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伙夫将盛好的饭菜递过来,“你们去餐桌吃饭,小的替你们准备。”
“那就谢谢你了。”催命判官邓士亮十分客气的道一声谢,与于开举端着饭菜,来到一张空桌前坐下,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餐厅内就餐的士兵已走了,空荡荡、黑黝黝,只剩下邓士亮、于开举,还有厨房里的几名伙夫。片刻,厨房里亮起了烛光。紧接着,一名伙计一手执着蜡烛,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包裹,迈步来到邓士亮他们的餐桌前,先将手中蜡烛放在桌面上,然后又将手中包裹放在桌角上,赔着笑脸说:“二位侍卫,你们需要的东西,小的已经打点妥当。祝二位办事顺利,出入平安。”
“好的,谢谢你,有事忙去。”邓士亮夹一块菜放在嘴里,边咀嚼边回答。
“嗯!”伙夫点一下头,转身便走。刚走几步,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说,“对了,二位吃完饭,将碟子、碗筷放在桌上,过一会我来收拾。”
说着,转身去了厨房。
餐厅内有了烛光照射,黑暗被驱散了,室内一片辉煌。
邓士亮、于开举吃完饭,抹一下嘴唇,站起身,离开桌面而去。
这一晚,天上没有云彩,也没有月亮,只有那无数颗星星悬在浩瀚无际的宇宙之中。闪闪烁烁,给大地洒下一层微弱的光辉。t深秋的夜晚,带着一丝寒意,让人们感觉到冬天快要来临。秋虫在草丛中、墙角和其它一些瓦砾间,发出一阵阵唧唧声,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活力。
邓士亮、于开举回到寝室,带上行李、银子,背上宝剑,悄悄出离寝室,顺着营房后面的一条狭道,向西院墙而去。时间不大,已到院墙根。两人停下脚步,环视一眼周边,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只见邓士亮做个手势,于士举心领神会,两人吸一口真气,不约而同向上跃起身,就像两只展翅飞翔的老鹰,须臾间,便跃过院墙。
当他们脚踏实地后,再次搜索一下周边的环境。院墙外不远处,便是居民区域,向北有十几丈远处,有一条巷子向西通去。他俩看了片刻,如猿猴一样,几个健步,已到居民巷口,一头钻入巷子里。然后,顺着巷道向西而去。
他俩凭着记忆,穿街过巷,向南京西城墙方向疾行。有时为了不走弯路,他们干脆来个飞檐走壁,在居民的屋脊上跳跃飞行。当他们到达南京西城墙不远处,已是半夜时分。此时此刻,他们在一个居民区巷口前停住脚步,有点气喘吁吁,感到身体非常累,汗流浃背,衣裳已被汗水渗透。
巷口处,距离城墙有二十丈多远,虽然有星光照射,但向城墙顶端望去,仍然是模糊不清,又不知城墙上有没有守军停留在上面。
两人一边撩起衣襟擦汗,一边观察城墙上的动静。黑蝙幅于开举望着黑黝黝、模糊不清的城墙,犹如一条巨龙横卧在他俩的眼前。随后转过脸对催命判官邓士亮说:“邓大哥,我们所在的位置,不知距离西城门有多远?”
“具体情况暂时还不清楚,让我看一下图上的座标,就一目了然。”邓士亮从怀里掏出图纸,小心翼翼展开来,将它靠近眼前仅有几寸远,然后借着星光认真观看着。过了好一会,邓士亮重新折叠好图纸,揣进怀里,对于开举道,“我们所在的这个巷口,叫太平巷,距离西城门北端有四里路,距离城墙西北角有三里路。再向北行有半里地,城墙内有几亩大一片杂树林。”
黑蝙蝠于开举听后,豁然开朗:“邓大哥,我们何不由那片杂树林处翻跃上城墙?这样如果城墙上有人守卫,我们也好以此隐蔽。”
“开举老弟,真有你的,我们的想法是不谋而合。”催命判官邓士亮为之一振,挥一下手臂,“走,去杂树林处跃墙而走。”
两人兴致勃勃,离开太平巷巷口,沿着居民区边缘,向北行去。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俩已到杂树林前,接着沿树林的边缘向城墙根走去。
时间不大,已到城墙根,观察一下周边的环境。见城墙有两丈多高,有不少树木距离墙根仅有六七尺远,而且树木高大,不少树梢快要达到城墙顶端。不过,也有的树不过一丈左右高,并且杂夹在那些高大的树木中间,参差错落。
邓士亮观到此处,为之一振,手指着树林,压低声音对于开举说:“开举老弟,这片树林好像有意替我们安排一样。你瞧那些树梢,有高有低,参差不齐。我们先上低矮的树梢,来个几个腾跳,便可到达城墙上,这比单独攀爬城墙要省许多力。”
于开举抬头观察一下高大的城墙说:“就怕上面有守城的官兵,要是被巡城的士兵撞个正着,会给我们带来许多麻烦。”
邓士亮摇摇头,不以为然说:“这里距离城门较远,守城官兵不会向偏僻地方转悠的。但也不能麻痹大意,小心能使万年船。我们不妨弄块泥疙瘩扔上去试一下。”
“好的,让我来。”于开举抽出宝剑,在地面上挖块泥,伸手抓起,扔向城上。
那个泥块不偏不移,只听“嘭”的一声,落在城墙顶端。过了好一会,城墙上非常安静,一点异常现象也没有。两人倾听一会,观察一会,才放下心来。
“事不宜迟,我们上吧!”邓士亮挥一下手,内吸一口真气,身体向上一跃,已经上了一棵中等树梢。随后借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