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掀开箱盖,那里面排列好的白花花、黄灿灿的银元宝、金条,展现在他们的眼前。于是,阮志海开始着手分赃,黄金、白银一分为二,摆在两块红绸缎上。
金银分赃完毕,只见阮志海拿起鹿皮箱扔进了路旁的溪河里,时间不大,便沉入水底,成了历史的文物。接下来,阮志海指着红绸缎上的金银说:“小二,我们一人一分,将金银包裹起来,揣进怀里,回宿舍后,悄悄的收藏起来。这样一来,就人不知、鬼不觉,成为我们的私有财产。”
“好的,我按您的吩咐去做。”王小二应承着,迟疑一会,伸手从其中一分金银中,拿出两根金条,塞给阮志海,“阮管家,这两根金条是小二我孝敬您的一点心意。说实在的,今早我要不是从您门前经过,喊我陪您来严家庄,我哪能得到这笔外财?”
“你说得也是。人常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发。’也是歪打正着,该派你得到这笔外财。”阮志海也不客气,接过王小二递过来的两根金条,连同红绸缎上的那分金银,打成一个包裹,揣进了怀里。
与此同时,王小二也将所剩金银,包裹起来,揣进怀里。心里乐滋滋、甜丝丝,比吃蜜还要滋润。那张脸上,也溢满喜悦之色。
紧接着,阮志海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打量着王小二那得意忘形的脸,交代道:“小二,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看你喜形于色的样子,回到王府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来。要是帮主和夫人追根究底,你经不住盘问而露了馅,说出事实真相,不但帮主、夫人瞧不起我们,就连其他家丁佣奴,也会冷眼看待。要是我们贪图钱财的丑闻,在帮会中传播开来,我们将会无地自容。就是别人吐口唾沫,都会将我们淹死的。”
“如此说来,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了?要是东窗事发,不要说其他人,就是帮主和夫人,就能将我们的皮拨掉。”王小二感到后怕起来。刚才那种笑逐颜开、得意忘形的嘴脸,已经荡然无存了。接踵而至的,是一脸担心、愁容和恐慌。
“所以呢,这件事能大能小。大到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小到一点事都不会发生。”阮志海打量着王小二,见他惧怕到了极点,便安慰道,“不过,这件事你不必过度喜悦,也不要担惊受怕。回到王府后,跟没事人一样,平常是什么样的表情,现在仍然保持下去,别人就怀疑不到我们。正所谓:眼是心灵之窗。如果你内心总是为此事耿耿于怀,担惊受怕,别人就会从你的眼神中看出破绽来。回到王府后,首先将财物藏好,然后面见帮主和夫人时,你不必插言,更不能多嘴多舌,装聋作哑,能祛灾避祸。一切由我与帮主、夫人交谈,保证不会出事。”
“好的,我听从您的安排,帮主和夫人问话时,我缄口不言就是了。”王小二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表示要对阮志海言听计从。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们上马回府。”阮志海做个手势,来到马前,解开缰绳,抓住得胜环,翻身上马。他坐稳之后,抖一下缰绳,策马向前而去。
与此同时,王小二也解开缰绳上了马,说一声:“驾!”,那匹战马,扬开四蹄,紧随阮志海的战马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漕帮帮主王岚,一早去帮会布置了任务后,因心中牵挂阮管家去青帮办事是否顺利?便急匆匆回到王府客厅内。
夫人沈宝梅见王岚匆匆返回,笑吟吟问:“当家的,你去了帮会不到一个时辰,就匆匆返回,难道今天帮会里没有事做?”
“事情倒是有,该分配的已经吩咐下去,又有四名长老在那里主持事务,我就放下心来。”王岚边说边来到茶几旁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来。
沈宝梅见此,挪动脚步,在茶几的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随即向丫环挥一下手:“小兰,上茶!”
“是夫人!”小兰应了一声,挪步来到条桌前,沏好两杯茶端过来,分别摆在王岚、沈宝梅身旁的几面上,道个万福,笑容可掬说,“帮主、夫人,请喝杯茶润润嗓子,看奴婢新泡茶的口味如何?”
说着,挪动脚步,与小红侍立一旁。
王岚端起杯子,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凝视着杯子好一会,慢腾腾的将杯子放在几面上。
沈宝梅却没急于端杯子,只见她偏过脸观察王岚的面部表情,当王岚放下杯子时,沈宝梅试探问:“当家的,看你的表情,好像心事重重,有不爽事尽管说出来,闷在心里不好。对了,你的伤风感冒好了没有?”
“已经好了。”王岚继续搪塞着,转过话题问,“阮志海去严家庄提亲,去了多长时间?”
“已有两个时辰。”沈宝梅屈指算了一会,如实回答,“要是到严府谈得顺利,严家一定供顿午饭,下午时就会回来。要是进行得不顺利,午前就会回来的。不要说供午饭,就连茶也喝不上一口的。”
“不至于吧?”王岚略微振作一点,轻描淡写说,“严大哥与我义结金兰,重情重义,我府上人去拜会,难道不会热情款待?要是遭受冷落,就是对我王某人不敬。打狗看主人,就是这个道理。”
“当家的,你看问题缺乏全面性,只是片面的去看。人啊!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展,而跟着变化的。”沈宝梅停顿一会又说,“但愿阮管家此行,能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