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他们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t/”许显纯接过话茬,又摇了摇头,“但事实往往不随我们的心愿行事,我们要从最坏的方面作眼,作最坏的打算,才能承受得住噩耗来临时的猛烈打击。”
正值这时,大刀关尚卿手指着正前方,既惊讶又惊喜说:“大人请看!前边二里处的道路上,有两匹战马向这边驰骋而来,他们是否是泗州府派来的探马?我们不得而知。”
顺着关尚卿所指方向,许显纯、乔中华不约而同向前望去,果见前边二里处,有两匹战马由南向北驰骋而来。
此时,有不少士兵也看到前边有两匹战马由南向北而来,但是敌是友,他们一时难辨真假。一边前行,一边向前眺望。
“嗯,也许是元帅和府丞大人到了泗州府,他们放心不下在朱家庄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兵将们,随后派两名探马去朱家庄打探消息的。”乔中华目光不离前边的战马,分析着、猜测着。
“也有可能。”许显纯观看一会,点头附和,“峰回路转,没想到,我们会在途中与探马不期而遇,不能说不是一件欣慰之事。假如田元帅和府丞大人真的突出重围,在泗州府等候我们,那就谢天谢地了。有主帅在,我们也有个奔头,也能重组兵力,东山再起。”
随着双方都在快马加鞭,时间不大,彼此间相距不到一里路程。各自的服饰,也能辨别清楚。
转回来,再说吴班头和罗凡,奉泗州之府周应秋之令,去朱家庄打探消息。骑着马出离泗州北门,快马加鞭,在去朱家庄途中正行走之时,忽然见到一支马队驰骋而来,两人不觉一愣。
吴班头指着渐渐而近的马队,大惊失色道:“罗侍卫,你说前边那支人马,是否是朱家庄的叛军?要是他们,我们应回避一下,避免与他们相遇后,拿当我们是奸细,而被就地正法。要真的是那样,就得不偿失了。人常说:‘小心能驶万年船。’我们不能冒险前进。”
对于御林军的装束,罗凡了如指掌。他观察一会,摇了摇头:“我看他们不像朱家庄的人马,从服饰上看,好像是京城的御林军。这样吧!我们勒住马,观察一会再说。”
“也好!”吴班头表示赞同,叮嘱道,“我们两人势单力薄,遇事要冷静对待,千万不能鲁莽行事,避免与人家发生冲突。要是那样,只能引火烧身。搭上一条小命。”
“那是!那是!我知道小心能驶万年船这个道理。”罗凡一副附和的样子,随即点了点头。
“吁!”、“吁!”两人不约而同勒住马,坐在马背上,目不转睛,继续向北方正在行驶的马队观察。
不到一袋烟的时间,那支马队已到他们前边十几丈远,那些装束,已让吴班头、罗凡深信不疑是京城的御林军。
与此同时,许显纯他们也确定前边的两匹马背上所驮的不是歹人。
当对方前边的人马,离他们立马之处仅有几丈之遥时,“吁!”、“吁!”、“吁!”,三名为首的不约而同勒住马,只见其中一个转过身体,向身后马队挥一下手,提高嗓门喊,“停止前行!原地待令。”
“吁!”、“吁……”在后面的马队,听到许显纯的命令,就像接到一级作战任务,纷纷勒住马,停止前行。
就在这时,只见罗凡挥一下手臂,高声呼喊:“喂!你们是哪支队伍?从哪里来,往哪里去?是否与朱家庄人马有关联?”
那为首的其中一个回答:“我们乃是京师征南兵马大元帅田尔耕属下。在下乃是御林军左都督府将领乔中华。”随即指一下身旁马背上端坐的两人介绍道,“这一位乃是征南兵马副元帅、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许大人,这一位乃是左都督府主将之首关尚卿。对了,你们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盘问我们来历干嘛?”
吴班头、罗凡听了介绍,慌忙滚鞍下马,牵马来到近前,双膝跪地,抱拳当胸:“我等叩拜许大人和二位将军。不知贵人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海涵,万望包容。”
许显纯仔细打量着吴班头、罗凡片刻,缓和语气,挥了挥手:“你们起来说话,不必再跪。”
“谢大人!”吴班头、罗凡道声谢,才从地上爬起来。
此时,许显纯的目光仍然停滞在吴班头、罗凡的脸上,重复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拦我们的驾?打听我们的来历?又问我们是否与朱家庄人马有关联,是何意思?难道你们与朱家庄是一党的?”
“不,我们与朱家庄人马毫无瓜葛,我们是泗州人氏,在下乃是卫所指挥使魏良卿帐前侍卫罗凡。”罗凡赔着笑脸,自我介绍一下,又指着同伙介绍,“这位乃是知府衙门的吴班头。周知府和指挥使正在知府衙门议事,他们听说田元帅率人马南下,因多日不见消息,放心不下,便叫我们俩去朱家庄打探一下,看田元帅人马是否在朱家庄平叛?没想到,在途中遇到你们。对了,你们这是往哪里?”
“哦!”许显纯听后,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不觉打个寒噤,心中空荡荡的。从罗凡口中得知,元帅田尔耕、顺天府城刘志选并没在泗州府。此时此刻,他心已冷了半截,推测元帅他们凶多吉少。但为了证实一下,他迫不及待追问,“田元帅他们没来泗州府?”
吴班头、罗凡听此问话,莫名其妙,一头露水,甚至是无所适从,两人对视一眼,只见罗凡抱一下拳,试探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