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蛟潘余望着店伙计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时间不大,只见店伙计慌慌张张跑回来,大惊失色道:“掌柜的,大事不好!出事了!出大事了!”
其实,江上蛟潘余心知肚明,他见店伙计慌作一团,故意问:“你怎么搞的?如此惊慌,快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不......不知怎的,那个顾客已经死了。”店伙计惊魂未定,语无伦次。
“哦!”江上蛟潘余故作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我送酒菜时,他还好好的,却突然死去,让人匪夷所思。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走,看看去!”
主仆二人出离前厅,顺着廊道向后院而去。室外,雨仍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时间不大,他俩来到客房内,只见朱由栩歪倒在床边的地上,茶几上的几碟菜已吃去一半。但江上蛟潘余的目光却望着床上的包裹,见它依然还在,便放下心来。随后伸手在朱由栩鼻前试了试,故意道:“他真的死了,真是遭了晦气。”
“掌柜,在我们店里丢下人命案,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街坊知道报了案,我们要吃官司的。到那时我们有口难分辩,县大老爷会定我们谋财害命之罪的。”店伙计望着倒在地上的朱由栩,害怕得浑身打颤。
“这可怎么办?”江上蛟潘余装出害怕的样子,作思考状,过一会道,“来个毁尸灭迹,你去厨房拿条麻袋来,顺便拿两身雨衣来,将他尸体装进麻袋里,扔进洪泽湖里喂鱼虾。这样人不知、鬼不觉;谁也看不到的。”
“万一有人发现,我们会罪加一等的。”店伙计仍然余悸未消。
“没事的。”江上蛟潘余不以为然,“下午他冒着滂沱大雨在街上行走,谁也不会注意他往我们店里来的。况且,现在雨仍在下个不停,街上居民都关门闭户,渔船都停在港里,我们寻个僻静处将他扔进湖里,谁也不会发觉的。”
“您讲得也有道理。”店伙计点了点头,转身去厨房拿麻袋和雨衣。
江上蛟潘余趁此机会在朱由栩身上翻出两根金条和一个五十两重的银锭,及一些散碎银子。他心中一阵欣喜,将金银揣进怀里。随后从床上提过包裹,打开来一看,全是黄灿灿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银子。他欣喜若狂,迅速将包裹包好,藏在床头柜里;随即将盆架上的棉衣取下包扎妥当,以假充真。正值这时,他听到外面脚步声,装出没事人一样。
片刻,店伙计手里拿着麻袋进了客房,因心里紧张,也没四处张望,抖了抖手里麻袋和雨衣道:“掌柜,麻袋和雨衣拿来了。“
“好的,你将袋口理好,我将他装进去。”潘余吩咐道。
当下,店伙计理好袋口,江上蛟潘余将朱由栩抱起来,装进了麻袋里,扎紧袋口。店伙计看着江上蛟动作利落,打心眼里佩服,问:“下一步该怎么办?”
“穿上雨衣,你扛着他,与我一起送到湖边去。江上蛟潘余挥一下手,拿过一套雨衣穿在身上。
店伙计也穿上雨衣,扛起麻袋跨出房门,江上蛟潘余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顺着廊道来到前厅,潘余随即下掉两块门板,与店伙计一起出了店门。
雨仍在没完没了下着,风也在一阵紧似一阵刮着。街道两旁的民宅,都关门闭户,连个人影也看不见。老相好客栈距离洪泽湖岸边,不过二百来米远,时间不大,已到洪泽湖岸边。
此时,店伙计已累得汗水淋漓,气喘吁吁。他放下麻袋,抬手擦一把脸上汗水,问:“掌柜的,这里没有船停靠,是否从这里扔下去?”
江上蛟潘余四处望了片刻,东北风刮得正紧,湖水由岸边向湖心飘流,浪chao汹涌,向前推移,不时地翻起朵朵浪花。潘余观到此处,点了点头道:“好,就从这里扔。我抬头、你抬脚,尽力向远处抛。
“好的,一切由您说了算。”店伙计道。
当下,两人弯下腰,一人抬着头部、一人抬着脚部,嘴里打着号子:“一、二、三,扔!”
两人用足力气,猛然将麻袋抛向湖里。朱由栩被凭空抛起,落在一丈开外的湖水里。只听“彭”的一声,溅起几尺高的水柱;随后被风浪卷向湖心。江上蛟潘余和店伙计站在洪泽湖岸边,望着水面上渐渐被卷走的黑色物体,最后完全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这时,店伙计催促道:“掌柜,我们心事已了,该回去了。”
“走吧!回去继续喝酒。”江上蛟潘余向店伙计挥一下手,两人转过身拽开脚步;风雨中,两人像幽灵一样,在街道上行走着;但因风雨交加,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在谋财害命。
回到店中,江上蛟潘余望一眼第二碗斟上没喝的酒,陡然生了毒计,心想:“这个家伙耳目所暏丢下人命案,万一他口齿不紧,有朝一日与我翻了脸,告了官,我将要吃官司,甚至脑袋搬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做掉,来个杀人灭口,然后再一把火将客栈化为灰烬,来个死无对证,我呢,得这笔钱财远走他乡,一切都会平安无事,再以这笔钱和其它地方收藏的钱财,买一宅院子,娶妻生子,再不涉及江湖之事。”
正值江上蛟潘余浮想联翩之际,店伙计开口问:“掌柜,在那个顾客刚进客栈时,我发展他的包裹里鼓鼓囊囊,好像有许多银子。现在顾客已撒手归西,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他也不要了。这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笔银子应该归我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