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朱登阳又道:“本帅说了这么些,并非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t/而是提醒诸位,要戒骄戒躁,在任何场合下,都不可轻敌。否则,就会失得其反,给个人、给团体,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好啦!话不多言,本帅衷心希望你们在作战中拿出真本领,克敌制胜,争取打赢这场战斗。现在,本帅宣布,中军大队人马出发!”
随着朱登阳的一声令下,中军大队几万人马开始行动起来。从头至尾,井然有序,依次出离寨门,跨过吊桥,再向阵地上而去。
当中军大队跨过吊桥后,右营的杨东旭、左营的吴同,不约而同率领两个营寨的人马,出离寨门,与中军大队会合,一起向阵地而去。
大约过去一袋烟时间,朱家庄人马已到达前沿阵地,在指定的地点停止前进,队伍排列好,等待敌人亮队。
他们刚立住阵脚,只见田尔耕、许显纯、刘志选率领御林军从帐篷前亮队。四万大军,声势浩大,耀武扬威,亮队来到前沿阵地上。
当双方射住阵脚后,各自擂鼓壮声威。咚咚咚,咚咚咚,鼓声震耳欲聋,节奏紧密,双方兵将听到战鼓声,豪情满怀,斗志昂扬。
这时,田尔耕策马前行几丈远,向对面朱家庄阵地上高声喊道:“呔!朱元帅人马已到,为何不见将领出阵交手?畏缩不前干嘛?难道朱家庄人马只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心存胆怯吗?”
朱登阳见田尔耕的言语在蔑视自己队伍,抖一下缰绳,跨出队列。在几丈开外勒住马,向田尔耕拱拱手:“田元帅过于低贬我们朱家庄人马了。如果我们胆怯怕战,也不会准时率众来到阵地上的。既然来了,我们就得一见高低。是我们俩切磋一下武艺,还是让将领们比试?”
“爽快!看来朱元帅是豪爽之人。难得朱元帅看得起田某,来来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复。”田尔耕举起手中狼牙棒,声如洪钟喊道,“朱元帅请到场地中间,我们决一胜负。”
“好,满足你的要求。”朱登阳一手执方天画戟,一手捏住缰绳,威风凛凛的端坐在马背上。
就在朱登阳要策马扬鞭之际,从队列中冲出一匹战马,马背上驮着一名黑大汉,一手执一柄铜锤,粗着嗓门嚷道:“元帅何需您动手,让王某会一会姓田的元帅,看他是否有三头六臂?”
此员大将不是别人,正是黑面阎君王再武。此时,朱登阳还没开口,王再武已经策马冲向阵中心。
对面的兵将见朱家庄队伍中冲出一名黑大汉,侯兴国和几名统领已经认出此将,在三天前竹林前冲杀时,此人就像黑旋风李逵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打起仗来跟玩命一样,横冲直撞,不避刀剑,让对手胆战心惊。现在见王再武出列,心中直打寒噤。
正值侯兴国和几名统领心存畏惧之时,却见本队人马中冲出一名将领,此人也执一对铜锤,莽壮壮的一条黑大汉,边策马前行,边粗着嗓门喊:“元帅,对过的乃无名小辈,杀鸡焉用牛刀,请您后退,让末将战那个黑厮。”
田尔耕回头一看,此将乃是登山豹贾丙泰。田尔耕满意的点点头,嘱咐道:“贾将军,本帅观察那个黑大汉臂力过人,你不可轻敌,轻敌容易吃亏上当,打斗时要多加小心。”
“元帅教导,末将牢记在心,谨慎从事。”登山豹贾丙泰应了一声,策马冲向阵中心。
随即,田尔耕掉转马头,返回本队。
此时,黑面阎君王再武已到阵中心,勒住缰绳,观察迎面而来的敌将,只见来人一手一只铜锤,生得五大三粗,头大如斗,虎背熊腰。王再武心想:“看来此人有一块笨劲,我与他交手时,要多加小心,不能小看对方。”
就在登山豹贾丙泰距离阵中心两丈多远时,王再武高声断喝,声如洪钟:“呔!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在下锤下不死无名之鬼。”
“吁!”登山豹贾丙泰十分听话,对方的声音震得他两耳嗡嗡作响,立即勒住马缰,举目打量对方坐在马背上,像一蹲铁塔,心里有点发毛。迟疑片刻说,“在下姓贾名丙泰,江湖上送咱一个绰号,叫做登山豹。请问阁下姓甚名谁?如何称呼?”
“你问我告诉你将你吓一跳,我乃是朱家庄兵马大元帅帐前大将王再武,人称黑面阎君。”王再武双手举起铜锤,高声断喝,“呔!既然通了名、报了姓,快放马过来,我们大战三百回复。”
“谁怕谁呀?”登山豹贾丙泰举起手中铜锤,策马冲上来。
与此同时,黑面阎君王再武也策马迎上去。
双方马匹马头对马尾时,两人同时出招,四锤相碰,撞得火花四射,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同时,震得他俩双臂发麻,都感觉到对方臂力过人。
一招过后,两人马匹窜过两丈多远,勒住缰绳,不约而同掉转马头,迎敌而上。须臾,两人马匹相遇,举锤砸向对方。
就这样,一马过来,二马过去,双方打在一处。
朱家庄人马见二将在阵地上相拼,一晃已十几招过去,却打得难分难解,不分胜负。一个个目不转睛,摩拳擦掌,也想上前比试一番。
元帅朱登阳见二将打得十分激烈,功力不相上下。心里赞不绝口:“两员猛将,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随即,朱登阳命令众鼓手:“来,给本帅擂鼓,以助军威。”
“是!”众鼓手应了一声,便举起棒槌,“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