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沈宝龙、陈班头和其他衙役,也恢复了知觉。只见沈宝龙咬牙切齿道:“朱由学,你这个叛王,本县捉到你时,将你碎尸万段。”
“大人,朱由学带那名姑娘走多长时间了?”黄云赔着小心,试探问。
“已有两个时辰了。”沈宝龙气急败坏说,然后,扫视一眼众衙役,发号施令,“陈班头,你立即兵分四路,分头寻找简怀王和汪家父女下落。另外,让守城士兵封闭城门,来个全城大搜捕。黄师爷,你亲自去卫所一趟,让指挥梁国安分派兵力,协助捕人。”
“这……”此时,陈班头已领略到朱由学的厉害,心有余悸,犹豫一会说,“大人,简怀王带汪家父女已去多时,出城后少说也走了几十里路程。况且,四面八方,范围这么大,人找人,无疑是大海里捞针。”
“怎么?你想抗令不遵吗?”沈宝龙沉下脸来,横眉立目说,“简王爷即使救出汪家父女,他们出城后,一定会分道扬镳,各走各路。简怀王虽然武功高强,但汪家父女手无缚鸡之力,他们一旦失去朱由学的保护,等于一头初生的牛犊,失去了母牛的保护,终究成为群狼的口中食。知道吗你?”
“大人说得是!大人说得是……”陈班头赔着小心,一迭连声说。
沈宝龙瞅一眼陈班头,缓和语气说:“城里城外一起搜,兵分八路,全面出击。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汪家父女捉回来。事不宜迟,抓紧去吧!”
“属下遵令!”陈班头应了一声,随即组织人手行动。
与此同时,师爷黄云也带着一名随从,去卫所传令。
为了安全起见,知县沈宝龙在两名随从保护下,匆匆返回县衙。
结果,陈班头和卫所指挥梁国安率领众士兵,折腾到天黑,也没见到简怀王朱由学和汪家父女的人影。第二天,众衙役和士兵们又城里城外搜索一整天,扩大到城外十几里范围,仍然没有效果。
迫不得已,沈宝龙只得着罢。正好,重阳节接近,他要安排人手去严家荡看打擂,为外甥王理华抢劫严小凤。于是,对于追查朱由学和汪家父女俩的踪迹,而一段落。
而朱由学与汪老幺、汪翠莲父女俩分手后,沿途向南而行。当天傍晚时分,来到一个小镇上,准备找个客栈住下来。他在街道上正行走之时,却见一家住宅前围着二三十人,在指指点点,不知说些什么?
年轻人对于事物的好奇心,在所难免。围观者的指手画脚,促使朱由学想一探究竟。他向住宅前望了一眼,便下了街道,向人群走去。相隔两三丈远,就听观众们七嘴八舌起来:
这个说:“再有三天就是重阳节了,严家庄青帮帮主的千金小姐严小凤摆擂台,比武招亲,我们要去一饱眼福。”
那个说:“在方圆百里范围内,比武招亲之说,还是第一次听到。百年一遇的打擂,千万不能错过。”
“我说老弟,据说严小凤生得貌若天仙,你能否上台一试?”又一个接过话茬,“平时你也会练两趟拳脚,不上台过下招,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这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是山里红上不了台盘的;怎敢跟高手过招?”那个摇了摇头,停顿一会说,“不过,看打擂还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