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看后,唏嘘不已,又十分羡幕如此陈设。
“来,三位请坐。在这里不分彼此,不分贱贵贫富,随意点,心松弛点,就不觉得紧张。”田吉十分客气指着一旁的椅子说,然后,自己在桌旁椅子上坐下。
“谢谢!”王泊祥、吴中信见田吉不摆架子,平易近人,十分感激。随即坐下。
与此同时,赛吕布卜雨生扫视一下条桌,见茶壶、茶具齐全,便迈步来到近前,沏四杯茶,端过来,分别放在各自面前的桌面上。最后,自己才在一张椅子坐下。
“来,请喝茶!”田吉笑微微的端起茶杯,“二位贵客,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说着,杯子送到嘴边喝一口;杯子仍然停在半空,目光凝视着杯子出神。
其实,王泊祥、吴中信一早上在树林里吃了馒头和熟牛肉,却没见一滴茶水下肚。渴得口干舌苦。此时此刻,他俩见到茶水,就像溺水的孩子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当田吉客气两句后,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将杯中茶喝得一滴不剩。
“呵呵!人不渴,水难喝。看来二位一路奔波,**难耐,才如此嗜水如命。”田吉放下手中杯,冲卜雨生说,“卜将军,再给二位贵客上茶。”
“属下遵令!”卜雨生站起身,来到条桌前,提过茶壶,将王泊祥、吴中信两人面前的杯子倒满茶,将壶送回,重新来到座位前坐下。
直到这时,田吉才开口问:“二位姓甚名谁?如何称呼?从泗州城来南京总督府有何贵干?”
王泊祥抱一下拳,如实回答:“我们两人乃是泗州卫所指挥使魏良卿帐前将领。t在下姓王,名泊祥,江胡送绰号叫黑狐貂。这位叫吴中信,人称飞毛腿。由于泗州府辖域内的朱家庄,以朱登阳为首,招兵买马,聚草屯粮,现已发展几万人马。在一月前,由于知府周应秋亲自去朱家庄侦察,回来后与指挥使磋商,决定以泗州卫所的人马,趁夜偷袭朱家庄......”
田吉拦住王泊祥的话:“偷袭成功没有?”
“哪能成功呢?”吴中信摇摇头,插嘴说,“不知是我们内部走漏风声?还是朱家庄将领有未卜先知之能?当我们卫所人马配合知府众公差闯到朱家庄时,却中了朱家庄人马的埋伏。一场劫杀,伤亡一千多人马。要不是九头鸟西门安会法术,来个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术,将我们护送到泗州城北门外,才得以脱险。不然,我们将会全军覆灭。”
“哦!泗州卫所有这样的人才,不可思议?”田吉赞赏不已,发出啧啧之声,“后来你们作何打算?是否再对朱家庄人马动武?”
“通过那次偷袭,泗州卫所人马士气受挫,士兵们提到被追杀的场面时,一个个惊恐万状,风声鹤唳。将领们也不敢再提攻打朱家庄之事,说实在的,在我们心里蒙上一层阴影,挥之不去。”黑狐貂王泊祥解释说,“为了报一剑之仇,指挥使魏良卿与知府周应秋究决定,单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消灭朱家庄人马的。只有靠外援,才能除掉心头之患。”
“是呀!凭卫所几千人马,对付朱家庄几万人马,那就显得举足轻重,不堪一击。”赛吕布卜雨生插嘴问,“知府周应秋、指挥使魏良卿作何决定?向外求援了?”
“是的!”王泊祥继续说,“周知府和指挥使研究决定,由周知府写一道奏折、一封密函,由指挥使魏良卿身边的两名侍卫,一个名叫罗凡,持奏折去京城面见九千岁,递交奏折。另一位名叫梁超,怀揣密函来南京总督府求援。结果,十几天之后,罗凡已从京城回来,说九千岁准备派御林军来泗州府,配合卫所人马剿灭朱家庄叛军。可是,派往南京的梁超,迄今为止,已一个多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周知府和指挥使焦急万分,如坐针尖。在无可奈何之下,派我们俩来南京一趟,问一下钦差大人,梁超是否来过南京总督府送密函?”
“没有呀?”田吉大惊失色,“要是他踏进南京城,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总督府。不要说他没进总督府,就是南京城他都没来过。此事蹊跷,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呀!为了这件事,知府大人、指挥使和众将领,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为此,知府大人和指挥使派我二人来此一趟,向您当面陈述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并要求总督府出兵,协助朝廷大军作战,彻底消灭朱家庄叛军。”吴中信接着说。
“至于出兵朱家庄一事,暂且摆一步,这件事要与总督袁可立共同磋商后才能决定。”田吉思忖一会说,“现在重点研究一下梁超的死因。”随即,冲室外喊道,“邓士亮、于开举,你们进来一下。”
催命判官邓士亮、黑蝙蝠于开举听到呼唤,即忙从室外跨进室内,抱拳施礼:“大人,召见小的有何吩咐?”
“现在大白天,即使有人想来窃听,到处都有我们人站岗放哨,他们是无法靠近这里的。”田吉指一下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
“谢大人!”催命判官邓士亮、黑蝙蝠于开举抱一下拳,在两张空椅上坐下。与此同时,两人的目光一起集中在田吉的脸上,等待他的训话。
田吉沉思片刻,将梁超来南京总督府送信,不幸失踪一事叙述一遍,最后问:“你两人分析一下,看梁超因何事失踪?”
田吉的话音刚落,催命判官邓士亮便明确指出:“大人,依我推测,如果梁超不是在途中遇害,就是在江北小镇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