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见一合不支的黑大个张大被严小凤踹下擂台来,一片哗然,轰然大笑。与此同时,人们发出阵阵唏嘘声、指指点点和各执一词的评论:
这个说:“看那个黑大个,丑陋得跟大猩猩一样,也想上台打擂?即使他能打败小凤姑娘,人家生得如花似玉,也不会心甘情愿跟他走。”
那个说:“看他那笨手笨脚的动作,哪里是习武的套路?看得人都恶心。其实,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是,滥竽充数,也想抱着美人归,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恬不知耻,自不量力。”
“就是,这样的光棍汉,是想媳妇想疯了,他以为小凤姑娘小巧玲珑,不堪一击呢?依我看,小凤姑娘只将他踹下擂台,没将他踢飞,已给足了他的面子。”又有一个接过话茬说。
正值人们议论之间,只见另一个黄脸高个的汉子挤出人群,扑到擂台前,蹲下身体,声嘶力竭问:“哥,你摔伤没有?”
躺在地面上的黑大个听到有人呼唤,睁开眼睛,吃力的支撑身子说:“兄弟放心,好在我生得体壮胳膊粗,经得起摔打,不会有事的。只是没能如愿以偿,得到小凤姑娘,回家愧见父母,让二位老人家大失所望。”
“哥,你没伤筋动骨我就放心了。你在此等着,让小弟上去打擂,保证三拳两脚,就能制服对手,让她乖乖的跟我们回家过日子。根据我们家庭现状,穷得叮当响,是娶不起两房媳妇的。我俩只有共享一妻,才是唯一标准。争取明年的今天抱个大头儿子,让父母带孙子,我俩安下心来耕田播种,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说话间,他已站起身,迈步跨上台阶。
张大偏过头,冲着瘦高个的背影说:“兄弟,你当心被踹屁股,祝你成功!”
“哥你放心,我屁股是钢铁铸成的,她不怕脚踹痛,就让他踹一百下、一千下,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不过,她要是踹痛了脚,我会心疼她的。”瘦高个在台阶上扭过头回答。然后,继续向上迈去。
此时,严小凤正与李明、小翠,一边观察着喧闹纷乱的打谷场上,一边谈论着刚才黑大个那笨拙的动作时,却听小翠指着擂台出口说:“小姐,您看,又上来一个瘦螳螂,不知这一位功夫是否跟前一位一样,不堪一击?”
严小凤顺势望去,却见那个瘦高个人虽然生得苗条,但却瘦得不堪人样。t/那张瘦长的脸,仅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蜡黄得像老透的黄瓜皮。两眼深深的陷进眼眶里,鼻梁也塌陷下去,只能见两个鼻孔在喘着气儿。那张嘴却小得像樱桃,嘴唇周边没有胡须,肤色却黑皱皱布满纹路,就像一个核桃壳一样,沟纹交错。但他的又黑又黄的牙齿却格外大,除两颗门牙露出唇外,一左一右的两颗虎牙,更是暴露得让人心惊,与那巨口獠牙之说,又不径相同。他那身材也是奇特,就像枯萎的芦柴杆,除了骨头就是皮,不知他的肉长哪去了?与此同时,他的背也驼得像罗锅,弯曲得活脱脱像个大虾米。要不是一张臭皮囊包裹着躯体,那就是一具骷髅。
严小凤观到此处,觉得比前一个上台打擂的那个,还要丑陋十分,更令人厌恶着呕。
这时,只听教师爷李明提醒道:“小凤,常听江湖上传闻,凡是生有异相的人,都有不同寻常的绝顶功夫。我观此人异貌非常,要么是庸俗不堪之人,要么是武功盖世之辈。在过招中,你千万多加小心才是。”
“感谢师傅提醒,小徒会小心翼翼的。”严小凤回答着,目光仍然观察着来人的一举一动,想一探对方究竟有多大能耐?
片刻,那个瘦高个已经上了擂台,两眼滴溜溜转着,盯着严小凤看。
严小凤被他看得汗毛倒竖,浑身不自在,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杏眼圆睁,厉声断喝:“来者何人?籍贯哪里?报上姓名再打擂。”
那名瘦高个动一下双唇,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在下乃是严家荡十里圩小钱庄人氏,姓张、排行第二,别人都叫我张小二。刚才那位是我大哥张大,我俩都是光棍汉,那一天,我们从告示上见严小姐在九月九重阳节摆擂台,比武招亲,我俩就来此碰碰运气,娶你回家过日子。严小姐要是高抬贵手,我们就免除比武,让我将你带回家去,我和哥会好好待你的行吗?”
“呸!闭起你的臭嘴。”严小凤听他叙述,心里已有了底码,觉得他跟张大一丘之貉,不会有多大能耐的。于是,她瞪着眼喝道,“胡说,不比武就想轻而易举娶我,真是白日做梦。你有何本领尽快使出来,我们决一胜负。”
“既然小凤姑娘不近人情,就别怪我使绝招击败你。”张小二攥紧双拳,挥动着向严小凤扑上来,嘴里还迭迭不休说,“给面子你不要面子,莫怪我手下不留情。严小姐注意看打!”
说话间,已扑到严小凤跟前,举拳向严小凤揣过来。
严小凤目不转睛观察着对手的举动,见他那副笨拙的动作,已判断出他并不是精通武功套路的人。待张二扑过来之时,严小凤并不躲让,却使一招大擒拿手,探出玉臂,伸手擒住张二袭过来的手腕,向他身后一扭。与此同时,抬脚向他腿腕子一踹。张二痛得龇牙咧嘴,软瘫瘫的跪了下来。
严小凤怒目而视,恶狠狠责问:“张二,你还想娶我为妻吗?”
“想娶,只是我功夫不济,一招未使,就被你擒获。”张小二扭过头,打着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