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登阳微微一笑,作出解释:“皇上,人常说:‘不为箩卜不拔菜。t/’自从我们朱家庄人马归送大明王朝以来,已有二十多天。为了报达皇上的知遇之恩,臣除抓紧操练人马外,每天都要派出几路探马出去,四处打探军情,以此作好迎敌准备。”
“哦!现在打探出消息没有?”朱由检问。
“对于泗州府的人马,暂时还按兵不动。南京方面,也没有消息,估计没有魏忠贤强行出招,袁可立不会轻易出兵的。就目前形势分析,东南、西南两路军对朱家庄不会造成多大威胁的。重点是京城的御林军,据昨天探马回来报告,田尔耕大军的前锋,已到了淮阴地界。如果没有风雨阻隔,最多两天时间,就到达朱家庄。我们应提前作好迎敌准备,不然,一旦他们来势汹汹,直闯我们军营,我们在毫无知觉之下,会遭受重创的。”朱登阳对敌人几路援军作了具体分析和陈述。
对于京城出兵情况,太师张国纪已从金良辅的密信中了解到田尔耕的兵力分配,包括前部先锋和中军后队,但不知他们在途中情况。张国纪问:“探马所探的前锋和中军,是否同步行军?”
没等朱登阳回答,在帅帐门前的一名门卫,匆匆跨进帅帐,打个千:“启禀元帅,去北路的探马回来,有事向您汇报。”
“哦!”朱登阳听报,为之一振,立即抬一下手臂,“有请探马到帅帐晋见。”
“小的遵令!”门卫应声而去。
时间不大,几名探子跨进帅帐,抬眼见朱由检坐在帅案中间,左有朱登阳,右有张国纪。慌得他们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叩拜道:“小的拜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祝太师、元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免礼,起来吧!”朱由检抬一下手腕。
“谢皇上!”几名探子道一声谢,方才爬起来。
接着,朱由检抬起龙目,打量着几名探子,见他们汗流满面,知道他们行程艰辛,怜悯之心,油然而生,随即向一旁的侍卫做个手势,“看坐!”
“是!”几名侍卫转过帅案,一人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几名探子身旁,“请坐!”
“谢谢!”几名探子不约而同坐在椅子上,有的撩起衣襟拭汗。
接下来,元帅朱登阳问:“你们一路向北侦察,可知道田尔耕大军到哪里?”
“回元帅话,他们的先锋队伍已到达洪泽县境内,估计明天就能进入泗州境内。”其中一名探子回答。
“嗯!”朱登阳点点头,略加思考,又问,“敌人的先锋与后队是否同步而行?而就是说,前队与后队之间保持多少距离?”
“没看到有后队人马,他们整个队伍仅有一万左右。”另一名探子接过话茬说。
“哦!”朱登阳、朱由检、张国纪听后,不约而同惊讶一声,又对视一眼。
片刻,朱登阳转过目光,向几名探子挥挥手:“你们回营房休息去,明天起早继续沿途侦察,有情况随时返回汇报。对了,要注意后队与前队相隔有多远。”
“我等知道。”几名探子应了一声,站起身,告辞而去。
几名探子走后,朱由检、朱登阳、张国纪对阉党大军快要压境,展开讨论。
朱由检目光在朱登阳、张国纪脸上扫过,质疑道:“这是怎么回事?朕听九门提督金良辅派来的信使汇报,说魏忠贤委任左都督田尔耕为征南兵马大元帅,统领五万大军兵伐朱家庄,怎么突然变成一万人马了?不可思议。”
“是呀!五万大军是没错的,光前部先锋侯兴国所率的队伍就是一万人马。”张国纪接过话茬,沉思一会,“难道金良辅所报不实?或者魏忠贤临时改变了主意?”
“不会的!”朱登阳加以否定,分析道,“我认为金大人的信不会报错,田尔耕所率的五万大军也没有错,关键问题是出在前部先锋和中军大队之间拉长了距离。”
“此话怎讲?朕被此事搞得一头露水,请元帅解释清楚。”朱由检半真半假问。
“皇上,这件事很简单,关键问题是前部人马与中军大队的距离拉得太长。如果双方之间保持在几里之间,侦察人员一定会看到的。”朱登阳解释说。
“嗯,分析得有道理。”张国纪伸出大拇指晃了晃,“据说先锋官侯兴国和十名统领官,乃是出兵前以打擂比武选拔出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急功近利,加快速度,与中军拉远了距离,是很有可能的。”
“经此一说,朕恍然大悟。”朱由检微微一笑,做个斩杀的动作,“要是侯兴国立功心切,与中军拉远了距离,正好给我军送来一份大礼,调动好三军,给他们迎头痛击。等中军到时,前部一万大军已分崩离析,土崩瓦解。”
“皇上放心,只要侯兴国的一万大军与中军能保持一天的行程,本帅定叫他们站着来,躺着回去。”朱登阳表示自己的决心、信心和勇气。
“但愿我们与田尔耕大军第一次开战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这样一来,我军士气正旺,敌军士气受挫,对以后与敌人主力交手,起到举足轻重作用。”张国纪目光停滞在朱登阳的脸上,“朱元帅,应将这个消息传达下去,让全体将士作好心理准备,打击一切来犯之敌。”
“嗯,朱某立即擂鼓聚将。”朱登阳点头表示,然后吩咐两名侍卫,“你俩到帅帐门前擂鼓聚将。”
“是!”两名侍卫应了一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