人。”
“那你去找愿意为你留长发的女人好了!”莫恋脱口而出。
“噢?”季凌骁扳正她的身子,薄唇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的意思是我在强人所难?”
莫恋略为惊惧地看着他;她此前一直是长发,柔顺黑亮的头发引起好多女孩的羡慕;许威也极爱她的长头,总会贪恋地拨弄她的发丝;那会她的头发刚到背部,他吻着靠在他肩头的她,笑问:“待你长发及腰,恋儿嫁我可好?”
当然好。
可惜许威没等到她长发及腰便走了,她从此也不想再留长发。
她自然不会告诉季凌骁这些,而是趁他生气前赶紧笑着补救:“我的意思是我留短发习惯了,稍微长一点便不舒服。”
季凌骁没再说话,而是低下头来吻她唇瓣,莫恋被他动作惊住,想都不想地扭头避开,他以前从不吻她唇,而且接吻是相爱之人做的事,他们这种关系还是不要有这个动作的好。
“嘶!”下颌被他狠狠捏住,莫恋被迫抬起头直视他,他的眸光略沉,幽黑深暗,辩不出情愫。
指间力道加重,季凌骁轻笑:“我想我最近可能对你太好了,导致你没了记性,忘了自己的身份。”
呵,身份,她哪能忘;下颌的力度再重一分就会被捏碎了,莫恋不敢反抗惹恼他,而是从牙缝里挤出三字,“我错了。”
见着她大眼里浮起的雾气,季凌骁蓦地有些胸闷,他将她冷冷往后一甩:“滚!”
他甩的力度很大,莫恋直接倒在了地上,她见着季凌骁那些英毅又冷骏的脸,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没有滚,而是爬近他脚边......
她领教过他生气的后果,也知道这会是他喜欢的认错方式,滚的后果太严重,她不敢再去挑衅。
像是故意跟她做对,除了越来越大,他没有其它情动的反应,仿若呼吸都没有紊乱。
莫恋已累到嘴腔都不是自己的程度,他却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
这人一定是个撒旦,喜怒无常!
又羞又恼的莫恋索性起身踮足勾住他脖子,报复性地嗑上他微凉的薄唇,生涩地抵开他牙齿......她很认真也很努力,可这个男人却仍在向她展示着他傲人的自制力。
莫恋见着毫无回应的他,到底泄了气,刚准备松开,却见季凌骁黑眸一沉,突然用力地按住她后脑勺,霸道地撬开她香唇......
莫恋仰着头不得动弹,张嘴承受他的攻击。
唇齿相缠间,两人的呼吸皆乱了节拍。
季凌骁将她压在落地窗前,狠狠地要她,直到她的身体发了软才将她扔到床上,长指摩挲她的脸蛋凉凉笑:“莫恋,你就是喜欢自讨苦吃。”
莫恋看着灯火辉煌的窗外,暗暗地叹了口气,她确实喜欢自讨苦吃,永远也改不了这一身毛病,做不到完全放下身段去讨好迎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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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莫恋一起床便觉得肚痛难耐,那种忽明忽暗的疼痛让她整晚都没有休息好,见着镜中自己微显苍白的脸色,还真有几分林黛玉的病态感,她捏着自己的脸笑了笑,强打精神下了楼。
意外地,莫恋见到了莫天虎,根本不容她有避开的机会,直接朝她走来;见着一身亚麻装,气势沉稳,表情颇为慈祥的他,莫恋没由来有点想笑。
“莫董事长,你有事就直接说,不用装出慈父的模样。”
莫天虎不介意地笑了笑,“恋儿,你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还真有几分像我。”
莫天虎这话先让莫恋愣了一下,转瞬才明白他的意思,嘲弄问:“有仇必报?你是指莫凯的事?”
莫凯前阵子与个嫩模在酒店开房的事被人爆光了,本来对于他那种公子哥儿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可那嫩模背后竟是有人的,那人知闻了这事,派人将莫凯狠狠揍了一顿,后来具体怎样她不清楚,这些八卦她都是从同事们的嘴中得知,
见着莫天虎精明深沉的眸光,莫恋冷冷笑:“你不会以为这事是我让季凌骁做的吧?”
“恋儿,莫凯有些事是做得出格,这次他被打得没了半条命也算他罪有应得,只是。”莫天虎略顿了一下,“他这些年之所以针对你,也是误会你的到来让他母亲离去,恋儿,不管你如何认为,你总归是我莫天虎的女儿,一家人关起门可以吵可以闹,我也可以像以前一样维护你,但尽量别让外人参与乱了章法。”
莫天虎的话再清楚不过,莫凯欺负了你,你可以忍,忍不了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教育他,但不要将这事告知别人替你出头;说来说去,就是认定莫凯的事因她而起?
莫恋怒极了反笑:“莫董事长,你这是对女儿的态度吗,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直接给我定罪?”
莫天虎看了看她,眼眸沉了几分:“恋儿,你告诉季凌骁,莫凯这次得到教训了,以后见到你都会绕道走,让他放莫凯一马。”
莫天虎的样子不像说谎,而且依他的能耐不可能连这种事都摆不定,定是有人咬住不放大做文章他才会来找自己;这么说,莫凯的事难道真与季凌骁有关?他真是在为自己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