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房赵树枫听了陶凯的一番话,觉得不无道理,思忖一会说:“主意虽好,就怕人家不采纳。要是吃了闭门羹,那种被动真是无地自容。”
“不说出来,人家怎会知道我们的用意?我们又怎能知道元帅不采纳我们的建议?”打虎将陶凯说得实实在在,合情合理。
因他俩在众将最前边,又压低了声音,后面的将领,不知他们在嘀咕什么?可他俩的举止言行,却逃不过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的眼睛,两人对视一下眼神,心照不宣。
朱由学的目光从众将领脸上掠过,抬一下手臂:“诸位将领请安静下来,本帅看得出来,有不少将领已成竹在胸,不妨再发表一下自己的酝酿成果。”
在朱由学的制止下,众将领停止了议论。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文书案前,聆听元帅的言下之词。
他们见朱由学、李明迟迟没开口,这个胳膊肘儿抵一下身旁的将领:“喂!元帅发话呢,谈一下自己的高见。”
那一位摇了摇头,低声嘀咕道:“我还没想好攻城绝招呢,况且,我乃一介武夫,拙嘴笨腮,连话都说不好一句的。即使有何妙策,说得噜哩噜嗦,表达不全,会被人家笑话的。对了,你口齿伶俐,巧言令色,能说会道,为何不在元帅面前露一手?要是攻城计划被采纳了,以后你就是元帅和军师心目中的红人。如遇到大小军机之事,必须要找你共同商讨的。”
这名将领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可惜,我虽然会耍嘴皮子,但有关运筹帷幄,军事战策之类,却是个门外汉,实足的笨蛋一个。”
“既然这样,我们两人都缄口不言。”那名将领接着说,“不过,你我乃是扶不上墙的泥巴,自然有献计献策的能者,不拘小节,踊跃发言的。t”
其他将领有的仍在嘀咕着,有的一言不吭,有的却左张右望,希望有人捷足先登,率先站出来,为功城献计献策。可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仍然无人发表建议。
“好啦!诸将不愿主动表达,本帅只好指名道姓了。”简怀王朱由学举一下手臂,目光锁定了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笑微微问,“赵将军、陶将军,二位在嘀咕什么?有何好计策,不妨说出来,本帅和军师斟酌一下。如果符合要求的,本帅决不埋没人才,会积极采纳你们的建议,夺取宝应府。”
“这……”赵树枫、陶凯突然听到点名道姓,不觉有些紧张,一副尴尬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陶凯手指抵一下赵树枫的腰,低声说:“赵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将我们刚才商议的话,全盘托出。不然,闷在肚里,会坐失良机,后悔不迭的。”
“既然如此,我顾不了许多,采纳不采纳,全部说出来。”小子房赵树枫跨前两步,抱一下拳,“元帅,正如您所猜测那样,刚才我已与陶凯商议一番,觉得此计甚好,又怕不被采纳,所以,迟迟没有毛遂自荐,主动发言。”
“哦!”朱由学、李明听后,为之一振,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一下头。朱由学迫不及待抬一下手,“二位将军,不必拘谨,有好计策快说出来。本帅会极力根据你所献之计,进行商讨、研究,作出最终决定的。”
“谢谢元帅的仁慈。”小子房赵树枫拱一下手,便将自己与陶凯商讨的计划,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叙述一遍。最后说,“元帅、军师,这不过是我们俩个人意见,是否符合您和军师的心意?有待您定夺。”
“嗯,好计,本帅觉得妙极了。”简怀王朱由学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问李明,“军师,你看赵将军所提供的计策,能否采纳?”
“好计策,值得采纳。”李明满意的点点头,片刻,他咂了咂嘴,欲言又止。沉思一会,目光移到朱由学的脸上。
简怀王朱由学见李明的面部表情,惊疑问:“怎么啦军师?难道赵将军所提的,有不妥之处?”
李明不假思索说:“计策是好计策,只是我们的人马进军宝应府,要过运河。过河时,因距离宝应府西门较近,容易被发现目标。如此,守城官兵必定要加强防范。那样一来,我们的计划会全部落空;前功尽弃,而导致我们不得不改变作战计划。”
“原来军师是为这事发愁啊?”朱由学笑微微的作出解释,“我们的计划,是晚上进军宝应府。为了做好过河准备,也不至于暴露目标,我们应将白马湖船队提前调二百多只到运河中,相距宝应府十里左右,藏于港岔之中。天黑后,立即在水面上拉开阵势,用木板搭成船桥。等我们队伍到指定地方时,人马直接从船桥上过去。这样,既不容易暴露目标,又能不耽搁过河。”
“嗯,还是元帅思路敏接,想得周到,让在下汗颜。”李明一嘴谦逊之词,建议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元帅,有关调拨船只一事,交给原漕帮将领去做。他们都是玩船的行家,运用自如,比起青帮兵将,甚高几筹。”
“嗯,军师说得极是。现在,该他们用武之时了。”简怀王朱由学默默的点点头,目光在众将中移动,最后锁定了双尾蝎陆进忠、眼镜蛇陈汉阳,发出命令,“陆进忠、陈汉阳二将听令!”
“末将在!”双尾蝎陆进忠、眼镜蛇陈汉阳听到命令,即忙跨出班列,抱拳施礼,异口同声,“元帅有何吩咐,我等立即去执行。”
“本帅令你二将,明天早饭后,各带五百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