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话虽如此说,但总不能一辈子做山大王吧?如此子子孙孙占山为王,何时才有终结?得想方设法为自己谋求一条出路,才是真正的目的。”似乎,三寨主项云山胸有成竹,继续陈述自己的意见,“我认为不认识朝廷大臣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愿不愿意放弃寨主之位?”
二寨主陈友春质疑问:“四弟,你将话说明白点,放弃寨主之位怎么样?不放弃寨主之位又怎么样?难道你与朝廷哪位大臣有瓜葛?”
三寨主项云山微微一笑,解释说:“我要与朝廷哪位大臣有瓜葛,就没这么多难处;一句话、一封信函,就能将事情摆平。我所说放弃寨主之位,是我们主动去京城兵部大堂,陈述我们的诚意。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一定会接纳我们的建议,请求朝廷下旨招安我们的。一旦招安成功,我们身穿铠甲,跨上骏马,驰骋疆场,杀敌力功,封妻荫子。到那时,还要山寨有何用?就是八抬花轿抬我们,也不愿在此荒山野林居住,你们说是吗?”
“嗯,你说得也是,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来的,要靠我们扎扎实实去努力,去争取,才能得以成功。”直至这时,大寨主孙大忠才作了表态,“这样吧!明天五更动身,快马加鞭,估计到傍晌时分就能赶到京城,如果顺利,当天就能将事情办妥。要是赶不上疏通关系,只有在客栈住下,等第二天大臣早朝后,我们一直在兵部大堂前守候,终能得到圆满成功。”
这时,二寨主陈友春提道:“二哥,大哥在大王庄做庄主,我们作为把兄弟,应拉上他一起投军,承诺我们当初的誓言。”
“不,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大寨主孙大忠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唉!大哥也够悲惨的,一个儿子刚四岁就失踪,动用所有力量寻找,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起来让人辛酸落泪。我们这一次去京城,别去打扰他了。等我们山寨接受招安后,再向上司推荐,保举他与我们一起干一番事业。”
“嗯,这样也行,但不知大哥愿不愿意出山,与我们同甘共苦呢?”三寨主项云山质疑道。
“人各有志,我们心尽到即可,日后有出头之日,他不出山也怨不得我们的。”大寨主孙大忠说出实话,“我认为,大哥关键有嫂子拖住了腿,不像我们光棍条子,横竖一人,走到江南海北都毫无牵挂。”
一夜无话,当他们出现在京城繁华大街上时,已是傍晌时分,只见大街上人们成群结队,朝一个方向行动,一边走一边议论:“看擂台去,今天算开了眼界。”
市民们的议论,三名寨主听得一清二楚。二寨主陈友春与孙大忠、项云山并驾齐驱,他指着一拨又一拨的人群说:“二哥、四弟,那些人说去看打擂,不知在哪里开擂台?”
三寨主项云山接过话茬:“大哥,我们是否跟去看个究竟?有关去兵部大堂之事,先摆一步,等看完擂再说。总之,我们所带的银子充足,一个月也用不完的。”
“这个擂台不知是私人所办,还是官方所办?因何办擂台?我们搞清楚再作决定。”大寨主孙大忠坐在马背上,转过身向后望一眼,见他们身后十几丈远的地方,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向这边走过来。孙大忠急中生智,对陈友春、项云山说,“三弟、四弟,我们下马,向几个老者问一下,便知事情前因后果。”
说着,“吁!”勒住马缰,翻身而下。
陈友春、项云山也随后下马,面向几名姗姗而来的老者。
片刻,几个老人来到近前;只见大寨主孙大忠赔着笑脸,向几位老人抱一下拳:“几位老翁,打扰一下,在下有一事想问一下你们。”
几位老人见前边骑马人问话,都止住脚步,打量三人片刻,其中一名老者问:“三位好汉想问什么?只要我们知道的事,会全部告诉你们的。”
“打扰你们了。”大寨主孙大忠指了指前边的人群说,“我们听那班人议论,说去看打擂,请问一下,不知去哪里看擂?是谁摆的擂台?他们摆擂的目的是什么?如果老翁知道内情,请告之一二,不甚感激。”
大寨主孙大忠话音刚落,其中一位老者回答:“擂台设在宫城东华门外的广场上。擂台是朝廷直接下诏搭设的,目的是选拔一名先锋官,十名统领官。”老者指着街道旁一家店铺门前张贴的告示说,“呶!那边墙面上有告示,具体内容说得一清二楚,比我讲得详细,三位好汉不妨去看一看。”
“谢谢老翁指点迷津。”大寨主孙大忠抱拳施礼。
几位老者抱拳回敬,然后顺着街道而去。
三名寨主牵着马,站在街道旁目送着几位老者渐渐远去的背影。片刻,二寨主陈友春收回目光,问孙大忠:“二哥,我们是否去墙根看看告示?”
“当然要看一下了,这样更能了解打擂的意图。”大寨主孙大忠作出定。
当下,三人牵着马,下了街道,径直来到一家店铺前,距离墙壁几尺处止住脚步,目光集中在告示上,观看上面的内容。
当他们看完告示上内容时,已知打擂的全部意图。三人兴奋不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三寨主项云山拍一下手掌,乐得手舞足蹈,龇牙咧嘴笑道:“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本来想到兵部大堂找人情,接受朝廷招安,但成功与否,还是个未知数。现在,东华门外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