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说得极是,我的同窗分别多年,没有事需求,不会无缘无故来信函的。”大寨主汪祥毫不掩饰说,“也许他知道我占山为王的缘故,才这样给我写信的。”
“请寨主哥哥将信中的内容讲一下,我们心里有个明白。”四寨主罗平追问。
“好的,我先给你们讲讲扬州最近发生的事。”大寨主汪祥指着桌上的信函说,“我的同窗在信中说,扬州现在已经易了主。前些天,信王朱由检来扬州城,与知府刘锋密商复国大计,被师爷李济源向卫所指挥使张乾坤密报。然后,两人设计将朱由检、刘锋诓骗到卫所赴宴,进行捉拿,投入知府大牢里......”
“哦,据说信王爷在京城遭到阉党魏忠贤的迫害,才逃出京城,来到扬州的。”二寨主马宁接过话茬说,“真是灾星未退,刚到扬州,就入了狱,不可思议。”
“不,应该说还有几个王爷才是。”四寨主罗平插嘴道。
“好啦!不管几个王爷,对于我们都不大紧,关键是信王爷之事。”五寨主闻达拦着话题说,“我们继续听大哥叙述信王爷之事,大哥,信王爷和刘知府有人救没有?”
大寨主汪祥扫一眼其他几名寨主,微微一笑说:“怎么没人救?救他们的人大有来头呢。”
“哦,请叙下文。”三寨主戴乐安粗着嗓门说。
“好,我就简明扼要说吧!”大寨主汪祥欣然道,“救信王爷的是当朝太师张国纪,据我的同窗说,张国纪也因得罪魏忠贤,被投入东厂大牢,然后午门斩首,被大云山洒金洞长眉李大仙,派徒弟张豹与黄巾力士施法力相救。张豹乃是张国纪失踪的儿子,四岁时被李大仙摄上仙山学艺现在,已十八岁,学得各类武功和法术。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已成了半仙之体。”
几名寨主听讲,直咂嘴,目光中含有羨幕之色。
大寨主汪祥端起杯喝一口茶,继续讲道:“张国纪一家被张豹救到大云山,在陈婴庙内落了脚,后来,经长眉李大仙倡导,在大云山下,竖起大旗,招兵买马,聚草屯粮,不到一年时间,已拥有两万大军。”
“哦,真是利害,我们建山寨以来,二年多不过发展五千多人马。真是人比人,比死人。”二寨主马宁慨叹道,片刻,质疑问,“大哥,张太师在大云山,怎么知道信王爷和刘知府被奸贼投入到大牢、而出手相救呢?”
“乃是信王府的管家和信王爷的贴身侍卫,向张太师报信求援的。”大寨主汪祥解释说,“张太师得到消息后,立即率大军进攻扬州城。几天时间扬州城失陷,指挥使张乾坤、师爷李济源被斩首,信王爷和刘知府被救出。”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五寨主闻达拍手称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看来信王爷洪福齐天啊!到关键时刻有人替他们出手。对了,您的同窗就这样给您写信,没提至关重要的事?”
“既然来函,必是有求于我。”大寨主汪祥淡然一笑说,“张太师兵伐扬州城后,与刘知府、众将领拥信王爷为皇帝,为了扩充兵力,要汪某率蜈蚣岭队伍投奔信王爷麾下,攻城略地,建功立业。”
几名寨主听后,为之一振。异口同声问:“大哥,您作何打算?是投奔信王爷?还是继续留在蜈蚣岭?”
大寨主汪祥思忖一会,一脸严肃说:“各位兄弟,这件事不能鲁莽行事,观察一段时间再说。要是信王爷和张太师能成大器,我们投奔他们,将来众兄弟立了战功,免不了加官晋级,封妻荫子。要是他们成不了大气候,汪某不是坑了各位兄弟?所以,凡事不能仓促决定,要三思而后行。”
“大哥说得对,我们要静观其变,等一段时间再说。如果草率行事,连后悔都来不及。”二寨主马宁附和着,片刻又建议,“大哥,各位兄弟,为了证实您的同窗所说的是否真实,我们应派探马去扬州探探风;一来可以了解扬州真实情况,二来掌握信王爷、张太师他们的实力。我们根据情况,作出实际选择。至于您同窗的信函,暂时不要回复。”
大寨主汪祥手托脑门想了一会,点了点头:“也好,暂时不回函,等我们了解实情后,再回函也不迟。”稍顿片刻,又作了补充,“除派探马去扬州的同时,还要派探马去宝应府、三阳县和淮阴府一趟,打探那里的实情。”
“大哥的意见,我们一致拥护。事不宜迟,速派探马吧!”其他四名寨主异口同声表示。
“好,本寨主不负众望,立即派探马去扬州、宝应、淮阴和三阳县打探军情。”大寨主汪祥转过脸,吩咐一名随从,“你去营寨内叫八名探马,来聚议厅内,本寨主有任务转达下去。”
“属下遵令!”那名随从应了一声,迈步出离聚议厅。
大约过去两袋烟时间,随从陪着八名探马,进入聚议厅。
当他们距离文书案前几尺远时,不约而同止住脚步,抱拳当胸,异口同声:“寨主,您找我们来有何吩咐?”
大寨主汪祥抬眼打量他们片刻,微微一笑道:“本寨主叫你们来,是有任务要你们去做。你们八人,每两个为一组,分别去扬州、宝应、淮阴和三阳县去打探消息,你们所去的地方不同,所打探的事也不一样。”
说着,将所打探的事,作了详细说明。
“我等遵令!”八名探马抱一下拳,异口同声表示。
就在八名探马即将转身之际,汪祥从抽屉内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