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厂卫道:“当时,许指挥和崔指挥奉命来太师府搬运财物时,确实遭鬼惊吓,只得半途而废。要是不相信,你可以靠近院门,向里张望一下,是否有鬼怪,便见彻底。”
“这......”显然,小头目有点心虚,半晌也没回答出所以然来。过了好一会,对众厂卫道,“你们留一半在此监视太师府里一举一动,我带部分厂卫回东厂大堂,向许指挥汇报军情。”
众厂卫异口同声道:“悉听尊便!”
当下,小头目带一少半厂卫,匆匆赶往东厂大堂。
此时,东厂大堂内,灯火辉煌。田尔耕、崔应元经过一段时间调养、医治,伤口已基本恢复,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正常工作。这一天晚上,田尔耕、崔应元、孙云鹤、杨寰应许显纯邀请,在东厂大堂内摆了一桌酒菜。五人围坐在桌旁,一名厂卫为他们斟酒。
酒斟满后,田尓耕试探道:“不知许指挥突然请我们喝酒,有何意图?”
崔应元接茬道:“是呀!常言说得好:‘无功不受禄。’许指挥不会无缘无故请我们喝酒的?”
田尔耕端起杯子又放下:“许指挥放心,要是有事相求,不妨说出来,我等会不遗余力帮助的。都是自己兄弟,相处多年,不要说出手援助,就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许显纯摇着头:“二位想得太多了,在下真的没事相求。只是自张皇后、张太师一案之后,朝庭大小事务不断,搞得我们疲于奔命,焦头烂额。近些天才松懈点,所以,今晚略备薄酒,与二位小酌几杯,无有它求。”
田尔耕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们今晚要一醉方休。”
崔应元端起酒杯:“来,崔某借花献佛,敬几位一杯。”
当下,五人酒杯相碰,一饮而尽。
一时间,五人谈笑风声,再加上酒菜溢出的芳香相融合,气氛显得更和谐、更浓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随着酒量加大,他们的脸被酒精烧得通红,话也多了起来。
正值这时,一名厂卫进来汇报:“报告田都督,几位大人,巡防队有要事面见,请定夺!”
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几人听后,先是一愣,酒气已消散一半。许显纯向田尔耕他们抱了抱拳:“诸位,自正阳门之战后,九千岁授命许某特权,可以任任意调动厂卫和御林军。现在巡防队发现问题,应首当其冲负起责任来。”
孙云鹤不以为然道:“你干你的,没有人与你抢功。”
杨寰挖苦道:“许指挥受宠,屡建奇功,以后受到封赏,不要忘记让小弟啃一口元宝边子?”
“那是!那是!苟富贵,勿相忘嘛!”许显纯明知对方在挖苦自己,却显得一副无所谓样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厂卫道,“叫巡防队小头目进大堂叙话。”
“遵令!”厂卫应了一声,转身出离东厂大。
时间不大,巡防队小头目跨进东厂大堂,见许显纯他们正在喝酒,抱了抱拳道:“各位大人真不好意思,打搅各位酒兴了。”
许显纯讪然一笑道:“没事的,我们不过是闲来无事,小酌几杯;既然有事,还从大局出发,以公事为主。快说吧!有何事要汇报?”
“是这样的。”小头目如实汇报道,“我们在巡城时,发现一支车队向太师府缓缓而去,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暗喑暗跟踪他们。车队到太师府院门前,一辆接着一辆进了院内。我们疑窦丛生,听说太师府曾闹过鬼,不敢靠近查看真伪,只留一半弟兄远距离监视,另一半随在下来此汇报实情。”
几人听后,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许显纯思忖一会问:“你们看真切车队进了太师府吗?”
小头目回答:“许指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大约有二三十辆马车。如果不信,问其他厂卫便知。”
“那就不必了。”许显纯对田尓耕、崔应元他们道,“现在早就关闭了城门,难道马车从天上掉下来?”
田尓耕想了想道:“也许城门就没关,张府的人趁虚而入,大有可能。”
崔应元持不同观点道:“九门提督金良辅做事极其认真,他决不会放松对城里自安的,更不会让下属擅离职守的。”
“好啦!现在不是争论这件事的时候。”田尔耕瞅着许显纯道,“许指挥,既然九千岁把调兵权交给你,你就得负起责任来,出兵去太师府一探究竟。如果真的是张太师他们回来,应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许显纯满口应承道:“那是当然的。”随即对小头目道,“你去营房传我命令,集合所有厂卫,赶往太师府。”
小头目犹豫道:“小的职位低下,恐怕调不动兵力?”
许显纯想了想道:“笔目侍候,我写道手谕给你,谁敢抗令不遵,立即抓起关禁闭。本官要去调动御林军配合作战,决不能再让太师府人逃脱。”
当下,负责斟酒的小头目已经取过文房四宝。许显纯立即铺下紙张,调好墨汁,提笔在手,刷刷刷,手谕一挥而就。他将写好的手谕交给小头目,并嘱咐几句。小头目拿着手谕出离东厂大堂,他自己也起身去御林军兵营调兵。
崔应元望着许显纯的背影讥讽道:“现在许指挥是小巴狗咬死狼,鸿运当道,处处恶表现得很积极,下官自愧不如矣。”
“唉!”田尔耕慨叹道,“姓许的是钻了机会,他趁你我养伤之际,在九千岁面前极力讨好,博得