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简怀王朱由学瞅着陈小东问。
“元帅,这件事很简单。”九头虫陈小冬不假思索,作出解释,“因为赵树枫、陶凯乃是宝应卫所的将领,投降我们,那是在三阳县形势所迫,不一定是真心,也许是他们权宜之计。这次又派他俩为先锋,人马也是原宝应府的。如此一来,不是纵虎归山吗?他们要是叫开城门,进城后再封闭城门,与其他官兵实行严守,我们是搬石头砸天也没用的。元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就是这个道理啊!”
“有这么严重吗?”简怀王朱由学听九头虫陈小冬一番言语,甚感好笑,随即作出解释,“陈长老是多虑了,本帅不觉得他们会出尔反尔。常言说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帅既然委以重任,让赵树枫、陶凯率他们的部下为先锋,就不怕他俩再次反水。”
众将领听简怀王朱由学话语铿锵,说得合情合理,合乎逻辑,不便开口提条件,找理由。陈小冬呢,见朱由学对赵树枫、陶凯如此推心置腹,再也没有反驳的言语,便抬起右手,挠着后脑勺。
简怀王朱由学扫视一眼众将领的面部表情,目光又移向宝应府方,安慰众将领:“诸位不要焦急,也不必胡思乱想。赵树枫、陶凯他们之所以迟迟没给我们发信号,也许遇到了一些麻烦。不过,本帅相信他俩会克服困难的。如果我判断得正确的话,要不了一炷香时间,他们就会与我们取得联系的。”
众将领无语以对,目光一直盯着宝应府西门方向,希望早点看到信号,便能摧动大军猛扑过去。
又是一袋烟时间过去,仍不见赵树枫、陶凯有回应,军师李明向简怀王朱由学建议道:“元帅,迟迟不见赵将军、陶将军回信号,我们是否派一支人马去接应?如有情况,也好助二位将军一臂之力。”
“军师不必焦急,再等一会,一定有回应。”简怀王朱由学见军师李明也烦躁起来,知道将帅要是乱了方寸,军心一定会涣散的,他瞄一眼李明,轻描淡写说,“军师,要稳定心神,时间就不觉得慢了。我想,再过一袋烟时间,赵树枫、陶凯会有回应的。要是这时派兵而去,反而增加他们的负担。”
军师李明想了想,点了点头:“元帅说得对,如果我们在这时派去援兵,会使守城官兵生疑心的。凡事要从大局出发,才不至于坏大事。”
兵将们继续等待,就在他们眼巴巴等待信号时,却见宝应府西城门的城楼上,一根燃着的火把在晃动。
兵将们见此,精神百倍,欢欣鼓舞,不约而同说:“信号!信号!终于等到这一刻了。随着信号的发出,说明赵将军、陶将军他们已经控制了宝应府西门。”
当下,简怀王朱由学命令一名负责点火把的侍卫:“点上火把,回应赵将军他们,说明我们已摧动人马前行。”
“属下遵令!”那名侍卫应了一声,立即着手点燃火把,举在半空绕了三圈。
接下来,简怀王朱由学传下命令,要求众将领带队向宝应府西门而去。
随着元帅的一声号令,一万大军,在主将带领下,加速前进。
话分两头。却说小子房赵树枫、陶凯见城楼上火把已经点燃,知道时间不大,大队人马就会赶到。赵树枫命令两名小头目:“你俩负责看押指挥使,将他暂时押到城门内营房门口,等候元帅和军师来发落。”
“我俩遵令!”两名小头目跨上前来,一左一右,押着指挥使汪秉辉,向城门走过去。
接着,小子房赵树枫又命令另外几名小头目:“你们各带一百名士兵,押着二百名守城官兵,到城门内营房前集中,等候处置。如谁敢伺机逃跑、或者趁乱滋事的,格杀勿论。”
“我等遵令!”几名小头目闻令,各带一百名士兵,押着守城士兵入城。
等守城官兵被押走后,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将所剩的人马,集中在城门外,准备迎接大队人马到来。
大约过去半炷香时间,他们已见黑压压的大队人马,从运河大堤上,由南向北而来。当先头队伍到宝应府西门附近的河堤时,便折下河堤,向城门口而来。
那为首的,正是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五虎上将:阴阳眼张劲、钻地龙孙大彪、花蝴蝶严小凤、九头虫陈小冬、赛哪吒吴魁。他们的身后,便是其他将领率队伍紧跟上来,守尾相连,骑马的、步行的,好不威风。
就在朱由学、李明他们相距城门十几丈远时,赵树枫、陶凯携同一班小头目迎了上来。当彼此间相距仅有两丈之遥时,赵树枫他们不约而同单膝跪地,抱拳当胸,异口同声:“我等叩见元帅、军师和各位将领,迎接来迟,请多包容!”
“吁!”、“吁......”简怀王朱由学见赵树枫、陶凯等人迎上来,行此大礼,随即勒住马。与此同时,军师李明、五虎上将,以及众侍卫,也纷纷勒住马,翻身而下。随后,元帅、军师和众将,将手中缰绳交给侍卫,一起跨上前来。
简怀王朱由学的目光,从赵树枫、陶凯脸上扫过,抬一下手臂:“二位将军和诸位都起来说话。”
“谢元帅!”赵树枫、陶凯和一班小头目道声谢,方才爬起来。一双双目光,盯着眼前的元帅、军师和五虎上将。见他们全身披挂,心中既敬佩、又羡慕。
简怀王朱由学打量着赵树枫、陶凯,试探着问:“二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