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说得也是,等五路人马全部会集泗州后,我们出其不意,将泗州城围得水泄不通。再派出一支人马,进攻淮阴城。在京城人马没来之前,我们争取拿下泗州、淮阴二城。再集中精力,对付御林军。”太师张国纪接过话茬,说出自己的见解。
“既然这样,我们的探马腿要跑勤一点,方能得知泗州的真实情报。”朱由检瞅着朱登阳,旁敲侧击说。
“皇上放心,臣会让探马轮流去泗州打探消息的。”朱登阳作出承诺。
接下来,君臣三人就包围泗州、袭取淮阴的计划,作了深刻讨论。
到第二天午后,朱家庄三军兵马大元帅朱登阳用过午餐后,由侍卫燕平、刘玉山的陪同下,在帅帐内静坐。因连日操劳过度,身心疲惫,朱登阳坐在帅案旁的椅子上,不觉倦意上袭,两只眼皮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过了一会,他实在坚持不住,便闭起双目,伏在桌上,打起盹来。
燕平、刘玉山见此情景,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想呼唤他去寝室休息,又不敢惊动他。无可奈何之下,刘玉山只得拿件外套衣,轻轻的披在朱登阳的身上。
大约过去两炷香时间,只见一名守门卫兵匆匆跨进帅帐,当他见朱登阳伏案而睡时,停在帅案前一丈之余,左右为难,举棋不定。迟疑一会,目光移到两名侍卫脸上,欲言又止。
燕平见卫兵的面部表情,知道有事,便轻挪脚步,来到卫兵面前,压低声音问:“看你形色匆匆,有事要禀报吗?”
“是的!”卫兵点点头,“探马从泗州回来,有要事向元帅汇报。”
“这个……”燕平转过脸望一眼伏案而眠的朱登阳,是叫醒他、还是让他多睡一会?燕平也为难起来。过了片刻说,“元帅日理万机,身心疲惫,在下真的不忍心叫醒他,想让他多睡一阵,以此养精蓄锐。”
“话虽如此说,但有事不报,要是贻误军机,谁也承担不了责任。”门卫望着朱登阳,焦急不堪。
就在卫兵与燕平左右为难之时,却见朱登阳醒来,坐直腰,抬起手臂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见卫兵和燕平低声耳语,立即警觉起来,质疑问:“你二人在嘀咕什么?”
卫兵见朱登阳醒来,立即打个千:“启禀元帅,探马从泗州回来,有要事禀报,在外等候多时了。刚才我见您正在午休,所以犹豫不决,十分为难。”
“噢!本帅已醒,速叫探马到帅帐晋见。”朱登阳为之一振,精神百倍,向卫兵挥一下手。
“是!”卫兵闻令,转过身,匆匆而去。
须臾,只见张顺、王奇、李亮、陈海四名探马跨进帅帐,来到帅案前一丈左右止步,不约而同抱拳当胸,躬身施礼:“我等叩拜元帅!”
“免礼平身!”朱登阳的目光从四人脸上掠过,心里琢磨着,“从他们的面部表情观察,一定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
“谢元帅!”张顺、王奇、李亮、陈海四名探马异口同声回答。
朱登阳目光仍然停留在四名探马脸上,笑容满面问:“你们此次去泗州侦察,其它三府人马到泗州没有?”
“启禀元帅,据我等打探,宿州人马前天下午到了泗州;昨天上午和下午,徐州、海州人马也相继到齐。现在,四座城门已封闭,杜绝一切行人、客商出入。城楼上和城墙上,都分布兵将守卫。那样子,如临大敌,即将要发生一场殊死搏斗似的。”
“噢!本帅知道啦!你们劳苦功高,本帅要记下你们的功迹,留待嘉奖。”朱登阳挥了挥手,“你们暂时回营房休息,有事再吩咐你们。”
“是!”张顺、王奇、李亮、陈海应了一声,不约而同拱一下手,转身而去。
四名探马走后,朱登阳略加思索,随即吩咐侍卫燕平:“你速去行宫请皇上和太师来帅帐议事。”
“属下遵令!”燕平听令后,拽开脚步,出离帅帐。
大约过去两袋烟时间,皇帝朱由检、太师张国纪,在护卫总管何兴亮、以及一班卫兵保护下,前呼后拥来到帅帐。元帅朱登阳见此,即忙降阶迎接,彼此见过君臣之礼,朱登阳请朱由检、张国纪上坐,自己一旁作陪。与此同时,侍卫刘玉山献上茶水。
朱由检打量朱登阳片刻,笑微微问:“看爱卿笑逐颜开样子,请朕和太师来帅帐,一定有喜事相商了?”
“皇上,算您猜对了。”朱登阳满面春风,笑眯眯说,“刚才四名探马来报,现在五府人马都已会集在泗州城内。城门封闭,断绝过往行人、客商出入。城楼上、城墙上,都加派兵力守卫。看他们的阵势,是坚守城池,不想直接与我们交锋。目的是等候京城大军来临,再与我们开战。”
太师张国纪听后,立即提出建议:“元帅,事不宜迟,迅速擂鼓聚将,作出战略部署,兵贵神速,出其不意,包围泗州城。”
“嗯!在下请皇上和太师来此,就是为磋商出兵一事。”朱登阳转过脸问朱由检,“皇上,您对出兵泗州城持何种态度?”
朱由检笑容满面,抬一下手腕:“朕早就希望拿下泗州城,再向外扩展,夯实我们的力量,为直捣京师奠定基础。”
“既然这样,在下立即擂鼓聚将,出兵泗州城。”朱登阳十分欣慰,转过脸吩咐燕平、刘玉山,“你二人到帅帐外擂鼓聚将,不得有误。”
“属下遵令!”燕平、刘玉山抱一下拳,迈步出离帅帐。
时间不大,两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