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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里面背对着他们,跪着的,是一个穿着仆役衣裳的女人,看身形,像是上了年纪。她手里拿着木鱼,不断的敲打着,嘴里念念有词。寒墨语屏住了呼吸,凝神听去。
“愿佛祖保佑二小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好好的过自己的下半辈子……愿二小姐远离了所有的苦难,苦尽甘来……”那个老婆婆念念自语的说着。
寒墨语听着,听得云里雾里;却见寒长御一下子推开了门。老婆婆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惊叫道;“御少爷!”她欢喜的丢下了手中的木鱼,起身迎了过来;“这么晚了,御少爷怎么想着到这里来了?这里寒气重,御少爷快快随老奴到正殿坐坐,老奴给您沏茶去……”
“不必了。”寒长御说;“你刚刚在念叨什么?你在为谁祈福?”寒长御问道。
“没……没有啊……”那老婆婆神色有些异样,惊恐的说道。
“赵嬷嬷,你竟然学会了撒谎吗?”寒长御冷声说道,眼睛一斜。
那赵嬷嬷吓得脸色苍白。
“你刚刚念叨的那个二小姐,可是姨妈宁胭然?亏你还在这里为她祈福,不过,她早就听不到了……”寒长御说道。
“什么?!”李嬷嬷瘫软到了地上,低声喃喃的说道;“二小姐,我苦命的二小姐啊……难道,你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吗?……苍天没眼啊……您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的命苦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寒长御问道;“是谁要害宁胭然?告诉我!”
却见李嬷嬷泪流满面,摇着头,只是连连喊着,“二小姐,你的命好苦……”
“到底怎么回事?”寒长御蹲了下来,扶住李嬷嬷的肩膀,“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要害她?她不是做了东海王妃了吗?怎么会出了王府?又怎么会流落到了一个吴家村?”
李嬷嬷的眼睛亮了一下,她颤抖着抓住寒长御的手。问道;“御少爷,您见过二小姐吗?她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之前她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李嬷嬷,我是外出寻找寒墨语的时候,无意中知道了姨娘的下落。只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去世了。据说是因为常年生病,所以才去得这么早……你告诉我,姨娘在王府里当妃子,又怎么会出王府的呢?她究竟怎么样出王府的?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寒长御问道。
“不能说,御少爷。奴婢不能说啊……”李嬷嬷哭道,“请御少爷不要再逼问奴婢了……”
寒长御沉默了。
“李嬷嬷,你是怕你一旦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会有人来追杀你吗?你不要怕,御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寒墨语在一旁插嘴道。
“呵呵……”李嬷嬷苦笑了起来,“奴婢一个入土半截的人了,还会怕死么?奴婢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这样的事情,还是永远不被人知晓的好……”李嬷嬷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那么,你真的打算带着这个秘密入土吗?你能安心吗?”寒墨语问道,“我刚刚看你在为姨娘祈福的时候。是那样的真心。我知道,你一定是很牵挂她的,对吧?现在她被人害得这样的苦,你明明知道,却一个字都不说,你能安心吗?”
“奴婢能活这么久,是因为……因为奴婢还有用处。是因为,这个秘密,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但是,却不是现在。”李嬷嬷摇着头。
寒长御皱皱眉。“你是说,有人在拿这件事威胁你?你只能按照那个人的指示,才会做事?我不知道,你究竟还是不是宁府的人?你究竟听命于谁?是谁。把这些事这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李嬷嬷伏在地上,叩首道;“御少爷,奴婢一直对宁府都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奴婢这一生,就只有宁家一个主子……”
“哼哼,”寒长御冷笑起来;“既然你只听命于宁府。难道说,那个指使得动你的人,也是宁府的人了?”
却见李嬷嬷浑身一颤,身子伏得更低。
寒长御却从李嬷嬷的身上,看到了肯定的回答;他一震。宁府的主人,宁老爷子,还有两个夫人,都已经去世;现在宁家唯一的后人,只剩下一个,那就是——他的母亲,寒府的女主人,宁胭脂!
寒长御想到了这一层,吃惊的后退了一步。他颤声问道;“难道,和我的母亲有关?”
李嬷嬷伏在地上,默不作声。寒长御顿了一会儿,忽然大笑起来;“这不可能,不可能!”
李嬷嬷缓缓的说道;“既然御少爷您猜出来了,奴婢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说罢,李嬷嬷缓缓的讲起了一个故事……
十八年前,当今的皇帝陛下还只是个尚未举行弱冠礼的年轻王爷,封号东海王,尚无正式册封妃嫔;当时正值先皇病逝,新帝登基,大选天下秀女。宁府的两个女儿,正值豆蔻年华,身份又高贵,自然进入了待选之列。
宁府的大小姐宁胭脂,一心想要进宫为妃,而二小姐宁胭然因为心有所属,则自愿退出了资格,不与姐姐争个你高我低。伴君如伴虎,一进宫门深似海,旦夕祸福不测。宁老夫人心疼嫡女宁胭脂,不愿让宁胭脂入选,就在采选之日前,命人悄悄的给宁胭脂的饭菜里下了微量的泻药。
于是,采选之日,宁府的这个名额,便让给了妹妹宁胭然。谁料到,宁胭然一举中选,成为了新一届的采女。在入宫前,宁胭脂怒斥了妹妹宁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