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是个办法。”黑蜈蚣孙大忠点了点头,继而又道,“但两三天时间,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住什么?总不能在此忍饥受饿、受冻吧?”
“这却是个大问题。”刘士玉一脸无奈之色,“如果几天不吃不喝,我们的小命就玩完了。人常说:‘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要是失去性命,一切升官晋级,封妻荫子,都化为乌有。”
“哎!刘将军怎么这样想法?难道活人能被尿胀死不成?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既然留下来等待中军,就有办法搞到吃的东西。”飞天大圣项云山成竹在胸,满有把握说。
“在下鲁钝,请项统领明示。”十三太保刘士玉拱了拱手。
“很简单,我们这里离村庄不远,派些代表去村庄上借粮,或者拿些银子去买些来,再借些被褥,芦席之类的东西搭帐篷,这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项云山说得条条是道,让刘士玉心悦诚服,也让其他将士诚服。
“嗯,这倒是个方法。”刘士玉抱一下拳,“项将军见多识广,刘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随即转过脸问侯兴国,“先锋官,您看项将军这个方法能行得通吗?”
侯兴国思忖一会,点了点头:“看来只有这样了。古人有姜子牙卖面、刘备卖草鞋,秦琼卖马等等,举不胜举,都是人尚未得志,在落难之时的无奈之举。我们今天兵败到此,在没吃没住情况下,以朝廷名义下乡借粮,不是不可以。”
小孟良陈友春是个急性子,当项云山提出去村庄借粮食时,迫不及待道:“先锋官,现在已是傍晚时分,要去村庄借粮,趁早派人去,不然到天黑一切都不好办。再者,天黑去村庄,会被人家误认打劫的,这样有损我们的威信。”
“嗯,陈统领说得也是,我们去借粮,要光明正大,不能失去朝廷威信。”侯兴国扫视一眼项云山、刘士玉,“项统领、刘统领,你二人辛苦一趟,带几十人马去村庄借粮。为了不引起村民怀疑,将在下的先锋印和腰牌带上。这样,村民知道我们是朝廷御林军,会争先恐后为我们献上贡品的。”
“属下遵令!”项云山、刘士玉异口同声回答。随即,两人点集五十名大小头目和部分士兵。
一切准备就绪,侯兴国掏出腰牌,递给保管先锋印的侍卫,吩咐道:“将先锋印和腰牌交给项统领,让他们去村庄借粮。”
“是!”那名侍卫接过腰牌,又取下背上的鹿皮囊,来到项云山面前,双手将腰牌和鹿皮囊呈交给项云山,“项将军,皮囊里有先锋印、以及这块腰牌,请您佩戴在身上。祝二位不负重托,顺利搞些粮草来。这么多人的生死存亡都掌握在二位统领手里了。”
项云山伸手接过鹿皮囊和腰牌,语重心长说:“先锋官和各位将士放心,我们不失所望,此去一定要搞到粮食和其它用品,满足全体将士的要求。万一筹集不到,就是偷也要偷些粮草来。”随即将腰牌揣进怀里,将鹿皮囊背在肩头,转过脸对刘士玉说,“刘将军,为了解决全体将士的饥饱,我们辛苦一趟,走吧!”
“好的!”刘士玉应了一声,向众兵将挥一下手,“弟兄们!不必迟疑,我们辛苦一趟。为了全体将士能吃上饱饭,我们去村庄借粮去。”
说着,催促人马顺着乡间小道,向二里外的村庄而去。
侯兴国和其他将士望着借粮队伍的背影,对他们是否能借来粮食和其它用品?就像葫芦里摸天,一点底也没有。
一个个又饥又渴,无精打采,在场地上等候借粮队伍,此事按下不表。
单说飞天大圣项云山、十三太保刘士玉,率领五十人马向二里外的村庄走去。几十人骑着马,虽然算不了大队伍,却在村民们看来,却十分引人注目。
去村庄的途中,项云山和刘士玉并驾齐驱,边走边说着话。
刘士玉偏过脸,打量项云山片刻,试探问:“项统领,我们这趟差事能办成吗?万一往返无功,岂不是连累了大家?”
“怎么可能办不好?既然去村庄上,绝对不会空手而回的。也就是说,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项云山十分自信,一付成竹在胸,自豪感十足的样子。
“有这样把握?万一失手,你如何向先锋官和其他将士交代?”刘士玉满腹狐疑,在他看来,此事很棘手。
“不要急躁,项某既然夸下海口,就有办法搞到钱粮。”项云山神秘兮兮,作出解释,“我们去村庄上,首先找他们的庄主,由庄主替我们办理,很快就会将我们所需要的东西筹集起来,这样就不需我们烦心。要是靠我们下手,他们不但不相信我们,反而会拿我们以坏人相待。不要说粮食,就是一根草也拿不回来。也就是说,县官不如现管的,强龙难压地头蛇。”
“嗯,经你一说,刘某恍然大悟,茅塞顿开。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刘士玉脸上露出了笑容,不无夸张说,“项统领,今天这场戏你是主角,我是配角。戏唱得好坏,就看你这个主角拿龙头了。”
“哎!刘统领不必谦虚,你我都是主角,配角乃是庄主。要是庄主积极与我们相配合,这场戏就会演得淋漓尽致,恰到好处。假如庄主不予配合,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甚至十分糟糕。要是走到那一步,坏事也要演下去。我们呢,就来个挥泪斩马谡,先礼后兵,方能逆转危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