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放心,派遣人员有本指挥使决定,用不着您烦心。”当下,魏良卿站起身携同罗凡告辞而去。
泗州知府魏良卿,携同侍卫罗凡回到卫所指挥部门前,翻身下马,魏良卿将手中缰绳交给侍卫,吩咐道:“将马拴在马厩内,去军营将十几名主将叫过来。“
“属下遵令!”侍卫罗凡应声而去。
当下,魏良卿转身进了指挥部内,自己沏一杯茶放在桌上。随后坐将下来,一边品茶,一边等候众将。半炷香后,十二名主将来到指挥部内。
那十二名主将是:黑狐貂王泊祥、花斑豹东方启、飞毛腿吴中信、独眼龙侯丙太、赛仁贵李元浩、小子房张通达、黑雷公许家余、大鹏雕马连华、九头鸟西门安、太岁爷冯其贵、水上漂罗士春、操刀鬼韩大雨。
十二名将领跨进指挥部内,齐刷刷站在正堂中间,躬身施礼,异口同声:“我等参见指挥使。”
“免礼平身!”魏良卿面带笑容,抬手指着大堂两侧的椅子,“诸位请坐。”
“谢指挥使!”众将领抱一下拳,分别在两侧的椅子上坐下。
魏良卿扫视众将一眼,开门见山说:“诸位,今天请你们来,先向你们报一件喜事。也就是半月前,罗凡去京城给我叔父送奏折,已顺利归来。所带来的消息是,朝廷准备派兵将泗州城,协助我们一起攻打朱家庄。但究竟派多少人马来,暂时不得而知。”
众将领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都流露出喜悦的笑容。
片刻,黑狐貂王泊祥说:“既然朝廷答应出兵,不会万儿八千的,千里迢迢,连押解粮草都不方便。我估计,最低几万人马。”
“要有几万人马,再配合我们泗州城兵力,剿灭朱家庄那班叛贼,就不费吹灰之力了。”花斑豹东方启接过话茬说。
“东方将军,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小子房张通达毫不留情指出,“朱家庄那班人马也不是吃素的,前一次与他们交手,已领略到他们的能耐。即使朝廷派几万人马,想一举歼灭他们,并非是件容易事。”
“嗯,我赞同张将军的话,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说大话不能当饭吃。”显然,赛仁贵李元浩是站在张通达的一边,对东方启的话嗤之以鼻,不予赞同。
东方启见张通达、李元浩一唱一和,分明在小看自己,唬下脸来,针锋相对说:“怎么?张将军、李将军是一天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前一次我们与朱家庄叛军交锋,那是夜间乱军拼杀,并非两军阵前刀剑相搏。那样打法,显示不出哪个本领高,哪个本领低。况且,在敌众我寡情况下,人生地不熟,不败才怪呢。”
“看来你的本领通天,有能耐你单枪匹马,去朱家庄喊敌叫将,看你能打败几名对手?”小子房张通达不依不饶,进行反驳。
“去又怎啦?只要指挥使许可,我立马去朱家庄讨敌叫阵,与叛将决一死战。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东方启板起面孔,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啧、啧、啧!还够英雄的。”李元浩反唇相讥,嗤之以鼻。
一时间,指挥部内唇枪舌战,各不相让。就像赶鸭子上架一样,吵吵嚷嚷。
“放肆!”指挥使魏良卿猛击一下桌面,将桌上的杯子震倒,杯中剩茶流淌在桌面上,顺着边缘流到地面上。
众将领见魏良卿恼怒,维维诺诺,不敢再争论不休。一时间,大堂内寂静无声,气氛浓烈起来,浓烈得让人窒息。
指挥使魏良卿余怒未消,目光中暗藏杀气,虎视眈眈说:“朝廷大军没到,你们就开始窝里斗,这样的队伍能上阵杀敌吗?内部不团结,如强敌压境,将会不打自破。本指挥使一贯提倡精诚团结,才能金石为开。凡能征惯战的队伍,与齐心协力,官兵一致是分不开的。不久,朝廷大军就要到达泗州城,如果我们形如散沙,本指挥使将会颜面扫尽,怎能成为朝廷大军的左膀右臂?好啦!话说多了会伤你们的面子,你们能自觉遵守军纪即可。否则,就谈不上带兵打仗了。”
众将领受到批评,都自惭形秽,低头不语。
魏良卿扫视他们一眼,转过话题说:“此事说过就算,下面再说第二件事。这第二件事乃是忧事,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众将领抬起头,目光集中在魏良卿的脸上,聆听下文。
“本指挥使所说的第二件事,乃是与罗凡一起出差的侍卫梁超,他奉本指挥使之命,去南京总督府送信,已经半个多月,至今音信皆无,我想他凶多吉少。”指挥使魏良卿说着,目光在众将领的脸上掠过。
黑雷公许家余粗着嗓门说:“指挥使,您有何吩咐就直说,要是让我们倾巢出动,寻找失踪人,我们决不退缩半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回梁超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许将军言重了。找一个人,哪要倾巢出动?要是梁超被毁尸灭迹,不要说挖地三尺,就是挖地一丈,也找不回他尸体的。”魏良卿直言不讳说,“本指挥使要委派两名将领,去南京总督府一趟,向钦差大臣田吉和总督袁可立寻问梁超是否来过总督府?并向他们汇报朱家庄刁民聚众造反一事。要他们出兵援助泗州卫所,共同剿灭叛军。你们考虑一下,谁愿意辛苦一趟?”
魏良卿话音刚落,黑狐貂王泊祥站起身,抱一下拳:“指挥使,末将愿走一趟。”
“很好,王将军足智多谋,遇事冷静对待,你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