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搞清楚众衙役的搜索情况,小头目迫不及待问:“你们在三街六市,商铺、客栈、酒馆、**搜索了半天,有何收获?”
“头儿,我们腿都跑弯了,将淮阴城内每一个角落都跑遍了,也没见到袁师爷的影子。如此人找人,真是急死人。”年轻衙役垂头丧气说。
“他究竟去了哪里?难道真的被人绑架不成?”小头目自言自语,显得百无聊赖,从椅子上站起身,长嘘短叹着。
此时此刻,整个府衙内,死气沉沉,好像空气在凝固,使人窒息得喘不过气来。众衙役大眼瞪小眼,愁眉不展,无计可施。
足足过有一袋烟时间,年老的衙役提醒道:“头儿,也许袁师爷去了卫所,与副将韩涛小酌几杯,大有可能。我们何不去卫所看一下?要是袁师爷在那里,我们如释重负,皆大欢喜。要是没在卫所,再想法到城外打听。”
年老衙役的一番话,提醒了众人。每个人脸上的愁云,稍微淡了些。
小头目觉得老衙役的话也有道理,扫视一眼众人,说:“现在天已晌午,我们一起到餐厅弄饭吃,吃过饭一起去卫所打探消息。”
于是,众人一起离开府衙,去了后堂餐厅。有的升火烧水,有的淘米,有的摘菜。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不到半个时辰,饭菜都已做好。接下来,有盛饭的、有打菜的,大伙儿围在几张餐桌旁,狼吞虎咽吃喝起来。
饭后,小头目留两名衙役在府衙内守卫,其余人随着小头目,出离府衙,快步流星般赶往卫所。真是心急撞倒路行人。
不到两炷香时间,众衙役已到卫所院门前。两名守门的卫兵见众衙役来势汹汹,不知何故?其中一名卫兵厉声断喝:“呔!这里是军事重地,闲人不得靠近。你们当差办案,只管在衙门里听候调遣,跑这里来干嘛?”
在距离院门口两丈左右,小头目做个手势,制止众衙役停住,然后抱拳当胸:“军哥,打搅了,其实我知道我们当差与你们当兵井水不犯河水,但都是为朝廷效力,在下有一事想问一下,请明示。”
“什么事请问吧!”一名卫兵见对方态度**,也就缓和了语气。
“是这样的。”小头目解释说,“只因刘知府随指挥使去泗州护城,临行前将府衙事务交给袁师爷代理,而袁师爷见我们长年当差辛苦,放我们三天假,叫今天早晨到府衙接受点卯。当我们到府衙时,却不见袁师爷的影子,在府衙里找个遍,没找到。随后,众衙役又到三街六市,找遍了每个角落,同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磋商一下,估计袁师爷来卫所拜访韩将军,没有回府衙,所以来此问一下,要是在这里,我们也就放心了。”
小头目话音刚落,其中一名卫兵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袁师爷从来没到过卫所,你们再到别的地方找找,或许有意外收获。”
众衙役吃了闭门羹,心已冷了半节,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为难。
片刻,小头目抱拳施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军哥,既然袁师爷没来卫所,烦您向韩将军通报一声,让士兵们协助我们找人。”
“我说你是谁呀?敢在这里吆五喝六,发号施令?”一名卫兵横眉立目,气咻咻说,“我们当兵只管打仗,不去管他人鸡毛蒜皮之事。就是调兵遣将,奔赴前线,也要有兵部调令,还要最高当权者的兵符才行。像你们有关案件之事,去找提刑按察使处理,再不行直接上报到朝廷,由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共同审理,与兵部风马牛不相及。”
此时此刻,众衙役碰了一鼻子灰,生不得力,着不得气。正所谓:侯门深似海。衙役们的痛苦表情,溢于言表。
可是,小头目仍不死心,抱一下拳,以哀求的口吻说:“军哥,你讲这些道理,不过是磨坊拉二胡,替驴弹琴。我们只要求见韩将军一面,协助找人而已,并不是调兵遣将,奔赴前线的。更谈不上去找按察使、更不敢上报朝廷的兵部、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了。除非是大案要案,才能惊动上司、惊动朝廷。像我们寻找失踪人,根本不够格的。还请军哥网开一面,高抬贵手,向韩将军通报一声。”
话说到这地步,两名卫兵心也就软了下来。另一名卫兵打着圆场,向那名卫兵建议:“大哥,不要东拉西扯耍贫嘴了,看他们可怜兮兮样子,我们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通报一声,举手之劳,又无大碍的。”
那名卫兵不假思索,没好气说:“要报你去通报,反正我不会替他们跑腿的。”
“那好,你在此守着,我去通报。”另一名卫兵转过身,跨进院门内。
过有一袋烟时间,副将韩涛在两名随从陪同下,来到院门口,韩涛扫视众衙役一眼,试探问:“袁师爷去了哪里?是怎么回事?”
“启禀韩将军,情况是这样的。”小头目报一下拳,将府衙几天的前后情况叙述一遍。最后说,“将军,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望将军垂怜!”
“袁师爷确实没到这里来。”韩涛扫视众衙役一眼,见那一张张焦急不安的面孔,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片刻,他指着小头目说,“你随韩某到四座城门问一下,看袁师爷是否出城去?”
小头目听了韩涛的表态,感激涕零,抱拳当胸:“韩将军大仁大义,在下没齿难忘。”
“好啦!不必这样,举手之劳而已。”韩涛吩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