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喽啰听到小头目的一声令下,兵分两组,一组手执钢刀,冲出草丛,扑向袁师爷。另一组直奔岭下,扑向马车。
此时,袁师爷正躬身纳腚由下向上攀爬,却见几名手执钢刀的喽啰冲下来。一个个虎视眈眈,如凶神恶煞一般,让人看得胆战心惊。
“我的妈呃!从哪里冒出这班强盗?要吓死我呀?”袁师爷被突如其来的喽兵,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眨眼之间,几名喽啰已冲到他的面前。有两名喽啰举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异口同声断喝道:“不准动!如敢反抗,一刀削下你的项上人头。”
“大......大王爷爷,我没有得罪你们,请高抬贵手,放我一码。”袁师爷哆哆嗦嗦求饶着。
“少废话,快报上名来,你的马车装的什么东西?如实说出?要有虚假,立即送你上西天。”在他面前的一名喽啰瞪着眼说。
“我......我是过路之人,叫袁小三。”袁师爷战战兢兢,偷眼瞅着冲向岭下的喽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随后,抬起手,指着岭下的马车,“那车上装口棺材,老爷子病危,替他老人家准备后事的。”
“你胡说,棺材怎么那样沉?”又一名喽啰指着岭下的小路,“要是装着棺材,一路上的车轮所碾的痕迹,不会那么深;你撒谎撒到我们头上来了。岂有此理?再不说实话,我们可不客气了。”
这时,小头目携同几名喽啰已经冲下岭去。围在马车旁转了一圈,一双双眼睛盯着马车上的货看。
与此同时,小头目跨到车前,抬手在遮住帆布的车上拍了拍,发出“咚咚”
之声。心想:“那个赶车人说是一口棺材,可是所发的声音却蹊跷,车中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想弄清楚事实真相,必须揭去帆布,打开棺盖检查,一切真相就会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想到这里,小头目命令几名喽啰:“你们迅速揭开帆布,本头目要亲自检查车上的货。”
“我等遵令!”几名喽啰不约而同应了一声。
就在几名喽啰即将揭帆布之时,袁师爷见此,声嘶力竭喊道:“你们不能动车上的棺材,它是装死人用的。你们不听劝告,会亵渎神明的;死后都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其中一名喽啰听袁师爷之言,心软了下来。抬眼瞅着小头目:“头儿,那个赶车的说得也是,我们是否不动他的棺材?”
“你怎能听他的鬼话?本头目经验丰富,难道不如你?”小头目瞪他一眼,又冲岭上的喽啰说,“你们几位将赶车人押下来,我要当他的面进行检查,揭穿他的鬼把戏。”
在岭上的几名喽啰听后,立即将袁师爷押下岭来。
小头目余怒未消,指着车上的货物说:“赶车的,我再问你一句,车上装的到底是什么?”
“大王爷爷,你们行行好,千万不要动车上的帆布。”袁师爷带着哀求的口吻说,“车上确确实实是口棺材,是为老爷子准备后事用的。请大王爷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一码,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那好,你说既然是棺材,我们打开看看并不妨碍什么。要真的是空棺材,我们会满足你的要求,放你一条生路的。”小头目挥一下手,冲几名喽啰道,“你们揭开帆布,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属下遵令!”几名喽啰应了一声,一拥而上,纷纷砍断捆绑在帆布上的绳索,将帆布掀开。
如此,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并非是袁师爷所说的棺材,而是七八只鹿皮箱。
小头目横眉立目,怒气冲冲责问:“这就是你所说的棺材吗?看你这个家伙,贼眉鼠眼,根本不是好东西。”
“这......这......”袁师爷见事情败露,吓得面如土色,语无伦次。
小头目瞪袁师爷一眼,目光移到鹿皮箱上,挥一下手,命令一名小喽啰:“打开一只箱,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那名小喽啰应了一声,跨上前来,将刀尖插进锁璜里,用力一撬,锁便脱落下去。
接下来,他伸手掀开箱盖,只见箱内装满金银财宝。金光灿烂,耀人眼目。众喽啰见此财宝,摩拳擦掌,馋涎欲滴。不过,他们知道,凡是打劫的财物,都要清点入库,没有寨主允许,私自吞食财宝的,要遭受严惩。
片刻,小头目做个手势,命令那名小喽啰:“将箱盖阖起来。”
“遵令!”小喽啰应了一声,迅速阖上箱盖。
接着,小头目持刀驾在袁师爷的脖子上,怒目圆睁,厉声断喝:“你这个撒谎的窃贼,敢欺骗我们,我一刀剁了你。快说实话,你是何身份?这车财宝从何处得来?”
“这......这......”
袁师爷惊恐之余,继续编造假话,“大王爷爷!这笔财产乃是小的祖上一点点积攒下来的辛苦钱,你们高抬贵手,千万不能动它。不然,我回去没法向家人交代,甚至被他们活活打死,你们可怜可怜我吧!至于小的贱名,刚才已经说过,叫袁小三。”
“你这个家伙真会信口雌黄,巧言令色,让人叹为观止。”小头目猛一转身,举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厉声断喝,“你这个狡猾的家伙,再不说实话,我立即砍下你的脑袋。”
袁师爷见对方动了真格,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鸡啄米,一迭连声求饶:“大王爷爷饶命,大王爷爷饶命......小的实话实说。”
他贼眼滴溜溜转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