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玄贞入了殿中拜了一拜,就听云沐阳道,“玄贞我徒,此去往东一千二百里处有一人你前去助他一助,此人为那魔障困住,你破了魔障之后即可归来,不必与其相见。为师这处传你破解之法。”梅玄贞静心听了,而后道,“恩师,弟子已是领悟了,少时回来复命。”说着再是一拜,出了丹霞飞宫,就有一团清气罩身,再化轻烟一缕,须臾遁去无踪。往东一千二百里处,细细感应之下也未曾发现那魔障所在。不过她知晓自家恩师绝对不会有虚言,当下纤纤玉指一点,掌中就一面铜镜,听得几声清脆声音,柔柔月光洒下,却见那地脉之中果然有一团魔气氤氲,一道人被那魔障左右,不得门径。她略作沉思,如何才不会惊动此人,少时念头一动,也是入了底下。她渐渐靠了过去,顿时发觉那些魔念疾快涌了上来,当下运转玄功,搬运法力,默念云沐阳传下的法诀,那些魔念顿时没了目标轰然散去。少时她取出月天镜,向前照去,魔气秽机触之如若烈阳照雪,须臾就是化去无踪。莫崇真本是十分紧张,手中握着一面龙纹小旗,被那魔念纠缠,也是十分狼狈。正自犹豫之间是否要取出至宝脱身,可是如此一来很有可能被昆仑知晓自己未曾身死。就在这时,魔念顿时变得极为稀薄,目芒一震轻吹一口清气就是轻易脱身出来。他当下也是十分警惕,手中紧紧握着一块黑色石头,心底十分清楚如果无有他人相助是不可能走出那魔念包围的。四顾片刻,拱了拱手道,“不知是哪位同道相助,可否现身一见,令莫某能够当面致谢。”只是言语落下许久也是无有回音,知晓对方不会现身的了,再是一拱手便就化作一道虹芒掠走。不过他出了地底却是躲避在一旁,观察四周以期能够发现相助之人,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任何异样,犹豫之后才是真正离去。而梅玄贞实则早已是遁身离去,回得飞宫,入了殿中复命,“恩师,弟子已是将那人放出,不过弟子观他似乎是昆仑门下,此人道行不低,也不知会否留下麻烦。”云沐阳笑了一笑,言道,“方才我于定中有感,似有魔物在侧,略作推算却是发现此人身负大因果,偏偏还于我有利。须知能力多大方能承担得起多大的因果,由此可见此辈非是寻常人物,今日助他是因,来日他便要还我一个果。”梅玄贞若有所悟,而后微微一礼便是退到一侧。而此刻云生海楼岳掌教颇为犹豫,一方面催促路鸣韫找寻妙灵门踪迹,可是路鸣韫似乎已是打定主意靠上昆仑。而原本罗海粟也是在摇摆不定,不过在路鸣韫劝说之下竟然也是一致认为不可指望天意而丢掉了眼前触手可及之物。路鸣韫眼神闪闪,似有得意之色,心知岳掌教已然是极为心动的,只要再稍作推澜就可让其作出决定。他郑重道,“掌教真人,妙灵门似乎已是从世间消失了一般,竟是无有半点痕迹,我看想要将那至宝找回来已是不可能的了。”“掌教,我等已是经过了御灵派,此派守御森严,不过还是得知了些许消息,御灵派那位掌教不过带了两位元婴修士,稍作推测,按照我等现在速度,再去一万里就可与御灵派相见了。”罗海粟叹了一叹,道,“时间已是不多,还请掌教决议。”岳掌教目光扫了一扫,似乎下定决心,双眉一横,沉容冷声道,“二位真人且御使飞宫,诛杀御灵派羿万玄。”二人一听皆是面上一笑,即刻下去,不多时他们所乘坐的飞宫便是疾快行走,不过一日就是跟上了御灵派的天羽无相九龙车。见这龙车十分广大,前方就有九头金色蛟龙飞驰,行走之间拖风戴云有隆隆之声。羿万玄趺坐于宝车之中,这时又有一只灵鸟飞来落入眉心,他不由冷然一笑,“道外旁支云生海楼,就看你还有何花招。”云生海楼从御灵派经过之时他便是知晓了,甚至连伍延思前去见过云生海楼门人也是十分清楚。如今昆仑道宫向静德仙斋示好,静德仙斋虽是一口回绝了,不过他却心有芥蒂。他们三派所有的那件神物未虽然能够支撑起三派之人,可是昆仑传出的言语确实使得三人都是起了别样心思。这时一个弟子入得殿来,见他面色青青,两颊消瘦,看去好像大病初愈。其实非是如此,而是此人乃是有不少妖族血脉,才与常人不同。这个弟子拜了一拜,大声道,“掌门真人,云生海楼已是到了八百里之外了,可要现在就是将其混入道兵大阵之中?”羿万玄瞥了一眼,道,“确实不必弄清楚这些人的心思,无外乎就是与昆仑勾结了。”说着他起头来,凝目道,“先发制人,不管此辈如何目的,今日都是一并杀了。”那弟子闻言即刻就是退了出去,不多时听得许多犹如蚊蝇振翅之声,声音初时还是十分细小,可是不过片刻就是轰轰一般犹如浪潮拍打,不啻雷震。龙车之外乌压压一片,好似墨云染空,再是一看这些俱是那等细细的小虫,芝麻大小,其头巨大,生有毒齿,看去赤光燃燃,尾部看去皱成一团毫不起眼,似乎只有虫头。云生海楼掌教与罗、路二人出得飞宫来看了一眼,见着无数飞虫犹如江潮用来,顷刻间便是将四面八方都是包围住。罗海粟冷笑一声,“区区小虫就敢卖弄,这御灵派果然非是正道之人,且看这些毒虫如此阴恶便知。”说着望向二人言道,“掌教真人,路真人,便也看看贫道略施手段来破他。”言罢,把袖一摆,就有道道紫雷凝聚在天,见他紫云生雷法落下即刻那些恶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