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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被鲜血染红的鞭子,犹如一条细细的长蛇一般,在空中愤怒的飞舞着,狠狠的啮咬着寒长御的血肉。血花随着一鞭一鞭的猛烈抽击下,四处飞溅。
众人都看不下去了,却仍旧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停留在寒长御惨不忍睹的身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出了什么差错,被寒夫人抓了去用刑。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寒夫人都可以这样残忍的对待,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蝼蚁一般的仆役们了。寒夫人若是想要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而易举。
在这样暴风骤雨般的抽击之下,寒长御却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声都没有哼一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觉得此刻如同自己在受刑一般,度日如年。李翰庭站在人群里,不时焦急的望着寒长御,正要上前,被沈仲安拉住了。只见沈仲安冲他摇摇头,李翰庭只好叹了一口气,站住了,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而陈思虎,早已经昏迷了过去。
一院子的人黑压压的站着,四周却安静的出奇,只能听见鞭子抽击发出的巨响。那巨响,每一下都落到了人们的心上,这群经历过腥风血雨的铁汉中,有人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寒夫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将那条染满血迹的鞭子丢在了地上,目光如炬,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厉声说道:“把他给我拖下去!如果你们有谁胆敢再犯,打扰了宁府的清幽,我定不轻饶!”说罢,寒夫人转了身,踏进了屋子。
这个时候,李翰庭陈思虎等人连忙跑上前,扶起了奄奄一息的寒长御。
“怎么样。御少爷,你还撑得住吗?我送你回寒府吧?”李翰庭问道,说着就轻轻的把寒长御托起,将寒长御背在了背上。寒长御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被夜风一吹,满身的冰凉。
黏湿的带着腥味的血液粘在他的背上,让他感到有一些不舒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散了开来。李翰庭双手托着寒长御,一面扭过头小声安慰着他:“御少爷,你要是疼的厉害的话。不要忍着,叫喊也行,咬我也行。我不会笑话你的。”
李翰庭双手托着寒长御,一面扭过头小声安慰着他:“御少爷,你要是疼的厉害的话,不要忍着,叫喊也行,咬我也行。我不会笑话你的。”
“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太医!”沈仲安对一个号称飞毛腿的侍卫说道,那个侍卫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拨开人群,飞一般的冲了出去。
“回府!”李翰庭一声令下,背着寒长御,在侍卫们的注视下,走了出去。那侍卫们自然让开了一条道,用一股凝重的眼神望着李翰庭和寒长御,让李翰庭走在了最前面。他们则紧紧的跟在了后面,在侍卫长李翰庭的带领下,整齐的排着队出了宁府。
这个时候。趴在李翰庭背上的寒长御清醒了过来。他的一张脸苍白如纸,额上细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他转过头去,望见身后跟着一群默默不语的侍卫,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低声对李翰庭耳语道:“放我下来。”
李翰庭见背上的人醒了,他连忙赔了一个笑脸,道;“御少爷,您就好好的呆着,不要动了,小心伤口裂得更大。安安静静的趴在我背上。没关系的。你伤的这么厉害,被人背着也没人会笑话的。”
寒长御果然不再挣扎了。因为每动一下,他背后的伤口就痛得厉害。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再逞强。他闭上了眼睛。母亲虽然严厉,但是从未像今天这样重罚过他。
母亲的暴怒,却让寒长御觉察出异常来。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宁府一定不简单!这宁府,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一般,也许需要层层抽丝剥茧,才能解开;这个过程似乎很漫长,也很困难。但是,这个谜,却吸引着寒长御去寻找谜底。
他忽然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觉得这宁府机关重重,暗藏着许多隐秘的地方;而寒墨语,也许就被困在宁府的某个角落里,不能脱身。他能想象到寒墨语哭泣着哀求着他来救他,想象到寒墨语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的情景。
而同时,另一个疑问也渐渐浮现在了寒长御的脑海里:母亲为什么对自己的孩子寒墨语一点儿都不关心呢?虽说这个孩子被人带出去在外面养了这么多年,跟她有些生疏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寒墨语都是她的亲生骨肉啊!哪有母亲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的死活都漠不关心呢?寒长御有些迷惑了。
“怎么样,在宁府发现什么特别的没有?尤其是祠堂那一片区域,仔细搜过吗?”寒长御忽然睁开了眼睛,低声问道。
“御少爷,都这会儿了,您就先好好养伤,别操那么多心了,好吗?等您伤好一些了,我再慢慢告诉您吧。”李翰庭说道。
这个时候,一个侍从牵着马儿从后面追了上来,急急的问道;“李哥,要不要骑马?我还叫了一顶轿子,就在队伍后面跟着,你看,是要让御少爷骑马呢,还是坐轿?”
李翰庭扭头望了望背上虚弱的寒长御,摇摇头,轻轻的说道:“没关系的,我背着就好。现在他恐怕是骑不了马了。我背着才会放心一点儿。”
寒长御不说话了,又陷入了沉思。
就这样,李翰庭背着寒长御,后面跟着一大队人马,在这茫茫夜色中静悄悄的走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