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家庄万马大队中,兵将们左顾右盼,始终不见敌营列队出阵。一个个摩拳擦掌,愤愤不平,跃跃欲试。有的士兵忍耐不住,也跟着王再武骂上几句。一旦有人开头骂起,附和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一时间,阵地上骂声一片,震耳欲聋,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元帅朱登阳身旁的将领李克华,见敌营迟迟不出列,也是焦急万分,向朱登阳建议:“元帅,敌营人马闭门不出,真是尿包不打人气人。我们应从队伍中抽出善于谩骂的士兵,到阵地中心,配合王再武将军一起骂阵,将敌营兵将骂得狗血喷头,不怕他们不出阵。”
“这个……”朱登阳迟疑一会,一副为难的样子,摇着头说,“两军对峙,打得头破血流,人仰马翻,都无话可说。谩骂是对人格的污辱,不至于这样做。让人家听了,会说我们队伍品德恶劣,没有涵养。也会说我们的队伍都是村夫俗子,乌合之众。”
“元帅,您真是仁意君子。”李克华不以为然,极力相劝,“其实,两军交手,是你死我活的残杀,谈不上涵养之事。要是顾忌这些,人家一个反制,痛下杀手,我们就成为人家的刀下之鬼。至于他们说我们的队伍是村夫俗子也好,乌合之众也罢。双方是敌人,他们爱怎么说就由他们说去。正所谓耳不听,气不生;眼不见,心不烦。”
在李克华劝说和唆使下,元帅朱登阳思前想后,考虑好一会,才点头表示:“好吧!就按你的主意办,由你负责,从队伍中抽出善于谩骂的士兵,到阵地中心,协助王将军骂阵。”
“末将遵令!”李克华听到吩咐,立即着手行动,从队伍中抽出三百名士兵,如此这番吩咐一会,并安排两名小头目带队,向阵地中心而去。
一个个卷着衣袖,叉着腰,迈动方步,歪着嘴,斜着眼,就像一班地痞**一样,要帮主子打群架一样。时间不大,他们已来到阵中心,分立在三匹马左右。
此时,黑面阎君王再武见敌营始终闭门不出,正骂得口干舌苦之时,却见三百多名士兵拥至阵中心,不觉一愣。既而脸上涌上一层笑容,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他们的来意。
与此同时,杨东旭和郑天寿也大吃一惊,不知这些士兵突然来临是何用意?杨东旭扫视他们一眼问:“你们来此干嘛?像似与人打群架一样?”
“回杨先锋话,我们奉元帅之令,协助王将军骂阵的。”一名小头目点头哈腰,赔着笑脸回答。
“哦!”杨东旭、郑天寿不约而同惊讶一声,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嗯,既然元帅让你们来协助骂阵,你们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骂得狠,骂得淋漓尽致,骂得狗血喷头。”郑天寿旁敲侧击说。
“郑将军放心,我们既然来骂阵,就不会偷懒,会使足劲骂的。”另一个小头目发自肺腑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们会骂出各式各样新花样的。”
“哈哈!本将军又多这么多助手,我王某人热烈欢迎你们一起骂阵。”王再武高兴得手舞足蹈,对杨东旭、郑天寿说,“二位兄弟,还是元帅想得周到。这么多人帮我骂阵,敌人一定按捺不住,会列队出阵的。到那时候,我们大开杀戒,让他们知道,来犯朱家庄地界,是什么样的下场。”随即,向士兵们挥一下手,“儿郎们!跟本将军骂阵。”
“属下遵令!”士兵们异口同声说。
于是,几百号人在阵中心卷袖挥手,蹦蹦跳跳,大骂不止。
再说田尔耕、许显纯、刘志选三人在中军大帐内,正商议夜间如何偷营劫寨一事。隐隐约约听到帐篷外有叫骂声,三人侧耳细听一会,由于距离偏远,又在帐篷内,听起来比较模糊不清。
顺天府丞刘志选扫一眼田尔耕、许显纯,质疑问:“元帅、许大人,外面有人骂骂咧咧,是不是我们的士兵在打架斗殴?”
许显纯侧耳听了一会,摇了摇头:“不像我们的人在骂架,这声音较远,许某考虑声音来自朱家庄军营。也许敌人正列队出阵呢。”
“嗯,有可能。”田尔耕点点头,对许显纯的分析表示赞同。他又听了片刻,叫骂声惑高惑低,一阵紧似一阵。他转过身体,吩咐侍卫华子玉,“你出去看一下,看骂声发自何方?”
“是!”华子玉应了一声,迈步出离中军帐。
田尔耕、许显纯、刘志选在中军大帐内继续商议军情。可是,骂声越来越大,而且听到指名道姓的声音。如此,他们证实是朱家庄某个将领在骂阵。
就在这时,侍卫华子玉跨进中军帐,打个千:“启禀元帅,朱家庄已集合大队人马在阵地上,其中有几名将领在阵地中心讨敌叫阵,要我们列队出阵,还满嘴流言蜚语,骂得撩不上嘴的脏话。对了,还有几百名士兵正向阵地中心走来,可能帮助骂阵的。”
“嗯,本帅知道的。”田尔耕点一下头,随即对许显纯、刘志选说,“二位大人,我们出去看看敌情,掌握他们的动机,以好应付对策。不然,敌军一旦包围我们,那时就晚矣。凡事要提前作好应付准备,才不至于措手不及,应接不暇。”
说着,站起身,向帐门口走去。
许显纯、刘志选连忙站起身,携同几各侍卫,紧跟在田尔耕的身后。到了帐篷外,一班卫兵如见救星一样,立即聚拢过来。
一名卫兵小头目跨上前来,躬身施礼,极力讨好说:“启禀元帅,朱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