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忘川不知道。
卫风海皱眉，喝道：“易海你够了没有？！做好自己的事情！”
然后他显然不想再让这种事情发展下去，转过头看向宁忘川，用近乎命令的口气生硬说道：“跟我来。”
宁忘川蹙眉，但也没说什么，跟在卫风海身后进入内屋。
背后某人凶狠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
“该死！”宁忘川的身影消失在内屋里，易海重重地一拳砸在实验桌上，震得茶杯微微跳起再落下。
“好了易海，那是首领的命令，老封子自己也是自愿的。”身旁有人劝慰道。
易海为人直爽，爱恨分明，直来直去，他当然知道那是首领的命令，当然也知道不应该怪宁忘川，但是……就是恨就是愤怒。
因为老师自愿，他这个学生不自愿。
因为老师，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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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后面是一条走廊，走廊里没有灯，宁忘川和卫风海一前一后走在走廊里，只听见两人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宁忘川脑中想着一些事情，不开口说话。
而他面前的卫风海显然也没有安慰他说些类似“不要在意易海”的话，只是沉默地向前走，像一柄剑。
宁忘川以为卫风海要带他去见某个人，没想到他只是把自己领进一间屋子，屋子里开着灯，没有人。
“你叫什么？”
突兀的生硬问题突然从卫风海口中吐出来，他已经随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宁忘川说道：“展博。”
“嗯。”卫风海点点头，宁忘川没有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老封子在遗言中说希望你能加入奕川，但这种事还需要你自己确认，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加入奕川吗？”
宁忘川沉思片刻，找了张椅子在卫风海对面坐下，抬头问道：“我对奕川还不了解。”
卫风海双手十指相扣拄在桌上，宁忘川看不到他所有的面部表情，只能看到那双如剑光般的眸子。
“奕川，很简单。”卫风海保持着这个姿势说道，“就是一群科技狂人战斗狂人的聚集地。”
“没了？”
“没了。”
“很好，我加入。”
这次轮到卫风海微微惊讶，问道：“这么快就决定了？不需要再考虑考虑？”
宁忘川点头，目光定格在灯光映在桌面上的光斑上，摇摇头轻声说道：“之前只是有些不了解奕川，现在听你说了，我就知道奕川是个简单的地方。我喜欢简单。”
“而且就算你不说，封林希望我加入，我尊敬他，所以我就会听他的意见加入。”
“就是这么简单。”
卫风海面部肌肉突然松弛了一些，可能是比较满意宁忘川的理由，他颔首伸出右手，说道：“那么欢迎你加入奕川，展博。”
“嗯，谢谢。”宁忘川伸出手。
“不过有件事要说一下。”
“什么事？”
卫风海点开手腕上的芯片，把屏幕拉给宁忘川，微笑说道：“虽然你是老封子推荐的，但规矩还是要遵守。想进入奕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先证明自己。”
“入学考试吗？”宁忘川也笑了。
“我喜欢这个笑话，但我希望你不是个笑话。”
宁忘川眯起眼，轻轻拍了拍桌面，起身说道：“我只会看别人的笑话。”
“很好。”
“对了，问一句，奕川这次在这里碰头，是有什么任务吗？”
“有。但这并不关你的事，等你通过测试，会给你安排任务。”
……
看着房门在宁忘川身后关上，卫风海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靠在椅背上。
“这就是他？”卫风海轻声问道。
“嗯。”
夜风吹起，窗帘轻摇，窗帘后不知何时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