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躬身一礼,道:“没想到老伯就是蔡老前辈,晚辈在此有礼了。”
“哼!”蔡向南却是不悦的哼了一句,沉声道:“到底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我却是没有正面回答,心中满腹疑问,似笑非笑道:“不知蔡老前辈是如何知道是有人让晚辈来找您的?”
“老夫如何不知,老夫沉寂在这长沙城中已经多年,虽说做些走脚的活计,但是甚少涉入道门。天下间能知晓老夫底细的人不过寥寥数几,你这个年轻后生又如何能知老夫,若不是背后有人,老夫这大半辈子也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蔡向南瞥了我一眼,不悦道。
“蔡老前辈真是慧眼独具。”我笑了一下,也是再不隐瞒,再次躬身一礼,道:“蔡老前辈,是林不依让我来找您的,恳请蔡老前辈能告知晚辈一些事情。”
“林不依!竟然是林不依让你来找老夫的!”蔡向南闻言浑身一震,脸色一阵踌躇,良久后才过神来,沉声道:“小子,我且问你,你可是正一道门下的弟子?”
我闻言也是一愣,不知蔡向南怎么会这样问,不过还是恭敬道:“蔡老前辈,晚辈乃是伏牛派的弟子。”
“你是伏牛派的!”蔡向南眼神又是打量了我一番,突然怒声道:“你既然是祝由子弟,为何与林不依这等正一道之人混在了一起,你如何对得起你伏牛派的祖宗先辈!”
我没想到蔡向南会勃然大怒,心中不明所以。也是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低下了头,苦声道:“蔡老前辈,晚辈也是有苦衷,林不依救过晚辈性命,更对晚辈有大恩,晚辈也是不得已。。。”
“唉。。”蔡老鬼一声长叹,好像感同身受一般,良久后才道:“我与清风子也有数十年没见了,他还好么?”
我浑身一震,没想到蔡向南竟然认识师傅!更是被他的这番话勾起了我心里的隐痛,一想起那些便心如刀绞。脸色也是沉了下来,低声道:“师傅在不日前已经殡天了。”
“什么!”蔡老鬼闻言浑身巨颤,随即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一脸的落寞之色,喃喃道:“连清风子也走了么,想起当年我们一同剿灭塔教,一起把酒言欢的日子,唉。。。”
我也是没有接话,沉着脸站在一旁,心里很是难受。
“王家已经灭门了,连伏牛派也是如此,天下道门已经风起云涌。祝由现在这般瓦上横霜,莫非我祝由真的要大祸将至了么?”蔡向南一脸的落寞,清澈的目光也是浑浊了起来。
我闻言却是猛然抬起来头,惊声道:“莫非蔡老前辈也是我祝由中人?”
“不错!”蔡向南点了点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道:“老夫乃是祝由十三门之一的蔡家之人!”
“什么!”闻言我浑身一震,失声道:“蔡老前辈竟然是祝由十三门之一的蔡家人!”
蔡向南点了点头,随即叹息了一声。
我定了定神,不解道:“蔡老前辈既然是我祝由之人,为何偏居在这湘南之地?”
“还不是他魏老鬼!”蔡向南面色阴冷了下来,露出了狰狞之色,咬牙切齿道:“我蔡家根本无意争夺祝由宗主之位,但他魏老鬼却是不放过我蔡家,万般打压,连老夫的儿子也是在赶尸大会死在了他魏家手上,这么多年打压,我蔡家差点断门绝户,若不是这些年老夫沉寂在这长沙城之中,怕是连我爷孙两也要命丧黄泉了。”
我深有感同的点了点头,祝由确实内斗不断,很多的子弟根本不是死在正一道的手里,反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这等行为,确实令人寒心。
我沉思了一下,道:“不瞒蔡老前辈,晚辈也是祝由程家之人。”
蔡向南闻言立马把目光看向了我,深深的打量了起来,良久后才点了点头道:“果然是和程振那个老家伙有几分相像!”
我却是没有答话,把头低了下来。
蔡向南眉头一皱,疑声问道:“程家小辈,既然你是程家之人,程振那个老家伙又怎么会让你去伏牛派,莫非他老糊涂了不成了?”
我听蔡向南这样一说,更是心如滴血一般的疼痛,哽声道:“我爷爷在不久前也已经过世了。”
蔡向南如遭雷劈,惊声道:“程振比老夫还要小上几岁,怎么会死?”
“爷爷带着我走脚之时遇到了塔教余孽童小童用邪术害人,用出血祭之术和董小童双双殒命。”说完我再也控制不住,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而出。
“唉。。程振还是和当年那般正恶分明,实乃可叹,老夫不及他。了起来,叹息了一声道:“当年塔教一战,若不是他,老夫又何以活到现在。没想到转眼不过数年时间,这些老朋友竟然都已经走了,唉。。。”
“老夫现在终于知道林不依为何让你来找老夫了,当年老夫欠他一份人情,但他毕竟是正一道的人,怕老夫不会应允。所以才让你来找老夫,他深知老夫念其与你先辈有旧,当然会言无不尽,真是好深的心计。”
我也是沉思了起来,原来林不依早已知道这其中的一切,还是把我算计在了里面。
“罢了。”蔡向南叹息了一声,开口道:“程家小辈,说吧,你找老夫想知道什么?既然老夫与你先辈有旧,定然会言无不尽。”
我收拾了一下心神,道:“蔡老前辈,晚辈是想向您打听畜道白娘子的下落,晚辈有要事求她。”
“你要找畜道白娘子。。”蔡向南喃喃嘀咕一句,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