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泊祥默念完毕,眼前好像出现赤壁之战的整个场面。想到紧要处,王泊祥挥一下手壁,咬牙切齿,做一个砍杀动作。
他这一举动,引起乘客的关注。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他的脸上,琢磨不透他因何如此冲动?更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艄公和几名水手,自始自终就盯着王泊祥、吴中信的一举一动,揣摩两人是何身份?更注视他俩的言谈,哪怕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放过,甚至是捕风捉影,来判断他俩是哪路人?
此时此刻,艄公和几名水手见王泊祥的突然举动,惊讶不已,却又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们的眼睛,也和其他乘客一样,目不转睛集中在王泊祥的脸上。观察着、审视着、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黑狐貂王泊祥见众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有的神色怪怪的,他感到莫名其妙,正要开口问诸位是怎么回事?却见吴中信开了口:“大哥,怎么啦?又是挥手,又是咬牙切齿,脸上带有杀机?”
“噢!你是问这个?”王泊祥淡然一笑,作出解释,“刚才我见渡船在江面上行驶,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烟波浩渺,使我想起当年吴蜀联军在赤壁大战曹操八十万大军的情景。好像将我的思绪,拉到三国时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情激之下,做此动作,是有点失态,让诸位笑话了。”
听到王泊祥的解释,吴中信和乘客们恍然大悟,一个个啧啧连声,唏嘘不已。t
吴中信微笑着调侃道:“看来你触景生情,回忆古人之事,何不吟诗作对,卖弄**呢?如此也显示出文人的才华、文彩和内涵来。”
“不不不,在下乃是个粗人,哪有文人墨客之才?心里想吟诗作对,却想不出好诗句来,只好望洋兴叹。”王泊祥摆了摆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过,刚才我吟诵了宋朝大文豪苏东坡赤壁怀古的词句,甚是慨叹啊!”
“佩服!佩服!王大哥能吟诗诵词,却也是奇才。可在下目不识丁,不要说吟诵古诗古词,就是有现成的书本照上读,也是斗大字不识一升。”说此话时,吴中信的脸上流露出惭愧之色。
乘客们见他俩一问一答,都是与己无关的话题,便收敛起目光,自行谈话。
可是,艄公和几名水手听到王泊祥的谈吐,越发怀疑王泊祥和吴中信乃是非凡人物。对于他俩不愿自报身份,而且神秘兮兮。为此,在众目睽睽之下,艄公和水手们显得束手无策,更是生不得力,着不得气。
渡船乘风破浪,距离江南岸不足百丈远。在南岸的码头上,有不少要过江的旅客,码头两旁,还有不少身穿便衣的探子和执行警戒的士兵。那一双双眼睛,见渡船快到岸边,表情各异。有的流露出喜悦之色,有的目光像鹰隼一般,观察着快靠岸的船上顾客的面孔,以此判断谁好谁坏。
又是一袋烟时间,渡船已靠了岸。几名水手有的降下篷帆,有的将跳板搭上岸,有的将缆绳拴在石桩上。他们七手八脚,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只听艄公搭了话:“各位客商,请将过江钱付了,开始上岸吧!本人重复一下,单人过江的二十贯钱,有商货的外加三十贯,共计五十贯钱。要是一人一马的,共计一两白银。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等摆渡,风里来、雨里去,饱尝风吹浪打、冬寒夏热之苦,靠的是过往客商的慷慨解囊,接济一二,才得以生存下来。在此,本人谢谢各位了。”
在艄公的一番言语之下,乘客们深受感动,纷纷掏了腰包,给了过江钱。有单身行人,率先上了岸,拽步而去。有货物的顾客,在忙碌着向岸上搬运货物。
在码头上准备过江的顾客,见船上的人纷纷上岸,主动让开一条道,给船上客商先行。这叫抢下不抢上,也由此显示出客商们互敬互让的优良品德。
而那些身穿便衣的探子,执行警戒的士兵,虽然没对客商强行搜查货物,可那一双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审视着每一个由自己身边经过的客商。他们也希望能有所发现,揪出他们想抓的人。
此时,黑狐貂王泊祥从怀里掏出二两碎银子,交给负责收钱的水手,指着吴中信说:“呶!他是我的同伙,二两银子够不够?”
“足够!足够!”那名水手从王泊祥手里接过银子,赔着笑脸,做个手势,“客官请上岸,谢谢慷慨解囊,一路好走。”
“不必客气啦!过渡给钱,天经地义,谁也不欠谁的。”黑狐貂王泊祥回应一声,携同飞毛腿吴中信牵马上岸。从便衣士兵和探子身边经过。面对那一双双审视的目光,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从他们身边经过后,便翻身上马,拍一下马后胯。两匹马嘶鸣一声,扬开四蹄,驰骋而去。
这时,那名收钱的水手来到艄公跟前,将收来的银子交给艄公,说:“这是收上来的过江钱,请您清点一下。”
“没什么可点的。”艄公抬头瞅着已上马而去的王泊祥、吴中信二人,吩咐道,“那两名骑马背剑之人,形迹可疑,迅速上岸关照探子,骑马跟踪他们,看他们何去何从?干何等事情?是好是坏,一定要查得水落石出。”
“属下遵令!”那名水手转身走过船舱,跨上码头,来到一名探子小头目面前,抱一下拳,“报告长官,有事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请直言。”那名小头目不假思索说。
“情况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